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睡过头了?陈瑜慌忙从床上爬起来, 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新媳妇头一天可是要好好表现一番, 给夫家做早饭呢。小和尚起这么早做什么去了, 也不叫她一声。
陈瑜刚一进厨房, 就看到刚才还正抱怨的人已经在里面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这会儿他已经差不多把早饭做好了。
“暖壶里有热水, 你洗洗脸叫娘起来吃饭。”雪松头也不抬, 把小锅里的菜盛出来, 拿一叠碗就去盛粥了。
陈瑜看他都弄好了, 也不跟他客套, 兑了温水刷牙洗脸,然后去何秀清门口敲了几下:“娘, 起来吃饭了。”
“起了,起了。我衣裳都穿好了, 这就出去。”何秀清昨天晚上怕那群混小子躲在窗户下面听墙根,一直在门口守着。
后来她回了房,想到新娶的儿媳妇,就高兴得睡不着觉, 直到后半夜才迷糊过去,结果早上就比平常晚起了好一会儿。
何秀清刚进厨房, 陈瑜已经把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娘,热水我刚兑的, 牙膏也给您挤好了,您洗好了咱们就吃饭。”
“我现在身体好多了, 倒个水还能累着不成?小瑜啊,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何秀清心里受用,可她也不想像个地主婆一样等人伺候。她的身体虽然比一般人差,但是生活自理还是没问题的。
陈瑜笑笑没有说话,脸上有点尴尬。新媳妇进门第一天都没起来做饭,她决定接下来要殷勤一点,不能让婆婆觉得自己是个懒媳妇。
何秀清也是等到吃饭的时候,才明白过来陈瑜过分的殷勤是为了什么。她怎么看都觉得桌上的菜挺眼熟,尝一口,果然是熟悉的味道。原来是儿媳妇也起晚了,没赶上做早饭,怕自己责怪。
她也没说什么,小瑜毕竟是新媳妇,自己说得越多,她压力就越大。如今她觉得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赚的,能亲眼看着儿子娶媳妇就很满足了,哪里有那个心思干涉小两口的事情。
再说,谁规定了婚后就必须女的做家务?只要他们你情我愿,谁做饭不是一样。她先前在石家也跟男人一样每天下地干活,回来还得做饭。
累得直不起腰的时候,她就想,凭什么女人要这么辛苦,忙完地里还得忙家里。所以如今她也做了婆婆,可不想让儿媳妇再受一遍自己当年的罪。
发现何秀清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现,陈瑜这才放下心来,毫无负担的吃起饭来。平常她娘也经常叫雪松母子俩来家里吃饭,她的饭量,这娘俩都清楚,所以陈瑜也没有可以矜持,吃了个八分饱才放下碗。
因为没有做早饭,吃了饭陈瑜就把刷锅洗碗的活接了过来。吃完饭何秀清出去溜达消食去了,陈瑜很快也跟着偷偷溜了出来。
陈瑜准备回家看看爹娘,她这突然嫁了人,也不知道娘挂念不挂念她。结果她刚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陈佩。
“娘让我跟你说,回门之前不要回家。她说你要是不听话,就是回去了,她也得把你赶出去。”陈佩说着还惟肖惟妙的模仿了一下王金兰的语气。
陈瑜顿时泄了气,真是知女莫若母,娘居然提前就预料到自己要做什么了。娘不让自己回去,肯定不是因为不想自己,而是怕街坊说闲话,她也只得打道回府。
不过看到陈佩她就想到了一件事:“初中的课本你看得怎么样了?有什么不懂的记得问我,说不定今年下半年高考就恢复了,你可不能放松。”
陈瑜记得今年11月就恢复高考了,她对自己目前的状态十分满意,并不打算去参加高考。但是对于陈佩,她还是寄予很大的期望。陈佩没有别的技能,除了下地干活也就会个缝缝补补,想要改变命运,走出山村,高考是最好的途径。
“这么快就回来了,娘没留你多待一会儿?”看到陈瑜垂头丧气的回来,雪松坐在凳子上揉搓着水盆里的衣物,平静的问她。
陈瑜忍不住反思,她的心思是不是都写在了脸上,一个两个都把她看得透透的。明明刚才她出门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小和尚怎么还是猜到了她的目的?
然而,等她看到雪松手中的床单时,不禁老脸一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直接拐了一个弯去诊室了。
婚后的日子,陈瑜发现跟在娘家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好像只是换了一个吃饭和睡觉的地方。
直到一天晚上,临睡觉的时候,雪松突然提醒她:“窗户那边再加两道符纸。”白天陈瑜收拾屋子把先前贴的符纸扯了,外面那些东西说不好就该进来了。
“为什么?二妞和景文应该不会大半夜的过来吧?”陈瑜有些纳闷,没有什么事,二妞也不会来找她的。更何况她也特意跟二妞说了,以后要是有事找她,一定要先敲门,或者先在外面喊一声。
景文也是个半大的少年了,应该不会这么不懂事吧?
雪松示意她往窗外看去,陈瑜一回头,正好看到一个一闪而逝的黑影。她几步跨到窗台,猛的把窗户打开,就看到一个院子里一个一小两个黑影正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