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原来一脸的泪。许墨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低下头刷牙,只见有大滴大滴的泪落了下来,落在雪白的搪瓷柱盆上,摔成一瓣一瓣的花。许墨不理,只管自顾自的刷牙洗脸,收拾干净,又走回房里换了睡衣,重重的跌落在床上。她以为自己会失眠,可是却睡得极好,一觉到天明,连梦都没有。
不管怎么样,日子是要过的,所有的一切,都已在昨夜结束。许墨如往常一般上班,认真工作,与老板开会,细致妥贴,还是那个不问世事,埋首做事,宁静淡然的许墨。身边依然不乏男生环绕,有时许墨也会对某个邀约很认真的思考,最后却都是推辞,宁愿与数据或者报告为伍,每天美版开盘,会有一些同事身缠电话线,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有时也会留到半夜与美国总部开会,她现在只是个小员工,这种场合,不过例行出席,也没有什么她发言的份。
今天终于把的申请递了出去,她做了很久的准备工作,虽然斯坦福每年只录取三百六十个左右的学生,可是她努力了这么久,这么用功,她想不要让她失望才好。那是她喜欢的学校,加州的阳光那么好,斯坦福的与哈佛的是全球最好的商学院,她没有去过,但是她看过那里四平八稳,红砖白瓦的教学楼的图片,这些让她对此充满向往。其实许墨的心里还是没有底,不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人与她一样努力,也许比她更努力,有时也要讲一点运气,而且,斯坦福就算进去了,也并非就高枕无忧了,非常高的淘汰率也是斯坦福专业闻名世界的原因之一。想到这些,她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忧,其实如果申请其他学校的也许没这么大的难度,可是许墨从来都不是肯将就的人,与其委委屈屈的将就,还不如干脆不要。她想,总有一些东西是她自己可以把握的吧,总有一些东西是她努力就可以得到吧。
工作,学校的事情让许墨越来越忙碌,她有时觉得还没做两件事,天怎么就黑了。一个白天的工作下来,她很努力地让自己的睡觉,可是每次只睡那么一小会她就醒了,然后再也睡不着,于是她干脆爬起来看英文,有时会看英文dvd至天明,然后第二天又生龙活虎,除了有时候,她觉得心会隐隐作痛外,其余的一切,都很好,好的没有话说,好的一切都心随所愿。
这一阵子,和董娇君也淡了很多,有好多次不管她如何的对许墨邀约,如何的出尽百宝,许墨都不再赴她的约,甚至连交谈也变得屈指可数,每次碰上一定要谈点什么,也无外乎是现在流行什么样式的衣衫,或者哪个品牌的保养品真的不错之类的,只要董娇君一提到叶子政或者与叶子政相关的事或人,许墨立马找借口掉头走人。渐渐地,董娇君也看出些门道,也极少再对她提叶子政的事情。
其实她很想跟许墨说,现在乔江川约她吃饭时候极多,而且每次必有叶子政在场,表情还是淡淡的,可是只要一听到许墨两个字,再怎么不动声色,董娇君也看得出来是留了心的。而乔江川也会有意无意的引她说起很多关于许墨的事情,只是每次不论好坏,叶子政的脸上也看不出个喜怒。
有一次许墨做数据分析时,做错了一个数字,得罪了重要合作伙伴,领导领着她亲自登门道歉还没有平了对方的怒气,指着她好一番训斥。许墨低着头,只一个劲的陪小心,最后也没有做罢,这件事情许墨在公司的erp系统里面被点名批评。董娇君有一次当着叶子政的面不经意的提了两句这个事情。第二天许墨还接到那边人的亲自道歉,也没有具体说什么,只说是他们自己的错,让许墨受宠惹惊,不知所措。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一次许墨发现这两天交通好了很多,不禁诧异是怎么回事,便和出租车的师傅聊起来,聊完了才知道原来马上要开重要会议,限制交通。许墨想,难怪这么顺畅呢,她还暗自嘲笑自己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毫不关心。其实也是,天天那么多的事情,小老百姓哪有时间精力去琢磨那些。再怎么样的政策,怎么样的改革,日子还是日子。不过交通好了这么多还是不错的。
第二天一上班,董娇君急匆匆的来找她,拉过她走到一边就问:“叶子政家的事情,你知道没?”
许墨一怔,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本来听叶子政三个字想避开,可是看她的表情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没忍住问了句:“什么事。”
“唉呀,你不知道啊,我说呢,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你没听说吗?叶子政的老爸可能有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许墨皱皱眉问道
“他们这些人能有什么麻烦,不过就是上台下台呗。”董娇君看了一脸疑惑的许墨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自从叶子政爷爷、姥爷退下来后他们家最大的就是他爸爸,你想,他爸爸要是退下来的话,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他爸爸为什么要退?”
董娇君实在有些不能理解许墨到底是单纯还是蠢,瞪了她一眼说道:“具体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不过如果叶子政他爸爸真要退下来的话,那叶子政可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