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醉香居出产。醉香居的名讳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知道是南平县主所开,这些酒也是她所酿。
今日得见本人,便忍不住心中对她的好奇心,议论有之。
“各位,请坐。”百里金盛招呼三人坐下,遂吩咐士兵上了膳食,“尝尝北漠的特产。”
苏朵一心记挂着爷爷的安危,又哪有心思吃饭。
百里金盛见着苏朵没有动筷子的打算,微叹了口气,“县主,还请用些吃食。本王保证,国公毫发无伤。”
“既然不会伤我爷爷,我都来了北漠,为什么不放了我爷爷。”苏朵怒言。
百里金盛放下酒樽,“县主,为防你又逃走,不得不等你到了皇城见过军师,才能放了国公。”
“不知王爷可否告知我们,为什么军师要见县主?”楚时拉住苏朵的手,率先提问。
“这个……得县主见着军师后,军师自然会告知县主一切事情。”百里金盛叹口气道,“我们请了县主好几次,可惜县主都不予配合,我们只好出此下策,望县主海涵。”
“你们那叫请?”苏朵气的微颤,“那分明是掳!”
百里金盛尴尬的摸了摸胡子,心道:掳你都不来,别说请了。
“既然来了北漠,不能浪费了王爷的一番好意。”楚时给苏朵夹了菜,递到苏朵嘴边。
苏朵看了眼楚时,眼中有着不认同。
只听的楚时又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王爷盛情款待,我们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就是,就是。”百里金盛立马接口道,“县主,还请尝尝北漠的吃食,看合不合你口味?不合的话,我立马让人重新做。”
“吃点吧,你早膳都未曾用多少。”楚时轻声安抚道,“我知道你担心国公,但现在已然到了北漠,就静待其观吧。补充好体力才能在危急时刻有更好的应对之策。”
苏朵仔细想了想楚时的话,只好咽下这口气,将楚时递过来的菜肴吃下。
百里金盛见着苏朵吃了菜肴,心下一喜,连连招呼三人用膳。
酒过三旬,百里金盛微有些醉态,他看着苏朵吃着膳食如同嚼蜡,而楚时一心宽慰着苏朵,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他微叹了口气,起身摇摇晃晃来到连亦身边,“这位小哥怎的不饮?”
一边说着,一手已然搭上了连亦的肩。
连亦的浓眉一蹙,迅捷的拿起搁置手边的剑,拔剑抵住。
微有些醉态的百里金盛被森冷的长剑激的清醒了几分。
“小哥何须如此紧张?”
说完后,他离着连亦一臂之隔坐下,自顾拿起连亦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了酒水,一饮而尽。
百里金盛并不被连亦的冷脸所摄,好奇的盯着那把长剑,“这剑……嗝儿……可真不错……”
连亦冷眼看着面前的络腮胡男人,酒态毕露可眼神清明如斯,心底冷笑几分,面上依然不作答。
苏朵终于意识到营帐内气氛不对劲,放下筷子,抬眸望去。
百里金盛一边说着就要伸手去摸那把长剑。
连亦眸中寒光闪过。苏朵心底一惊,连亦是无情阁阁主,只有那一次遇到伏击才露出这般眼神。而他露出这种眼神时,死伤无数。此刻他显然动了杀意。
可他们在北漠大本营,又要去往北漠国都救爷爷,不宜再生事端。
“北漠翼王……”苏朵出声喊道。
百里金盛微顿了顿去摸那把长剑的手,心中舒出一口气,转脸又迷离的看向苏朵,“县主叫在下有……嗝儿……什么事?”
“我这随从不喜生人靠的太近,也不喜有人碰触他的东西。”
“如此啊!”百里金盛笑弯了眉,眼眯成一条线,端起酒杯,颤巍巍的起身,朝着苏朵跌跌撞撞而来,“那县主……嗝儿……我们……探讨下……这酿酒……”
百里金盛虽然离开了连亦的酒桌,可他依然保持着拔剑的姿势,警惕的盯着百里金盛,半点不放松。
东傲国都有人时不时要掳劫她,更何况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北漠。而显然这位百里金盛有着其他的算计。
他既然授命于医毒玄老要护住苏朵,那么不管何时何地,都得保持警惕之心。
苏朵听到百里金盛的话,怔愣了下,这才闻到营帐内的酒香分明就是醉香居出产,这北漠翼王是让何人去往东傲国取了这酒水。
“翼王手下果然能人辈出啊!”楚时冷笑一声。
百里金盛眸中闪过一抹惊诧,这安定王果然名不虚传,尴尬的打哈哈道:“本王不知安定王所说……嗝儿……”
楚时将手边的酒杯拿起,放在鼻间闻了闻,“自从北漠进犯东傲后,两国边境已不通商。不知翼王是如何取得醉香居刚出品没多久的酒水?”
百里金盛的步子僵住了,挂在脸上的笑也僵硬了几分,心中把那人骂了好几遍。
而远在皇城的某人此刻喷嚏连连。
“安定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