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考虑的。”
“呵。”绫波冷笑一声,说得好像你愿意嫁,人家就愿意娶似的。最近出来的这一个个女修都什么毛病,没一个正常的。
她扭头看飞在空中的桓宗,心情十分复杂。
一剑有这么大的威力,至少要出窍期以上的修为才能办到,琉光宗里究竟有多少深藏不漏的高人?
从空中飞落,桓宗收剑入鞘,走进屋子对箜篌道:“雨停了,我们可以走了。”
“啊……”箜篌愣愣地点头,脚下却没有动,只是看着白衣胜雪的桓宗发呆。
“来。”桓宗伸出手,“我牵着你,不怕。”
“好。”箜篌把手递给桓宗,任由他拉着自己走。直到走出这座园子,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桓宗,刚才你挥剑那一下,我以为天都会被你划破。”
桓宗轻咳几声,一本正经道:“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
跟在他们后面的金玲与绫波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往前走着。现在就算桓宗说天是红色的,她们也绝对会毫不犹疑地点头。
在绝对强大的人面前,这种原则不是必需品。
再次走到必须要经过的路口,这次没有结界拦路,箜篌桓宗一行人很轻松的就跨了过去。结界后面是一片高低不平的山峦,远处的山笼罩在烟雾之中,仙气缥缈,让人见之忘俗。
“这里有其他人经过。”林斛在草地上发现了血迹。
看到血迹,大家的脸色变得不太好。有人流血,说明有人身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伤得重不重,有没有性命之忧。
“血迹颜色比较鲜艳,他们应该离开得不久。”绫波看了眼草叶上的血,有些担心自己的师弟师妹们。她转身朝桓宗拱手道:“各位道友,我去前面看看,先告辞。”
“哎,等等。”箜篌一把抓住她的袖子。
“箜篌仙子还有何事?”这裙子她今天第一次穿呢,拽轻点。
“不知道秘境中还有什么,你不要单独行动,我们陪你一起过去。”箜篌偏头看桓宗,桓宗向她点了一下头。箜篌更加有底气,“走吧。”
绫波沉默下来,半晌后转头往前走。
“多谢。”
这声谢说得很轻,也极真诚。
“箜篌把水霜剑握到手中,笑眯眯道:“不用客气,毕竟我现在是有依仗的人。”
绫波回头看了眼箜篌笑得弯起来的眉眼,还有牵着她手的“依仗”,心中的感激之情瞬间少了一半:“哦。”
最讨厌喜欢炫耀的人了,她自己除外。
峡谷中,两位散修与昭晗宗一位亲传弟子互相搀扶着往前奔逃,眼见身后的魅魔即将追上来,昭晗宗弟子捂住胸口,对两名散修道:“你们先走,我身上穿着宗门长老炼制的法衣,能够挡一会儿。”
“不行。”外貌瞧上去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修看着昭晗宗弟子尚带稚气的脸庞,“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你拿什么来拖,要法器没法器,要符篆没有符篆。”昭晗宗弟子冷冷道,“不要耽搁我的时间,赶紧走。找到其人以后,告诉他们这个秘境出现了问题,不要再在里面逗留,马上找到出口离开。”
“那我助你一臂之力。”若是平日被宗门弟子这么嘲讽,中年男修恐怕早就怒发冲冠,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不仅没有生气,神情间反而有些动容。他一把拎起身边的年轻散修,把他朝远处一推,“你速速去传讯。”
昭晗宗弟子见他铁了心要留下来,掏出两件法器扔给他:“多撑一会儿,万一我们运气好,还能遇到人来救我们。”
中年男修苦笑,哪会有人来救他们?这个秘境从一开始,就把所有人全部分散到各处,若真那么容易让他们遇到帮手,一开始又何必让所有人都分开。
魅魔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以气为体,以吸食情绪为生。对于他们而言,情绪复杂的人类,是最美味的餐点。为了让人类散发出更多的情绪,他们甚至能够迷惑人类的神智,进入人类的心中,变成人们最想得到的人或物,蚕食他们内心的所有负面情绪。
魅魔的习性与幻妖有相同之处,但是比幻妖伤害能力更大,并且更古怪。
用剑逼退一波又一波的魅魔,体内的灵气几乎已经用光,昭晗宗弟子喘着气,与中年散修背靠背站着,两人一个比一个狼狈。
“没想到,我这个散修盟有名的浪荡子,竟然与一个男修倒霉在了一块儿,真是晚节不保。”中年男修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口,看了眼法光越来越弱的法器,等这两件法器灵气耗光,他们就要成为魅魔的盘中餐了。
中年散修胡子拉碴,长相也不俊俏,实在很难让昭晗宗弟子相信,他能够做什么浪荡子。凭着这张脸,他就算想浪,也要看女人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身为大宗门亲传弟子,与一个又臭又脏的散修汉子倒霉在一块儿都没说什么,这个散修竟然还好意思抱怨。
啪。
一件法器发光熄灭,掉落在地,两人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