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幕后是谁,竟然可以逼得这般高手一旦任务失败,便只敢自杀?。这是谭嗣同第一次遇到如此怪异残忍之事。这些人武功高强,且暗器诡异,失败便马上自杀,以免暴露身份,显然不是一般武学家族子弟,也不是找自己寻仇雪恨。江湖上也没有听说过有此传闻,这是帮什么人?谭嗣同想着这些刺客来历,捡起地上一个暗器仔细研究。
细看这个球形物,是个骷髅模样的东西,形状狰狞,上下半圆咬合在一起。中间是一排极其锋利的刀刃,飞旋时可斩人头颅。机关裂开上下有尖锐的齿状刀尖,链子一拉,机关闭合,那尖齿可以咬断脖子,球类空空,但有一个小机关,估计毒针藏在那里。这是一个极其恶毒,专门取人脑袋的邪恶暗器。可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东西呢?
“这是血滴子,始于雍正。清朝皇帝为了清除异己,保护自己不能公诸于世的的秘密,设立了一个私人的秘密特务组织。他们负责专门清除刺杀一些皇帝眼中会破坏自己皇权的可疑人物。这样的人大多是莫须有的罪名,不能公审,只是被皇帝猜忌,但皇帝也怕被人千夫所指,说自己滥杀无辜,所以这些特务只能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这暗器就是特意被设计为取人头颅,让死人死得干干净净。一个人成了无头之主,身份也不能辨认了,便所有秘密都消失了,这便是暗器的可怕之处。据说这东西设计特别巧妙,几百年来杀人从未失手。被袭击的人无一幸免,所以江湖上也自然没有流传过它的秘密。不想今天你却能逃过这场劫难。”
被人欺到身后自己还茫然不知,这人武功到了什么地步!谭嗣同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回头一看,却是那已经好久不见的算命先生。此人白眉长须,手持幡杖,站在三步开外,一双眼睛深不可测,正定定望着自己。
“你是陈近南?”谭嗣同沉声问道。再猜不到此人来历,谭嗣同会骂自己蠢到家了。不知为何,谭嗣同对这个智比孔明,勇近关公的传奇人物心中却并无太多好感。虽然此人显然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如果记忆不错,五岁时正是他救了自己。在京城,也正是他帮自己当上了武林盟主。可不是此人爱护自己,他做的任何事,都只是为了他的理想的布局,在这个局里,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可安邦定国需要的是大道至理,又岂是算计阴谋可为的?
“是我,你早该猜到了。”
“从几时起你开始算计我?”
“从那年你经过荆州时就开始了。你记得吗,你那日在荆州歇脚,正要去兰州,在路上却有人告诉你神农架里有高僧在讲道。那便是我要人引你去神农架的。”
“不是从荆州开始,你在五岁时就救了我,然后又安排王五来教我功夫,那时你就处心积虑在算计我了。”
“不是算计你,是培养你,当然,你成不成的了材要靠你自己的悟性天赋了,这谁也帮不了你。引你去护送海底,就是对你能力,人品,智慧,勇气的考验。很好,你表现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
“难道闫森也是你设计的一环?张宗禹的死也是你事先安排的?”
“我有那么神何必还来找你。但闫森与张宗禹闹得已经水火不容,两股力量再难合作,此其一,朝廷一直在暗中追捕张宗禹,他已经难于恢复元气,此其二,自从太平军败亡,洪门没有舵主军师多年,已经一盘散沙,急需整顿,此其三。我已经灯枯油干,再不给洪门物色接班人将成为千古罪人,此其四也。所以考察你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了。但闫森听到海底消息来屠杀洪门是我未尝料到,张宗禹被朝廷设伏也在我意料之外的。我本意是要张宗禹带你历练几年,可他身边出了奸细,才引出了后来种种事情,再不可控。我当日正去了台湾处理洪门大会之事,担心你有不测,听到消息,又急忙赶回中原,从江南一直跟随你到关外,又回京城。其实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好在你天资聪明,遇事从变,无须我出手,你一个人倒是做了许多大事。只是本来筹备的洪门大会因为无人主持,并没有成功。而恭亲王刚好搞了个武林大会,我便全心全意把你做了了盟主。这倒是比洪门舵主更有号召力的位置。也算洪门因祸得福吧。”
“可我并不是洪门的人,我与你理念不同,也不会做你的棋子。只怕你机关算尽,未见得能如你意。”
“呵呵,是不是洪门身份有什么关系。你救助义和团,联盟三合会,整顿哥老会,借兵援西藏,哪一桩与洪门无关?且都做的合我心意。这个军师,你比我强了许多。”
我不会为反清而反清的,如今国家危难,再挑起战乱,只会便宜了那些虎视眈眈的外国人。”
“我杀了两个皇帝,可并没有让这个局势变得更好,这证明我一生所谋也许真的错了。我知道你如今做的和我背道而驰,是要和皇帝联盟。那你试试这条路也未尝不可,只是与虎谋皮,我并不看好。但我不会阻拦你的尝试。我也会找人继续完成我的思路,我们且试试谁能成功。”
“但你要知道,你这条路凶险万分,那皇帝能不能成事不说,此事如此隐秘,刚露端倪,就有人要来除你了。可知日后艰难。刚才来杀你的人就是要把你们的想法扼杀于萌芽。她手腕狠毒,心思缜密,我就是轻视了这个对手,日后她也会成为你实现理想的心腹大患,你要早有打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