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声,这才止住了它。“过来!”我朝它小声道。
白菜又小声叫了一声,低头找准了位置,这才三蹦两跳的从窗户上下来,奔到了我的身边。我嘴巴几乎快咧到耳朵根去了,然后看了看门外没什么动静,便晃晃被绑着的双手,示意它咬开。
但我心里始终没底,毕竟白菜只是只动物,它到底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我比划了半天,白菜却在我面前蹦来蹦去闹个不停,我本来就急,再见它如此不争气,当即气便不打一处来,抬起手就往它脑门上敲了一下。白菜吃痛,再见我一脸的怒像,这才安生下来,努力理解我的意思。
我又比划了两下。
白菜终于觉悟,爬到我手腕处,作势啃了两下,然后看着我。我点头如捣蒜,白菜得令,便开始啃,使劲儿的啃。我又是欣慰,看来这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白菜往日牙功了得,这绳子肯定不在话下。
只是我给忘了,人家要绑我,又岂会用太烂的绳子?
一开始白菜背对着我,然后再面对着我,它使劲儿的啃着,似乎是跟这绳子较上了汁儿。但它最小牙又小,一次只能啃着一丁点儿,如此过了五分钟,绳子才裂了五分之一左右。
但好在,还是有成果的不是。
如此又过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渐渐绳子开始松动,我心下一喜,示意白菜不用咬了,然后闭气一用力,只听小声啪的一声,绳子断了。我欣喜若狂,将腿弯曲,然后废了半天劲儿又把脚踝上的绳子给解了。
但等到要解身上的绳子时,我傻了。
因为打的结并不在身前,而是在身后,可我双手被禁锢在前,是根本不可能伸到后面去的。想让白菜再咬一次,可我一扭头,却见白菜正在不住的舔嘴,但它嘴旁雪白的毛上分明还沾有点点猩红。
我心下又急又怒,此刻真想把这帮劳什子门派的人都杀得一个不剩。这群王八蛋,把我老婆掳走,让我儿子啃绳子啃到嘴巴流血,我不整治他们简直天理不容!
我强自定了定心神,闭眼想着办法。
脑子里好似有很多办法,却好似又没有,千头万绪,却始终找不到源头。
却突然,脑子里电光一闪。
我懊恼,心里直骂着自己蠢,蠢的要命!我是干啥的?我前世学医,这世学毒,却有了功夫把毒给忘得一干二净,什么第一次跟人动刀动枪,害怕紧张,这都是屁话!光会学不会用,我这不是蠢又是什么?!
出事就把责任推给白菜,自己还一点绝无都没,真是失败。
我叹气一声,此时也不是自责的时候了,我努力静下心来,想着身上有没有可以用的毒。
左袖中,腐蚀散。
顾名思义,就跟硫酸一样,沾上一点就被腐蚀,严重了骨头渣子都不剩。可没有办法,我只能用,因为我的世界里只有小九和白菜,我不能让小九有事,更不能让白菜没爹没妈。
因为手被松绑,所以掏出腐蚀散很是轻松。但手臂还被禁锢,所以活动的空间不大,我若想将绳子腐蚀掉,必须得用手腕的力量向上撒,现在我只能祈祷的就是落在绳子上的多一些,落在我手上的少一些了。
此时屋子里竟的落针闻声,外面却是热闹的紧,天黑了,这群人怕是在庆祝吧。我拿着腐蚀散的手,有点哆嗦,但是我不能退缩了,晚一刻,小九便多一分危险,最多最多,这只手不要便罢了。
终于下定决心,我深吸口气,找准位置便开始朝绳子上撒腐蚀散!
疼,除了疼还有什么?即便我再小心,却始终不能保证丁点不沾着,而我此时做的就只有一气呵成,用最快的速度把绳子腐蚀掉。
一分钟左右,焦糊味儿越来越重,终于在这个时候,绳子断了!
我继续咬牙坚持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挣脱,翻出身上的金创药和自己炼制的消炎药,抹在伤口上。一股凉意搀和着火辣辣的痛意,叫我清醒,更叫我生气。
我把还在地上的白菜抱起,检查它的伤口如何,白菜的小嘴已经变得红肿,可怜的要死,我把药轻轻涂抹在它嘴巴,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新的一仗才刚要开始。
我翻出身上藏着的毒,二十多种,但白天却没记得用上一种,真是可笑。但留给他们的早晚还会是他们的,白天没用就留在晚上吧。我翻着那些毒,挑出一种最折磨人的毒来。
今日我尝了腐蚀之痛,便让他们也跟着尝一尝,慢慢烧掉他们的五脏六腑,三个时辰,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我把白菜抗在肩头,然后朝门外走去。门外早没了那两个看守,怕是因为庆祝耐不住寂寞所以偷偷溜了,正好省了我一通麻烦事。我小心的在这四周摸索,好在这山头不大,此时天又黑了,所以最明亮的地方,便是我要去的地方。
我一路小心谨慎,并未让人发现,当越来越近那堆亮着的篝火时,眼角却突然发现点什么。在我身旁不远处,正堆落着数坛烈酒,酒中下毒,这招真是不错。我四周看看,见无人注意,便潜伏到酒坛四周,然后拍开一两坛酒,将毒撒了进去。然后我蹲在地上抓了把土抹在脸上,低着头,一坛一坛把就搬到那些人身边。
做完这一切,我便隐去身影,寻找小九。
好在,这地方并不太大,我转了一会儿,便在一间厢房中找到了小九的身影。她此时正端坐在床榻上,一身红色喜袍,帕盖面。本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