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对雪松说道。把这个无心的鬼魂交给雪松, 她从包里拿出一支短香躲在楼梯背人的拐角处点燃。
石钢大舅子为了妹妹狠心把刚满月的小和尚丢到山脚下, 差点让他丧命。按理说陈瑜应该直接打他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但是自从王叔跟她科普了生前作孽的人死后会受什么惩罚后, 她觉得自己可以省了一点事。
而且小和尚毕竟活了下来,所以石钢大舅子手中并没有人命。她若是直接把对方魂魄打散, 反倒会造下杀业,不利修行。
一支短香刚燃了半寸,王盛川就拖着铁链出现了。他看着面前被掏了心的鬼魂,顺口问了一句:“这是枉死之魂, 不像死于心脏手术,莫非是被什么东西挖了心?”
“被一具行尸挖的, 他生前的妹妹。”陈瑜简单的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说起跟行尸和鬼婴的那场大战, 还是心有余悸。
这种直接附身胎儿的恶鬼,她还是第一次见, 真不知道石家大嫂吃的是什么药,从哪里求来的。生儿生女本是天定,如果注定这辈子无后,就不能过分强求。
王盛川一抖锁链,当啷一声把石钢大舅子的魂魄捆了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他顺手一拍,石钢大舅子的眼神就清明起来了。
他看到身上的锁链,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他已经死了,被他诈尸的妹妹当胸掏出心脏而死。他看着锁链另一头的王盛川猜测,这是地府来的勾魂使者?只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穿着一身军装。
“吴德义!你有今日,可曾想过是为了什么?”王盛川沉声喝到,“你且看那边站着的是谁?”
石钢大舅子,也就是吴德义,顺着王盛川的手看过去,只见楼梯拐角站着一男一女,女的很年轻,十六七岁的样子,男的年纪略长,容貌清淡雅致,隐约泛着金光,有种宝相庄严的感觉。
他眯起眼睛,透过氤氲的金光看着年轻男子有些熟悉的容貌,这人这么眼熟,什么时候见过的呢?好像是,何秀清!对,就是何秀清,这人跟何秀清长得有九成相似,那一成恰好让他显得不那么女气,更添几分雅致。
然而雪松的好相貌并没有让吴德义的惶恐减少几分,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又不敢相信,“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
当年他下不了手亲手弄死一个孩子,就把他扔在了积雪的山脚下,让他自生自灭。只是谁都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孩子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了。
陈瑜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雪松怎么可能是鬼,你自己才是鬼吧?”真好笑,一个鬼问别人是人是鬼。真是亏心事做多了,死了也怕鬼。
雪松平静点点头:“我正是你当年扔掉的那个孩子,何秀清是我的生母。佛曰:现作善恶之报,现受苦乐之报,你有今日果报,皆因当年一念之恶。愿你此入地狱,虔心赎罪,以修来世。”
“我就知道,做了孽的,早晚会有报应。”吴德义停止挣扎,重头丧气的跟王盛川说:“使者大人,您带我走吧,阎王要怎么罚我,我都没有意见。”
好像跟你有意见就有用一样,反正陈瑜是怎么看吴德义都不顺眼,就算他认错态度这么良好,都难以改变她对此人的偏见。
因一人之私,轻而易举的破坏了一个家庭,改变了那么多的人的命运,陈瑜只盼着他在地狱多吃点苦头,才能解人心头之恨。
“雪松,小瑜,我走了,医院阴气重,你们注意安全。”王盛川嘱咐了他们一句,就牵着吴德义消失在二人眼前。
陈瑜打了个哈欠,拉着雪松说:“我们也回去吧,好困。明天咱们带你娘回去吧,这医院一点都不安生。”
而且在镇上,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就像这两天的事情,如果在家里,她带着桃木剑,再加上王叔、素云、二妞帮忙,解决行尸母子俩肯定不费吹灰之力。
雪松看何秀清的状态这两天好了不少,估计骑自行车带她回去应该不行,但是雇个平稳的牛车应该没有问题。
值班室里被吓晕的护士这会儿终于被同事掐醒了,她慌张的往四周看了一眼,跟旁边高个的护士说:“我刚才见到一个东西,吓死我了!”
“什么东西不东西的,你不就是想说见鬼了吗?我跟你一直在一块儿,怎么没看到?你是还没睡醒,看花眼了吧?”高个子的护士没好气的说,之前也没见她这么胆小啊,当护士免不了值夜班,怕这怕那可不行。
瘦小点的护士一听那个字就头皮发麻,急切的说:“我真的看到了,就在手术室门口。胸口一个大洞,眼底青黑,还能是活人不成?”
高个护士不信,硬拉着同伴出来:“你看看,外面一个影子都没有,别自己吓自己了。哎?那边有人?”
“还有?你确定是人?”瘦小的护士抱着同伴的胳膊颤抖的问,不敢抬眼去看。
高个护士也被一惊一乍的同伴吓着了,但是仔细看了一眼,她很容易就认出了那是两个人,走廊的灯光下,两个人的影子很明显。她松了一口,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