就像花纹。”庆焰冰凛扬唇,将王佩收入掌心。“这是属於纳兰家的东西,我会拿去物归‘原主’。”
“但是二哥,你们怎能光凭鱼龙寨拥有纳兰家物品,就断定罪证确凿?”庆炜忍不住为无助的小女子辩驳,“兴许是盗贼拿著宝物去鱼龙寨销赃,寨子里的人不知情,导致无辜受害,也不无可能呀!”
庆焰淡漠言道:“我没有兴趣作多馀的解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鱼龙寨里的居民许是、没几个人。知道寨主同他的好弟兄们在外头干啥,但尚不至於完全无人知晓。就我所知,一名秦姓老妇当知此事。因她的儿子素重,乃俞雄的同党之一。寨破之日,她未似旁人将一切都归罪朝廷,而是捶胸顿足哭叹家门不幸,主只怪劣子作恶、败坏秦氏门风……你要真想清楚详细内情,何妨去问问她?我想她必是心知肚明。”
闻语,俞落雁刹感震惊不已!
往昔寨子内几十户人家,她皆识得。秦重大叔,正是秦婆婆的儿呀!那麽秦婆婆……
她秀颜攸然苍白了。记得在云河庄时,她也听秦婆婆说过“寨子那一遭,是应得的。”那时她虽有不解,却因心心念念一去不回的韩翎,而未加多问。
那麽一句曾让她粗心大意忽视的话语,此刻却震荡响起,撞得她耳膜发疼。
婆婆为何要那麽说?难道……难道婆婆心中真埋藏著不为人知的内幕?
翕忽间,她顿感先前堆砌起来的世界,忽然对错颠倒,天地尽裂,粉碎得令她毫无立锥之处。
将利剪弃掷地面,她捂住耳,摇头拒绝接受这想法。“不!我爹和叔叔、伯伯不可能是强盗,他们是好人,不会抢劫,更不会杀人!他们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
她身子一旋,仓皇飞奔出这个黑与白骤遭扭曲转换的世界,落荒而逃。
“雁雁!”看她头也不回地跑掉,庆伟心焦地欲将她追回,却让哥哥喊住。
“老五,那女子究竟是谁?”
“她……她就是俞雄的女儿。”
“哦?”庆焰望一望小女子离去的门槛,收剑入鞘,意味深长地沉道:“那我劝你,别再留下她,否则不但耽误你的婚事,甚至会给你带来更多麻烦。”
“什麽出息思?”庆炜揪眉。
“她是个未入旗籍的汉人。”
“我不在乎。”
“她有个钦命死犯的父亲,出身太过低下。”
“我不在乎。”
“她那张脸,恐怕更是你难交代的大麻烦。”
庆炜眄著二哥,面色一懔。
很快地,他别过了头,“我不需要向谁交代些什麽。”爱上俞落雁,他并没有亏欠谁,有什麽好交代解释?
“听你的口气,似乎为了她,就算婚事没了也不打紧,是吗?”庆焰薄薄一叹。
庆炜讷默了一下後,润唇微弯,“我的心意,就像你那年放弃怡沁郡王府的格格,而坚决娶格格的贴身婢当你的夫人,是一样的。”
“少乱比一通。我当时还是自由身,跟现在已经被白家小姐套牢的你,可大不相同!”庆焰嘴巴嗤责,脸上却含笑意,对弟弟的心情也有若干了解。“痴儿!你的事你自个儿看著办,我不多管了!”捶了一下眼前正为情所苦的男人肩头,他迈开步子离去。
目送兄长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