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沉吟好几秒才挤出一句回应:“其实你也特别帅。”
靳川听完,“嗤”的低笑出声。
朵棉被他笑得有点尴尬,支吾,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
靳川那头笑了好几秒才停下。
他伸手,捏住她柔软的下巴轻轻一晃,毫无征兆地来了句:“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
突然提到关键问题,朵棉精神一振,一下就严肃起来,“什么?”
喜欢她貌美如花?蕙质兰心?成绩优异?总不会是因为她打有天赋吧?
靳川:“喜欢你又二又呆。”
朵棉:“……”
“让我特想欺负你。”他埋头贴近了点,笑容痞气,字里行间带着某种暗示,“往死里疼。”
朵棉:“……”
您能不能正经点说话?
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禁.欲呢?说好的不近女色呢?刚开学那会儿塑造的人设是被你吃掉了吗?
讲真,人设崩成这样是会掉粉的啊肯神。
在心里腹诽三秒钟后,朵棉别过头,长长地做了个深呼吸。总是这么被他一撩就炸,太丢脸了。自己得学会反击。
于是她清清嗓子,想了想,用一副很淡定的神态:“那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
“最喜欢你——”朵棉顿了下,刻意加重读音划重点:“骚。”
自认为很重磅的炸.弹气势汹汹地扔出去了。
她不自觉地弯起唇,自信满满地等待着大爆.炸——轰隆隆。
然而,令她没有料到的是,一个“骚”怼过去,并没有预想中的轰隆隆。人靳大爷不但没炸,甚至连表情都没起丝毫波澜。
他开口,神态还挺懒散,“这样啊。”
“……”你为什么是这样的台词,这和她想象的剧情好不一样……
“那你可以期待一下。”
朵棉满头雾水:“……期待什么?”
“我在床上更骚,”他语气淡淡的,食指勾了下她的脸蛋儿,挑眉,“打算什么时候见识?”
“…………”服气。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今天算是见识了。
经此一役,朵棉总算彻底明白一个真理——脸皮这东西对于靳川而言,大概是身外之物。
*
那晚,直到凌晨两点钟,朵棉才被靳川给放回家。她这段时间早睡早起养成习惯,熬不了夜,又加上一晚上都和靳川腻腻歪歪,整个脑子都晕乎,一回家就爬进被窝呼呼大睡。
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朵母本想着周末,可以让女儿睡个懒觉,但午饭总要吃。因此,在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她敲响了朵棉的房门。
“棉棉?”朵母喊道。
“……”床上的小粽子拱了拱,翻了个身继续睡。
“朵棉?”朵母皱起眉,这次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掀开被子,把那颗“粽子”给提溜出被窝,“你昨晚干嘛了?这么晚了还起不来?”
“……”朵棉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没干嘛呀,就是睡得不太好。”
朵母在她脸上打量着,忽然注意到什么,诧异,“你这右脸怎么了?”
嗯?右脸?
朵棉下意识地伸手摸摸,“什么?”
“有个小红点儿。”朵母弯腰凑得更近,“怎么弄的?”
短短几秒钟,朵棉反应过来什么,雪白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了个底朝天。她窘迫,用力清了清嗓子打扫喉咙,一本正经道:“哦,大概是被蚊子叮了下。难怪有点痒。”
说着,赶紧跳下床,抓起手机冲进了洗手间。
朵母看着她的背影皱皱眉,狐疑地嘀咕,“这大冬天哪来的蚊子。”
洗手间里,朵棉瞪着镜子,整个人羞得快要冒烟。
昨晚的“骚字战役”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来着?
貌似……靳川把她摁树干上,啃了好一会儿?
小说里和电视里的男主角,通常都会把小草莓种在女主角的脖子上,显得暧昧又亲昵。由此可见,靳川大爷果然是一个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不走寻常路——
后颈上两三颗也就不说了,居然连她的脸蛋都不放过。
好囧啊。
朵棉一边想,一边拿起手机,准备发个短信去控诉一下在她脸上种小草莓的某大爷。然而一行字还没敲完,便来了条新的微信消息。
她点进去一看,有一个新的好友申请:
broken请求加你为好友。头像是一张纯黑色的图片,备注:你男人。
朵棉:“……”
骚是靳川的典型性格特征,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她拍着心口安慰了下自己,定定神,通过了那条好友申请。
朵朵朵不是棉花:你……
只过了两秒钟,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