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老爷只见苏福咬着舌头,使劲朝苏员外摇摇头。
老爷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家丁,便能擅自更作主张
苏员外听到一言九鼎四个字,眼神瞟了一下苏夫人,恐怕这家里长短也只有他最清楚了。
不过还是要撑着面子深深的咳嗽了一声捋着胡须道:这个……
苏福见员外有些犹豫,又立即道:况且,苏府名声至重,若是让外人知道,苏府上上下下都在府内做舞,恐影响不好说着朝苏禄斜眼看了看。
在苏福眼里,自打张小布进入苏府内部,便和苏禄频繁交际,一定是两人商议故意在整他,而起初自己引荐张小布到苏府捉妖,也实在是因为迫于无奈之举,他可不想白花花的薪水被夫人扣光,当时通宝道人邋遢的形象根深蒂固,自然也就看不起张小布,这场庭院排舞所谓的闹剧在苏福心里定是觉得是苏禄安排的,或者是有意的。
大管家苏福和二管家苏禄向来不和,苏府上下都知道。
苏福倾向于苏老爷,自然是因为和苏老爷沾亲带故的原因,苏禄倾向于苏夫人,自然是因为苏夫人当时嫁入苏府的原因,二人明争暗斗好几年,可谓是针尖对麦芒,龉龃不和。
苏禄看苏福一脸神气相,内心不悦。道:我看此舞成效健身,的确有益于苏母身体,做个又有他妨,到时我听说最近茶叶坊账记频繁出错,难得大管家还有空在这里管理我内部协调之责,我想是不是未免有些僭越
苏禄一听到茶叶坊帐记的问题,想是被人揭了短,脸上一怒,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苏老爷,随即又结结巴巴道:茶叶坊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倒是里不正,外不斜,这苏府上下难不成都做成了舞坊
原来最近苏家的茶叶店一直入不敷出,进账出账总是出乱子,不是少记就是多记,这一月下来,亏损巨大,按照以往的经营,茶叶店生意还说的过去,定不至于到此局面,苏禄一直觉得苏福一定在账本做了手脚,于是悄悄告诉了苏夫人。苏夫人这两天可是忙不透闲,命苏福拿出账本,可是翻来翻去,也找不出半分端倪来。最后只好做罢。
别吵了,家和万事兴,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苏老爷看着两个管家你言我语,争锋相对,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开腔。
苏福和苏禄看到老爷发怒,只得站在一旁,在也不敢说话了。
只见苏老爷上前搀扶这苏母问到:母亲觉得身体最近如何
苏母点点头一个劲的称赞张小布。言辞中对这舞蹈褒奖有嘉。
苏老爷顿了顿,又转过头看了看苏夫人,见苏夫人默默的点了点头,便道:这舞蹈,可以继续排练,只要有益于母亲的身体,均可,但不要影响府上正常的生活安排,至于那几个丫鬟,容我和夫人再做商议后定夺
说着便和苏夫人一起搀扶这老太太望上堂的方向走去。
庭院里只剩下张小布,大管家苏福,和二管家苏禄。
苏福摆出一脸傲相,故意嘲讽道:我看有些人啊,不在这府内惹出点事,就觉得浑身身不自在,然后弹了弹身上的灰定定神继续道我啊,就是偏偏不让他安静
苏禄微微一笑道:是啊,有些人中饱私囊,暗中做手脚,以为天衣无缝,可是天网恢恢,苏老爷一定会明察秋毫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苏福一脸坏笑道:那就走着瞧吧说着仰其阔步,大摇大摆的走了。
张小布看在眼里,暗忖:这俩人真是有不世出的仇怨又想到春儿,念到这翻来翻去春儿还是要杖毙,似乎觉得刚才都是绕开话题。不由自主的拍了拍头,暗叫道:只听这俩在翻舌根,差点把大事又给漏了
苏禄正要转身就走,只听张小布叫一声,苏管家。
便转过头,见张小布快步走过来。
张小布道:刚才我给老爷的建议,是不是不符合长情之理
苏禄一脸无奈道:张兄弟,你初来乍到,这苏府你还不熟悉,如果没有这苏福在里面从中作梗,单是老太太的一席话,别说是几个丫鬟,就是二十几个丫鬟苏老爷也无妨
张小布听的一头雾水,点了点头继续问:那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救出春儿春儿二字刚说出口,竟有点悔意,本来救春儿之事想掩人耳目,不想竟说漏嘴了。
苏禄一听,两眼一挤,道:你小子,拉人排练是假,真正意图是想救春儿那丫鬟说着便捂着嘴在一旁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又继续道:莫非是你看上我们家春儿了.
张小布实在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有被人说的招架不住的时候,不仅长虚了一口气,想到,反正就这样了。不如就以此推彼顺理成章即可。便悄声对苏禄道:实不相瞒,我却是看上了春儿姑娘,不知管家有什么方法可有效
苏禄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一脸无奈相道:哎,如今府内,不是我一人主张,我做的主意,那苏福定要从中横插一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不如明天你去上堂,夫人那里,看能不能求个情说罢转过头就走了。
翌日,清晨的曙光刚刚升起,张小布便扶着老太太,出现在了庭院,连带着庭院的丫鬟交待后。张小布便径直朝苏夫人的房间走去。
穿过连廊,在正堂偏北,在经过下人的同意后,张小布轻轻打开房门,只见上堂内典雅径直,古色天香,可要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副墨绿锦织花的屏风,锦织乃江南的苏绣,三十二种丝绣编制而成,一时间银光闪闪褶,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