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小绿握着的手分开,朝自己袖子内摸去;一手拿住她的右手,伸到他的怀中,按到
胸膛上。
杨乐仪还没反应过来,韦泽就道:“你摸到没有?我很结实,肉很多。你放心。”
“韦泽,这样不好,姐姐的师父看着会误会的。”小绿急忙将两人分开。
“误会什么?刚才乐仪也在摸你,你怎么没说误会呢?”韦泽奇怪地看着他。
“那是因为……”
“算了,小绿,没什么的。”杨乐仪看着小绿一脸通红,笑道:“没必要这么小心,你们都是我弟弟
啊。”她心想,韦泽不通人情世故,若仔细跟他解释,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还是抓紧时间修炼五行之
术吧。
忙碌的修炼开始了。在这三个月中,杨乐仪处于一种恍惚状态中,任明昭也要修炼,两人几乎没多少
时间来碰面,修炼很辛苦,对她这种素来懒散的人简直就是酷刑,幸好韦泽一直陪着她,还用一种特别方
法激励她。在她修炼之处的墙上,放了一大块用五色石子构成的拼图,五色石子有九千块,每当她的五行
之力通过韦泽的考验时,韦泽就会从拼图上取下一定数量的石子。五行之力的修为是每三天测一次,有时
进展很快,有时却停滞不前。当她灰心时,韦泽就为她数墙上的石子。“一、二、三、……”
“看,今天比前时测时少了一个。”韦泽对她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眼眸流过潺潺喜悦,如同春日里欢
快流淌的清泉,让她沉重的心情为之一轻。是啊,虽然只是提高了一点点,但石头少了一个,就意味着,
可以少死一个孩子了,自己的努力,是看得见的。靠着这种方法,她终于坚持了下来。
然而,她内心依旧是矛盾的。她虽努力地跟随韦泽修炼着,希望自己能多一分力量就可以少死一个孩
子。然而,睡醒之后起床之前,上床之后睡着之前,天真活泼向她撒娇的臻的影子,就会进入她的思绪。
那沉重的负罪感,又会涌上心头。
如果指定要杀掉臻,才能改变命运,我会答应师父么?答应,则违背了跟司空旭的承诺;不答应,则
是更大的罪人。每个孩子,对他们的父母,都如同臻对自己一般重要吧。唉,虽然应该这样认为,可自己
是基于责任照顾臻的,无法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母子之情,那种难以割舍的心疼,始终是没有,自己还真是
虚伪啊。
唉!
在叹息和修炼中,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血祭的日子也快到了。让杨乐仪高兴的是,经过刻苦的训
练,配合小绿的药物,她的五行之力果然达到了原来的十倍!这样,就可以少死很多很多孩子了。这是她
唯一感到的最安慰的事情。
血祭的这天是朔日,即初一。只有当初一时,月亮才会与太阳会合,排在太阳和地球之间,才可能形
成日食。根据韦泽的计算,日食将于约上午午时一刻,即十一点半开始,持续不足半柱香的时间,因此,
发动阵法,需在巳时三刻前就做好准备。
血祭的前一天晚上,五人就秘密来到设在大山中的祭坛之处,演练多次。任明昭告诉杨乐仪,因她身
怀的勾陈之珠是发动阵法的关键,故而明日一早他们先去布置,她则潜心打坐,等叫她时才入阵。
当任明昭来叫杨乐仪时,已是快卯时,夏天天亮得早,天空逐渐退去那层深邃的蓝色,昨夜没看清楚
的祭坛外形也在蒙蒙的天光中显露出来。
杨乐仪站在高处,放眼望去,整个祭坛约有十亩大小,东方乃是蓬蓬密密的大树,南方是熊熊燃烧的
大火,北方是一泓清亮的池水,西方则是一片被翻过的大坑,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从五色石子铺就的通道走进去,杨乐仪这才看见,那些大树都有两人合抱大小,枝叶苍虬,不知长了
多少年,任明昭见她面有疑惑,道:“这些都是我命人从各处山间寻访所得,移栽至此。”随即,又指着
附近一片熊熊火光道:“这是本地特产的黑石,点燃后昼夜不灭,不过我设了结界,不会引燃。”
“那西方放置的就是金属了?”杨乐仪一看这正符合五行四方之位。
“不错,五行之中,属于金气最难引,好在这山本来盛产铜、金之物,直接在其矿脉上修,倒也好。
否则,就要搜罗大批铁器和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