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黄玲,我是一丁点儿好感没有,看到她被气的嘴角抽搐几下,那极力维持的优雅眼看就要暴发,心里突然笑的不行,当然,这些情绪也只是在心里,并未写在脸上。
“城轩,你离他远点儿!”黄玲开门见山:“我还是以前那句话,我看不上你这农村货!门不当户不对,有家教的孩子,父母都有教!”
我一下来了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上我家人,倒也不用避让三分。
“四年前,您指着我鼻子骂,我敬您是孟城轩的妈,忍了!”我并不打算停下,继续道:“这位大婶,您口口声声家教家教,泼妇骂街也得向你俯首称臣吧!”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
果然,人急了,比狗跳墙还要夸张。黄玲上前一步就挥手,夹杂着不稳的骂声:“野孩子!”
我当然不会傻不拉叽的站那让她打,退后几步,估摸着黄玲是被我气的不轻,踩着那不算高的中年人矮跟鞋,这就冲过来。
“放手!”黄玲一声尖叫:“钟念尧,你放手!”
这才发现,钟念尧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意外的是看到袁初心匆匆扒开人群,扶住黄玲:“阿姨,怎么样?”转头看到我时,有些惊讶:“钟离!”
“妈,叔叔在找你。”说话的人是孟城轩。
不觉好笑,这是一出戏吗?那谁是主角,谁是配角!
由于聚集的人有些多了,钟念尧拉着我离开,重新回到包厢时,舒晴忍不住打趣:“我说你跑哪去了,原来是去门口接学长。钟离,男人不能太宠,否则…”说到这里,她看了看钟念尧:“尾巴会翘天上去。”
我配合的笑笑,思绪却还停留在刚刚。
黄玲分明是认识钟念尧,且不说我才见过黄玲两次,以她那性格,当初钟念尧的家世处境与我大同小异,就算是孟城轩的好兄弟,也未必能入她的“法眼”。
又或者,她只在乎娶进门的媳妇,对于其他并不在意?
暂且将此放在一边。刚刚黄玲恶语相向的时候,余光有瞥见一个身影,若是我没看错,袁初心早在黄玲与我起冲突时,她便站在人群里,并没有出来阻止。
难道,袁初心和孟城轩,黄玲钟意的媳妇儿是她?
脑中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让我肯定三分。但回想起那日在医院,袁初心的那番话,似乎又在替孟城轩说情。唇边不觉勾起,心里苦笑一番:真真假假,已与我无关。
从圆融星座出来,钟念尧驱车将我带到了摩天轮乐园。看着他手里拽着两张票朝我挥手,还是特刹风景的提醒他:“摩天轮马上就停了,未必赶得上。”
钟念尧只是笑,拉着我往里头走。
以前听过关于摩天轮的传说,对于它有着特别的向往。如今,和钟念尧两个人,真真儿的坐在里头,从前的激动之情似乎回来了,像是懵懂年华,渴望这样的浪漫的小女孩,我扯了扯钟念尧的衣角,指着金鸡湖对岸的音乐喷泉:“看那里,真美!”
询着我的目光,钟念尧望了几秒回头:不及某人。
露骨又含蓄的表白。
我给钟念尧讲摩天轮的故事,他细细听着,并不打断。却在升到最顶端的那一刻,握着我的手说“爱我!”耳边隐约可以听到不远处过山车项目传来的尖叫声。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很久以后,我和舒晴讲起这段时,她感动的热泪盈眶,还不忘拆钟念尧的台说:“果然是学长,哄女人的伎俩,轻车熟路。”
我笑笑,却不说话,幸福的小女人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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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许峥忙着准备“求婚惊喜”,大部分工作落在了我和淑晴的身上。终于在连续加班三天,周五的晚上,受不住淑晴的怂恿,一起去了印象城新开的一家店。
巧就巧在碰上了正在逛街的袁初心。
我们刚进门,就见袁初心从一楼zara出来,她比我要惊讶更甚。提着大包小包快步走过来,满是笑意:“钟离,又见到你了!”
“真巧”我礼貌的寒暄。对于上次在时代广场的事,心有余悸。若是我猜的没错,那袁初心对我还是存有敌意的,但充其量我也只是个“前女友”,她其实不必在意,心里这样想着。
“我也逛的差不多了!一起吃饭吧!”袁初心丝毫没有尴尬,询问地看向淑晴:“姑娘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