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下巴。
和满月酒时,傅挽还吐槽了几句,却被死党一个甜腻腻的眼神挡了回来。
“阿挽,若是有一日,有个人能让你不由自主地听他的话,你便赶紧嫁了吧。”死党那时抱着女儿,平日出门不化妆就要命般的人,已经坚持了十个月的素颜,“咱们都是从心而活的人,但有时候,动作会比心更快。”
傅挽当时只听得哈哈大笑,还顺着话题,打趣了几个曾遇见过的口嫌体正直的小鲜肉,全然没将这话放在心上梗着。
但不知为何,在这么久之后想起来,居然还记得一清二楚。
“……傅县子,傅县子……”
一直没等到傅挽的回应,叫她的那人便想伸出手来推一推,却被首座上含着冷意的一声“金宝”吓得住了手。
“恩?”傅挽听见熟悉的声音迅速回神,又将笑容挂到了脸上,“怎么了?”
她的目光越过重重人墙,直接看向首座的谢宁池。
谢宁池沉着脸没做声。
刚才的那种感觉玄之又玄,但他莫名地就是觉得,在他让金宝别喝酒之后,她就好像坠落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境界之内,脸上的恍惚让他有些害怕。
但此刻她看过来,他又不知要说什么。
“是老夫莽撞了,不知傅县子原先是在深思。”
宁国公抚着长须一笑,将傅挽的视线拉了过来,“方才与姚国公说笑,话语之间,竟突然发现,原来傅县子与姚国公还有旧,因而才出声唤县子确认一二。”
一个从杨州来的小小县子,与辰王交好便罢了,如今竟还与姚国公有关?
众人再转头看见姚国公那难看的脸色,好似这“旧”是指“旧仇”。
突然醍醐灌顶,众人最先想到的都是姚国公嫡次子那荒诞的传言。
听闻那位“英年早逝”的国公府三爷,好似之前在江平六州的确是荒唐了好一段时日,还曾在别院里养过几个小倌……不会……
谢宁池瞧出这些神色有异,正要出言制止,却不妨傅挽撑着桌案,从从容容地起了身,缓步走到宴席前,朝着姚国公深深一揖。
“原本这私事,傅某是没脸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只如今宁国公点了出来,那傅某也就代家中四哥,向姚国公求一求情。”
“傅某四哥,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声誉,此次卷入姚国公府公子被杀一案,江湖上好些人都惊诧不已,便将此时闹到了傅某家中。彼时家母过寿,恐老人家担忧,傅某只得瞒下,借来朝谢恩之便,独自上了镐城,想要与兄长见上一面,了解前因后果,怎知镐城中法度深严,竟是连探监半刻,都不得通融。”
从傅挽起身行礼那一瞬,众人目光中就多了三分专注。再等她说出她与姚国公的“旧事”,虽瞧着没多大变化,但席中喝酒的人都少了七八位。
便是那端着酒盏的,也只是轻轻地啄了几口。
同时心下也心知肚明——哪是什么劳什子法度深严,明明是姚国公早前便打过招呼。这老匹夫,还以为年老糊涂了,原不想,还是这么心狠手辣。
明明罪责都还未定,大理寺还在查案,他便将人看成了死囚。
前排几个坐席上,姚国公冷哼了声,沉默不语。宁国公却是镇定地抚着长须,嘴角还挂着笑,一双如鹰隼的眼眸,却幽幽地瞧着傅挽。
这个话头,若是由他先说,傅挽便会被置于不利之地。
顶着个杀人疑凶的亲弟的名头,便是与辰王私交再好,日后也定是要避嫌的。如此这般,他的那个孙女嫁入辰王府后,才不会处于无宠无子的尴尬境地。
他犯了那般大错,虽今日试探之下未见辰王有何异动,但还是难防日后辰王不会狠下心来将他们一家斩草除根。
为今之计,只有让他们家的血脉与辰王息息相关,才能让辰王与陛下,看在他日后曾孙的颜面上,饶过他一时糊涂所犯下的错。
但如今看来,这位在平乱时守杨州城有功的傅县子,果然不是个简单货色。
不过也是,宁国公勾了嘴角,眼角又露出了层层沟壑,若没有点本事,又怎能勾住了八风不动的辰王,让其对她亲昵宠溺,百般关爱。
他从傅挽身上移开视线,转头去瞧辰王。
谢宁池仍旧沉着脸,看着傅挽,一言不发。
金宝来镐城,居然是因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一个字都不告知他。
谢宁池几乎都能听到自个咬牙切齿的声音,碍着人多,强自按捺住了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 六爷对皇叔祖起了色心……有色心,你觉得六爷是没色胆的人吗??
最近被传染了感冒,发了两天的烧,现在变成咳嗽了,嗓子全废了不说,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稍微更新得慢一点,求原谅……
虽然已经食言而肥好多次了,但还是想说,十一期间,干掉boss那本,我会尽量多更的……
第71章 案件公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