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春带着赵家权早起天微亮往县城赶。路上一直头晕脑胀,想是感冒了。顾不得身子不舒服,还是救人要紧。
到了衙门刚好遇见贺新正要上工:“贺叔!”白敏春迎了上去。
贺新知道今个他会过来也不惊奇:“嗯。到一边说话。”衙门口不方便说话,指着一旁墙角处。
“大人知道吗?怎么说?”来不及喘口气功夫,心里紧张的不行。怕曹刚在里面吃亏。
“被打死那两家女眷过来报过案。昨晚回来把事情原委告知了县大人。这事儿,升堂立案占理方还是在你们这儿。银子要赔的,就看升堂时你们如何辩解。只要把事情原委说清楚,也没什么太严重事情。安心。”贺新脸色沉重:“大人那里你要有心理准备。”
“谢谢贺叔。这次事情麻烦您了。曹管家在里面还好吧?”白敏春最在意的就是曹刚被带走后有没有被打被上刑罚。
“我给买了一些吃食送过去了。没事儿。”贺新怎么说也是捕头。哪个敢背地里欺负他照顾的人。
“那就好。贺叔,不如您把银子给大人送去咋样?我,我不想见他。”自己是三品官员之女给八品县令行贿,怕见到时自己犯浑性子上来搞砸了事情。曹刚在里面待的时间要长一些才能处理好此事。而且,自己身份就该暴露了。目前还没想换掉杨柏康身份。
“唉,你这孩子,可真是...说你啥好呢,行吧,拿过来我送去。”贺新也不乐意送银子过去。想想还是自己去比杨柏康送去要安心些。这孩子盖暖棚种蔬菜不容易,出了这次事情,怕是半年辛苦赚来的银子有一半搭上了。唉,挺心疼他的。
白敏春拿出银票:“贺叔,您说给多少合适?我家条件您清楚的,也是...大家伙没白天,没黑天的努力挣来的。”愁的白敏春双手搓搓脸,额头有些烧,还是快快忙完回去吃些药。年前那么冷的天气都没生病,想不到开春了还感冒上了,心里暗自寻思。
“要我看给个二百两就成。你们那边可是有府尹大人罩着,量他在想多要也不成。升堂后聪明些,把府尹大人找个由子说上一说,哪敢在有挖你的心思。他还有一年半任期满了。这期间你们那儿尽量少惹事,省些银子。”贺新靠在墙上低着头跟白敏春耳语。
白敏春点点头,心里一阵感动,感觉鼻子里有水流出来,用手捏了捏鼻子:“我多给您一百两。拿去打点一下各个管理这方面的人。剩下的您拿着喝酒。”见贺新摇头赶忙说:“蔬菜在府城销售还挺火的。年前送府尹大人一些。府尹大人可高兴了,说是让我好好干,今年底要是干的成绩好给我嘉奖。嘿。到时侄儿可忘不了贺叔呢。拿着吧,家里还有些银子。”
贺新脸上露出笑容:“叔承你的情,每次送过来的蔬菜你婶子可高兴了,咱们这里你家可是第一户冬季种蔬菜成功的呢。你小子好好干以后出息着呢。”接了银票很高兴,用手指弹了一下白敏春脑门,觉得她脸色红润有些疑惑,又不是大姑娘怎么还脸红了呢,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好烫!哎呀..:“生病了?咋不和叔说?赶紧去药房开退烧药去。这不是小事儿。”看着她病了,贺新可急了:“管家,你赶紧去药房啊!杵在那儿你东家病了都不知道。快去!”
赵家权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听贺新说完脸上明显是着急了:“您生病了咋不和属下说呢,这就过去买药。”说完转身就跑。
“哎哎等等!买退烧药,跟大夫说我感冒了,受凉感冒的。”昨晚那么冷的天气往回赶路,男人都勉强挺得住,何况她是女子呢,体质差上一些。
“走。跟叔进去喝杯热水暖和暖和。里边等着去。你说你啊,唉。”贺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也是,这次事情还真得她回来:“学院可是开学了?”
“嗯。今个开学。赶不上回去了。”撇着嘴心里有些不痛快,说话声闷闷的。
贺新急忙搂着白敏春的肩安慰她:“你杨叔说他那边有熟人,耽误一天给他打个招呼想是没啥。别担心。”
进了办公区,衙役正在烧火,土炉子上面放了个水壶正烧着水。房间不大...有三十坪左右。桌椅有些陈旧,白敏春坐在椅子上很不舒服,没说什么,头越来越沉,发烧就连呼吸都是热乎乎的,喘气声自己听的可清楚了。
“县衙门都是这样,还没你家利索吧,嘿嘿。那个...你先坐着,叔去帮你跑跑事儿。”
白敏春轻点头,感觉头重的很:“贺叔,啥时辰升堂啊?我想早点回去,难受,可难受了。”浑身好冷,双手抱着身子圪蹴在椅子上。
“你去那边小炕躺会儿。很快。”扶着白敏春的肩膀到隔壁值夜屋子低声说:“我去打点一下,你先躺着等我消息,我没过来别出去。一会儿你们管家过来直接让他用水壶熬药得了。”看着白敏春病成这样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把人送回家去。可自己又不是县大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时怕是他回不去的。
白敏春不知睡了多久被喊起来。说是正在升堂,贺新悄声说办妥了。
赵家权正在用水壶熬药。白敏春走过时眼睛瞅了瞅,觉得滑稽,没见谁熬药用水壶的,也是赶上人在忙着回不去。
出了门被风吹了几下,脑子清爽不少,迷糊的被贺新带着进了县衙大堂。先前已经打点好一切事项。贺新还给个椅子让白敏春坐在下首处,又担心她被风吹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