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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跟28岁的感情到底是不一样的,当世界在你面前逐渐铺展开来,不知不觉投身在追名逐利的游戏里,小情小爱隐退在不被注意的角落里,我们跟自己讲,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啊。
我终于明白了,很多回不去只不过是身不由己。
听小珂说她去旅行了,走了很多国家,去了日本的河内紫藤花园,听说那里最大的一颗树已经一百多岁了。
土耳其棉花堡也很不错,美国内华达沙漠中部的飞翔喷泉也很神奇。她还去了我最向往的巴黎,那真的是我心中最浪漫的国度。
我早就想漫步塞纳河左右两岸,将整个巴黎走一遍。
我想去像征永恒的埃菲尔铁塔,拿破仑的凯旋门、雍容华贵的香榭丽舍、举办时装发布会的大皇宫、美轮美奂的亚利山大三世桥、处决路易十六的协和广场、皇家狩猎地杜勒丽花园、魅影重重的卢浮宫、电影中著名拍摄场景里伏利街、塞纳河面往来的游船还有塞纳河上一座又一座历史故事各异的桥梁。
我好想去塞纳河岸cafebar上悠闲地品着咖啡和草地上懒懒地晒着太阳的法国姑娘悠闲地享受阳光。
我问她,还痛吗?
她淡淡的回我,不了。
我们都疗好了情伤,在自己的治愈里走出来。有时候会像只受伤的小猫轻舔伤口。又有时候像只没有血性的猛兽行走。爱究竟是改变了我们。
她问我:“最近还好吗?”
我说:“很好,就是有些想你了。”
我很想念她在我身边的日子,也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的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她听我说完,突然换了一种让我很陌生的语气,她说:“谷凝黛,我最讨厌这样的你。”
我心一惊。“怎么了?”
“你嘴还是那么硬,个性还是那么爱逞强。我给你通电话,只是想告诉你,我今天回国,我要陪在你身边。”
“不用!你继续自己的美好旅程……”
“我都知道了。你的病…我都知道了。”她跟周小帅似的,品性如同六月天,说变就变,说哭就哭,眼泪流的毫无征兆。
我说:“你跟周小帅没准儿可以凑一对儿。你俩的眼泪就跟原子弹爆炸似的,每次都攻得我措手不及。哭什么呀?我又没死!”
“你丫的闭嘴!能说点儿吉利话吗?”她哭的稀里哗啦的,说话都打阵儿。把我逗乐了。
“我听你这哭声,都能够幻想出来你此时此刻的大丑脸。你自个儿照照镜子,是不是现在鼻涕口水一起流?下巴肯定都快要和嘴巴堆在一起了吧?”
“你丫的闭嘴,就跟你能看见似的!”
“你丫的贫嘴的时候说话倒是挺顺溜的!您甭管我看不看得见!就打你开始哭,我就没听见你擦鼻涕的声音!你就承认吧,是不是鼻涕都流嘴里面了?”
她听我说完突然就笑了。跟抽风似的。一边抽泣,一边跟抽风似的笑了几声。
我说:“我想出院了!正好你回来帮我求求情,让我出院吧。我想回家好好改改剧本,趁着有时间,能不能别让我留下遗憾。”
她沉默了好久,我知道这是在为难她。但是我知道,她会帮我的。她在电话那端冷静了很久才回答我:“你想好了?!那我就像曾经那样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小珂就是我的万能小丫鬟,她什么行,给我做饭洗衣开车拎包安排行程。我知道,她在我身边,我就如虎添翼般的了不起。我这个人是人来疯,最怕孤单。如果把我毫无准备的推到一堆人面前即兴表演我保证可以很完美的落幕。但是,我最怕一个人了…
尤其是现在被癌细胞侵蚀着的不止身体还有灵魂,我一个人,就像找不到方向的蝙蝠。
我在医院呆了三天,这三天里我几乎每几个小时就会悄悄的溜到吴风的病房。这家伙,肯定是沉寂在童话的梦境里,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睡这么久呢?我猜,他是不是在等一位美丽的公主将他吻醒呢?
吴风的母亲或许是感觉我脸皮太厚,赶了我几次之后就消停了。现在我和她都视对方如空气。我爱怎么在吴风面前念叨就怎么念叨,她跟没长耳朵的似的,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
每次都是我趴在吴风病床前睡着,护士小姐很不耐烦的叫醒我,然后斥喝我,说:“你回自己的病房好嘛?在医院还带串门的?”
要么就是周小帅揪我耳朵,他永远都是这种残忍的方式叫醒我。
小珂第二天就到了,老远就看见她拉着一行李箱风风火火的冲着我跑过来,原本在我周围其乐融融的晒着太阳的病人们都被她的气势吓跑了。乍一看,她更像来寻仇的。
她才站稳,我就开门见山了。“怎样,帮我拟好逃院计划了没?”
她惊讶的只发出一个字:“啊?”
“啊个屁呀!在你回来之前不就说好了嘛,帮我逃离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去工作!”
周小帅在我身边再也憋不住了。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丫当我是空气呢?逃院?你这是逃院的态度嘛?你再大点声院长都可以听见了!”
其实我就是说给他听呢!他是阻止我逃院的唯一一个绊脚石。
我这还没接话,小珂就若无旁人的来了一句更尴尬的话。她东张西望道:“你房东吴风呢?”
这话我没法接,周小帅接了,他反问:“吴风是谁房东?”
“不是,你不是她好哥们吗?吴风是她房东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