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
楚峪想伸手扶住苏朵,却不想身边很少说话的楚时率先开口,“乡主无须多礼。”
“苏妹妹,你以前可从不叫我太子殿下的,怎的生了场病,就如此见外了?”楚峪没有半分不自在地收回手,还在纠结着苏朵对他的称呼。
苏朵无奈的挑了挑眉,这太子真的比原主大吗?怎的如此孩子气?尤其是这还有诸多闲杂人等看着,他把他们当空气了?
“劳烦太子哥哥挂念,朵儿因祸得福,郝仲爷爷不仅治好了我的高烧,连痴傻病症也一起治好了。”苏朵特意咬重因祸得福四个字,站在一边的李记等人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苏朵说出郝仲医好了她的痴傻症时,坐在一旁一直在喝酒的老者停下来,眼中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
“呀,真的啊!郝仲果然厉害,我回宫一定要禀告父皇好好奖赏郝仲。”楚峪一脸欣喜的上下打量着苏朵,“你好像瘦了,更好看了。”
“对了,你们刚才在说啥?”楚峪自然听出苏朵话语中的意思,只是事情过去了一个多月,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陷害苏朵,父皇已找了些无伤大雅的茬稍稍整治了下他们在朝为官的亲人。
只是看来苏朵心中的郁结未解,如此他自然要帮苏朵妹妹找一找理。
柳勐沁压制住又要开口说话的柳诗蔓,上前盈盈一拜道,“我们路过乡主所在的竹厅,无意间听到乡主与其仆从在讨论青花醉不如他们昨日喝的酒酿,故舍妹一时嘴快叨扰了乡主的雅兴,两者稍有嫌隙而已。”
苏朵不由多看了柳勐沁一眼,此女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将他们无理挑衅说成了是嘴快,明明他们就是冲着自个来的,还如此大言不惭,恶心!
“苏朵妹妹竟然还喝过比青花醉还要好喝的酒水?怎的不让我尝尝。”楚峪的脑回路与别人不同,或者说他此刻对这个清醒过来的苏朵是万分的好奇,只要有关于她的事,他都想知道。
连向来端庄得体的柳勐沁被如此凉在一旁,不由得变了脸色,看向苏朵的目光隐含着恨意。
柳勐沁生为左相嫡女,自然看不上吏部尚书之子李记,她与他们为伍,只是因为想为父亲与妹妹柳诗蔓拉拢吏部尚书罢了,她真正属意的是太子殿下楚峪,她可是奔着太子妃的位置去的。
他们柳家出了一个贵妃,再出一个太子妃,那么柳家的权利再无人能撼动。
“太子哥哥相信朵儿说的话?”苏朵对上楚峪那真诚的眼神有点动容。
“那是自然,朵儿从未骗过人。”楚峪信誓旦旦道,一张娃娃脸上写满了,如果是真的,赶紧拿出来让我尝尝。
苏朵抽了抽嘴角,之前的苏朵痴傻自然不会骗人,可现在清醒过来的苏朵可不一定,只是被人这么信任着,苏朵想拒绝都不好拒绝,“再等十日,十日之后,朵儿一定让太子哥哥尝尝,让太子哥哥评价下是否比这青花醉更好喝。”
“哼,大言不惭!”柳诗蔓趁着柳勐沁呆愣之际,又开口呛声道。
“那我们要不要打个赌?”苏朵正等着她跳,可每次柳诗蔓想要开口说话都被柳勐沁压下去,此刻正是良机。
“赌什么?”柳诗蔓顺口接道。
“如果我十日后能拿出比这青花醉更好喝的酒,你得付我万两黄金;若是我拿不出来,则我付你万两黄金,如何?”苏朵好整以暇地看着柳诗蔓。
☆、第7章 一场豪赌
“万两黄金?你抢钱啊!”柳诗蔓不经惊叫起来,她哪拿得出那么多钱。
“啧啧,苏朵妹妹,你缺钱吗?缺钱可以跟哥哥说啊,不用赌那么大吧?”楚峪担忧道,他自然知道父皇刚赏赐了万两黄金,可苏府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点的,自然苏朵母亲夏岚去世后,苏府每月都是入不敷出,没有父皇的赏赐,再过几年苏府不一定能维持日常开销。
今日苏朵一口气拿出万两黄金来赌,万一她拿不出来比青花醉更好的酒水,这不是将苏府推入火坑吗?
不是他不相信苏朵,只是青花醉的酿造者脾气古怪,酿造技术却甚是高超,四国之内无敌手,要不是之前吏部尚书对他施过援手,他也不会留在明云酒楼。
“太子哥哥是不相信我吗?”苏朵轻声道,对着楚峪眨了眨眼。
“自然是信的。”楚峪宠溺一笑,正想向小时候一般抬手去揉苏朵的头发,却不料身边的冷气压越来越重。
只听的楚时冷冷道,“太子殿下别忘了男女之防。”
楚峪只好讪讪的收回手。
“怎么样?敢不敢赌?”苏朵挺着胸,装着很有气势的问道。
李记眸眯了眯,苏朵的一举一动自然未逃过他的眼,只是刚与太子的谈话实在太小声,他无法分辨苏朵到底说的什么,不过他很是相信自己聘请的酿酒师绝对是四国之最,谅苏朵也找不到第二个,遂高声道,“本公子与你赌了。”
众人惊愕的看着李记。
李记咽了咽口水,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