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拉了拉眼前人的衣袖,古怪的看着有些犯傻的某人,问道:“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顾西辞回神,有片刻的茫然,随即笑道:“高兴坏了,一时没注意,你刚刚又说什么了?”
言溪宁勾勾手,在他的耳边道:“我要你时你便上我的床,不要你时,不准对我动手动脚!成亲那些话更是提都不要提!”
顾西辞瞬间便眯起了眼,这是真把他当成小倌了?
或者,他还得谢谢她选择了他而没有去找小倌?
这女人脑子里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她与他现如今已有夫妻之实,这本来已经于理不合,若不成亲,她的名声……
顾西辞突然就没了言语,这女人就没在乎过名声。
对于这种怪异的要求,她能提出来,他又怎么还会意外?
罢了,先顺着吧。
追妻路,还是得徐徐图之。
其实,如今已是进步了,不是吗?
于是,顾西辞勾勾唇,“我答应你。”
不过,这样的情况,时间不会太长就是。
言溪宁可不知顾西辞此刻的想法,见他答应了,她便走上前来挨近了他,玉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眉眼,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眼前这人好看养眼,又是康康小小的生父,对她也还不错,若无甚意外,她这辈子就会跟他白头到老吧?
虽然她就没打算再跟他要那一纸婚书!
可终究是愿意与他携手终老的。
顾西辞好笑的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摸你。”她看着他的眼,笑道:“你不准?”
顾西辞握住言溪宁覆在他脸上的手,无奈的道:“你青天白日的就勾引我,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
言溪宁鄙夷的睨了顾西辞一眼,他好意思说自制力?
她就未见他克制过。
以前只要她有丝毫的娇媚之色,他哪次不是直接办了她?哪次不是她精疲力尽了他才消停?
见她那眼神,顾西辞便笑道:“倒是忘了,在你面前,我的自制力一向不好。”
言溪宁正想说他几句,下一刻却被他拦腰抱起,她被禁锢在他的怀里,耳边传来他幽幽的声音,“夫人,你刚才点了火,如今,只得你来善后了。”
她不过就是摸了摸他的眉眼!怎么就点了火了?这男人是不是发情了,这么一摸都能摸出火来?
“顾西辞,我不过就是摸了摸你的眉毛眼睛脸鼻子,你怎……”
“你可以再摸其它的,”顾西辞垂首,低笑着:“我不介意。”
“……”
言溪宁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良久,才咬牙切齿的道:“我刚才好像说了,我要你时你便上我的床,不要你时,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嗯,我听见了。”
“那你还不放开我?”
“等会儿你会想要我的。”
所以,还是不放开了。
“……”
言溪宁又羞又怒,见他抱着她,离他的院子越来越近,她只好讨好道:“今天是女儿们的生辰……”
“我已命人带她们去依然的院子,此刻跟颜儿正玩着,而且,我准备了很多的礼物,她们就算见不到我们也不会哭闹。”
“不是,我是说,她们的生辰,我们总要陪着。”
顾西辞一脚踢开了一处房门,然后绕过了正厅,直接进了卧房。
“溪宁,我们还能给她们过无数个生辰。”
言溪宁张了张嘴,便被顾西辞放在了床上,她一惊,被他按住了双肩,“溪宁,都已经到床上了。”
言外之意是?
“现在先办事,夜里我们再去跟康康小小过生辰。”
如今辰时刚过不久,他便打算晚上才出这道门,那这期间……他们就要在这张大床上度过!
不……
就这么一个字都没能说完,余下的话便被顾西辞的薄唇堵了回去。
天上还在下雪,天光还在大亮,言溪宁脑子里竟还能想到一个词——白日宣淫。
如今的自己,感觉就像那日的子生,反抗不了,却又隐隐不想反抗,不过青天白日的做这种事……
哪怕以前跟顾西辞还是夫妻时,他们白日里也做过,不过这种事,什么表情都被对方看了去,实在有些难为情。
这个中感受,有空得跟十七说道说道。
自腊八过后,言溪宁便住在了顾宅。
当然,是被迫的。
腊月初九那日,顶着黑眼圈,言溪宁腰酸背痛的对顾西辞说要回碧园时,顾西辞正在给康康盛粥,他看着她,笑了:“我已经派人去碧园招呼过了,说你要在顾宅小住些时日,你的婢女芳华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你平日里要穿戴的衣物首饰,人现在就在后院里,你可要见她?”
言溪宁皱眉,“我没说要在顾宅小住。”
顾西辞没看她,一边给康康喂粥,一边给小小擦嘴,“你昨夜说了,半夜的时候。”
言溪宁这才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白日里被他狠狠的折腾了一遍,晚上安歇的时候更是折腾得她连骨头都快没了,直到半夜的时候她实在顶不住浓浓的疲倦跟困意,软言求了他几句,他这才放过她,期间他好像还提了让她小住的事情。
“我答应了?”
顾西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要不要我把你昨夜说的的话完完整整的跟你再重复一遍。”
“不,不用了。”
言溪宁深呼了一口气,昨夜这男人故意的折腾她,为的便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