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瘸一拐的,应该是伤到腿了,怎么伤的不清楚。他一进大院就倒下了,雪医生就让我来通知你了。”
艳红看吴烨也不清楚,就朝知青大院狂奔过去。她哥千万别出事,爹娘都不在了,就剩他们兄妹两个了,哥要是有个万一,她就成了孤儿了。
却说今天雪松早起做功课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到大院里,一头栽了下来。他上前把对方扶进房间,这才发现是艳军。吴烨这会儿刚好起来小解,就被雪松派了差使去通知病人家属。
雪松把艳军放在靠墙的木床上,低下头检查他的伤口。只见艳军腿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伤口发黑,却没有多少鲜血流出。再看艳军脸上,笼罩着一层常人看不见的黑气,明显是尸气入体。
他把银针消了毒,迅速在艳军腿上扎了几针,不一会儿,艳军胳膊上的小洞就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液。
艳红来的时候,看到正是这副情景。她看着这不详的颜色心慌意乱:“我哥他不会有事吧?这么一直流血能成吗?”
哥他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这伤又是被什么东西咬的,他真的是打兔子去了吗?艳红很是怀疑。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有事还是不肯跟自己说,真是气死个人。
陈瑜吃过饭来的时候,艳军的伤口流出的血液颜色已经慢慢恢复了鲜红,只是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色。又滴了一会儿血,雪松看实在没法把尸毒完全逼出,只能拔了针帮他止血。
“小瑜,你去抓药。有副药现在就要喝,你给他配一下。”雪松把药方递给陈瑜,让她去抓药。
陈瑜一看药方上的暗语,就知道雪松的意思了。艳军是尸毒入体,虽然已经用银针逼出了大半,剩下的对人体的伤害还是很大,需要她用符水再净化一下。
陈瑜把药抓好,到厨房倒了一碗水,点了一张符纸化进去。为了不让艳红怀疑,她还调了一小勺红薯粉混进去。
“这碗药先让你哥喝了,一会儿他应该就能醒了。”陈瑜把碗交给艳红,让她给艳军喂下去。
艳红只想着哥哥马上就能醒来了,一点也没怀疑碗里颜色古怪的东西。做惯了农活的手用力一掰,艳军的牙关就被她掰开了,然后端着碗直接灌了下去。
陈瑜的净化符立竿见影,不到十分钟,艳军就迷迷糊糊的醒来了。他睁开眼睛之后,猛的一挺身,就要起身。
“哥!好好躺着,都受伤了还不消停!”艳红把艳军一把按下去,不满的说落他。一惊一乍的,吓谁呢?
艳军慢慢侧过头,看着艳红傻傻的问了一句:“红红?”
“是我,你是胳膊受伤了,又不是头伤了,自己妹子都不认得了?”艳红虽然语气不好,但是眉梢眼角都带着笑。她喜滋滋的跟陈瑜说:“你那碗药还真灵,我哥刚喝下去一会儿就醒了。”
艳军听着妹子熟悉的唠叨,终于松了一口气,是的,他逃回来了。他记得自己硬撑着跑到知青大院,然后就没有了意识。是雪医生和陈瑜救了自己?
他想着自己古怪的伤势,突然觉得队里的这两个赤脚医生似乎不太一般。所以在雪松“无意”问他去了哪里,怎么受了这样的伤时,就痛快的把自己昨夜那段恐怖的经历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艳军说,前几天袁荣来找他,说是在后山发现了一个盗洞,同时也跟他说了后山的那个传说,想要跟他一起发财。
原来袁荣发现古墓之后,第一时间就跟家人说了。但是袁家人都说那个地方凶险,他一个长辈就是在后山失踪的,一再叮嘱他不能往那边去。
脑后长反骨的袁荣这么可能那么听说,他就盘算着什么时候瞒着家人去一趟。一个王侯的墓穴,那得有多少好东西!随便划拉几件他就发达了。
要不说袁荣义气,遇到这样的好事,除了家人,他第一个就想起了艳军。他看艳军有些犹豫,就劝他:“你也二十出头了,现在还没个媳妇,为啥?不就是穷吗!还有你妹子,也该说媒了,多少你也得给她陪点嫁妆吧?不然连床新被子都做不起,嫁过去也让人笑话。”
“行,我跟你一起去。”艳军被袁荣说动了,他家里没有老人帮衬,家里穷得叮当响,谁家正经闺女愿意跟他?还有他妹子,就因为没爹没娘,家里又穷,说媒的时候没少被人挑剔,到现在也没订下来。
他们去之前准备得十分周全,工兵铲、铁钎、凿子、竹签子、麻绳、手套之类的东西,零零碎碎装在麻袋里,两个人就趁着天黑过去了。
袁荣和艳军进的那个洞口,就是陈瑜和雪松之前去过的地方。不过他ròu_tǐ凡胎,根本看不到白蛇居住的那个洞口,所以两人就顺着甬道直接进了左边那个岔道。
看到坑底的尸骨时,艳军有些害怕。倒是袁荣胆大得很,直接把那副尸骨挖过来随意丢到了一边。也难怪,对盗墓这么热情的人,对鬼神大多都缺乏敬意,也难怪他们不怕了。
敲敲打打一番后,确定了墓室的方向,两人就齐心协力挖了起来。当时他们只觉得犹如天助,很快就挖通了进入墓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