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上,看到了几分坚持与可爱。
“也许一百年后,就会有人飞升,到时候你就自由了。”箜篌朝他挥了挥手,“那……下次见。”
秘境之灵看着她,就在箜篌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不舍的话时,他开口了:“修真界现在的女修,都像你这般聒噪么?”
箜篌:“……”
“告辞,不送。”箜篌转身拽住桓宗的袖子,往外走出。
秘境之灵也不动怒,看着她与桓宗离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结界之后,站立的姿势也没有变过。风吹起他的头发,弹指间整个秘境被细细密密的雨水笼罩。
一场花雨,算是他为这个“朋友”送行?
走出结界,外面是巨大的金殿,金殿上漂浮着许多散发着金光的箱子,这大概就是秘境之灵所说的宝箱?
手中的玉牌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与中间某个宝箱重合在一起,宝箱打开,一件散发着五彩霞光的法器掉在箜篌手里。
法光闪耀过后,箜篌才看清这竟然是一把极其漂亮的伞。
伞不知用什么制成,似烟似雾,伞柄上刻着“敛息”二字,她撑开伞,伞骨莹绿舒适,几乎没有女子能够抵挡它的美。
随后她就发现,她周身的气息被收敛住了,此刻的她看上去与凡人无异。她扭头朝桓宗看去,发现桓宗手里捧着一条法气四溢的飞仙裙,裙子漂亮得让她移不开眼,但是……男修开出这种裙子,能有什么用?
“给你。”桓宗把裙子交到箜篌手里,“我用不了这个。”趁着箜篌不注意,他把右手背在身后,把一件并不太起眼的普通法器放进了收纳戒里。
“那你的师妹师姐……”箜篌觉得自己还是要假装矜持一下的。
“我没有师姐,师妹们又都沉迷于剑道,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桓宗温柔一笑,“与我最亲近的女修,就只有你了。”
“桓宗,你、你……”箜篌收起伞,拍了拍胸口后捂着脸,“你别这么笑。”
再这么笑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好两只手,会往桓宗脸上蹭。自己怎么会是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简直愧对老姬家列祖列宗,对不起师父师兄的教导。
“是我这样不好看?”桓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失落道,“抱歉,下次我会注意。”
“不不不,你没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个笑太好看了。”箜篌见桓宗垂眸哀愁的模样,哪还顾得上自己是不是厚颜无耻,“很好看,超级好看,我怕其他女修沉迷于你的容貌之下。”
“不会。”桓宗牵住她的手往殿外走。
在秘境中为了不猜错阵法,箜篌经常被桓宗牵着手,现在再被桓宗牵着,她连一点排斥都没有,跟在他身后乖乖走着:“为什么不会?”
殿门打开,外面百花飞舞,细雨霏霏,漫天的花雨就是最美的画卷。
“我只笑给你看,她们就看不见了。”桓宗回头,微笑着看箜篌,“这样好不好?”
他的眼神很暖,像是融化了的春雪,带着花枝头上的晨露,亮晶晶的还带着几分香与甜。面对这样一双眼睛,无论他说什么,箜篌大概也只会说好。
“好。”她怔怔点头,桓宗背后那美丽的花雨世界似乎已经朦胧虚无,只有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才是真实。
《修仙记》中说,主人翁白衣胜雪。长身玉立,持剑站于山峰之巅,日月星辰仿佛都踩在他的脚下,天地为之无色。箜篌一直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天地无色,现在她终于明白,什么样的人,可以让天地变得黯然失色,让世间所有变作陪衬。
花雨卷起两人身躯,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秘境入口外。
守在秘境外的宗门弟子见有人出来,都往这边张望,发现是琉光宗的桓宗真人与云华门箜篌仙子,他们纷纷挤过来行礼,想要询问有关秘境里的事。
箜篌回答了几句,以为这些人还要继续问下去时,这些人便眼神怪异地走开,就算有人准备继续问下去,也被其他人按着肩膀拖走。她疑惑地看桓宗,“桓宗,他们怎么了?”
进秘境一趟,又没有毁容,这些道友没必要把气氛弄得这么不友好吧?
桓宗语气平静道:“不知,修士的个性难免怪异些,不必放在心上。”
“师叔。”上次以琉光宗代表的孝栋在秘境外守了好几天,看到桓宗终于出来,忙上前行礼道,“孝栋见过师叔。”
“孝栋,你怎么在此地?”桓宗问。
“回师叔的话,半个月前元吉门给宗主传消息,说您与箜篌师叔进了秘境,宗主便让晚辈过来守在密室入口。”见师叔终于记住了自己的名字,孝栋很高兴,“现在见你平安出来,晚辈就放心了。”
“有林斛在,我不会有事,你让宗主不要担心我。”桓宗望了望天,“天色不早,你该启程回去了。”
孝栋:“……”
所以尽管被记住了名字,师叔还是很冷漠。
“那晚辈便先……”孝栋拱手作揖,礼行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