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之前动过这个尸体,是谁动过?凶手吗?”
时迁靠在柜子上:“小高,你想的也太多了吧,莲花路那个地段荒山野岭,除了拉货的卡车,谁会去那里动范琼的尸体,而且抛尸的地点更加隐蔽,悬崖陡峭——”
“发现尸体的时候是早上六点钟,也就是你说的犯罪嫌疑人,必须四五点的时候来挪动过尸体,你自己想一想莲花山的地形,别说是夜晚的时候往下摸,白天走下去都容易摔死。”
高小甜怒道:“那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是这个范琼觉得死的不舒服,又站起来重新死了一次!她诈尸啊?”
时迁一摊手:“这就不是我能解释的范畴了,你不如问一问何处。”
高小甜的目光看向何鸢。
时迁那晚上跟何鸢就得出了结论,范琼死后魂魄被困,动手的一定是有些道行的人。
但是为什么杀了她之后,要把她的魂魄困住?
为什么她的尸体会自己挪动地方?
着一些奇怪的举动,何鸢尚且不能理解。
“解剖过尸体了吗?”何鸢问道。
高小甜:“还没有,死者家属不准我们解剖,原本两天前就要送去火化的,但是凶手还没找到,尸体现在还不能火化。”
何鸢盯着尸体,眉头皱起。
高小甜道:“我去倒几杯水,这地方冷死了……”
她打了个寒颤,搓着手臂走了出去。
时迁纳闷:“有这么冷吗?”
他没感觉出来。
何鸢:“你把龙纹佩摘了。”
时迁指了指自己胸口:“这块?”
那晚上何鸢凭空变出来的龙纹玉佩,此时正挂在他的胸口。
时迁一直把这个当成定情信物来看,因此找了根红绳串了起来,挂在脖子上片刻不离身。
他眼中带着疑惑,把龙纹佩从脖子上摘下来。
一摘下来,周身就被一股寒气包裹,那寒气不似寻常的冷气,仿佛钻进了他的骨子里,叫他冻得牙齿打架。
时迁立刻推测出是和这块玉佩有关,他连忙戴上。
寒气立刻褪去,他的手脚也恢复了知觉。
“这是什么?冻死人了?”
何鸢解释:“范琼的尸体在这里停放的太久了,周围积起了怨气,这股怨气和寻常的寒气不同,常人当人受不了。”
时迁心道:难怪不得刚才高小甜几乎是逃出去的,空气冷的跟针扎似的,换做他,他也呆不了多久。
时迁挑眉:“难道,你给我的玉佩有什么玄机吗?”
何鸢:“不要吵。”
时迁偏要吵:“阿鸢,你是不是给了我个什么防身的宝贝啊?以前是不是你贴身不离的,或者是什么祖传的东西,常人怕冷,你怎么就不怕这怨气,你不是常人吗?”
何鸢冷飕飕的刮了她一下。
时迁笑嘻嘻的,凑的她更近。
何鸢心中的无力感强了一些。
她推开时迁的脑袋:“拿远点。”
时迁严肃的开口:“你说范琼的魂魄被带走了,她去找你的时候是礼拜五晚上,来的是她的魂魄,不是尸体吧?”
何鸢点头。
时迁:“但是徐靖说他礼拜四的晚上见过范琼,而且范琼还问她要钱,被他打了一顿,活人能接触到魂魄吗?”
何鸢摇头。
时迁:“那就是说明,找徐靖的是她的尸体,就是眼前这个,找你的是魂魄。她的尸体不具备记忆储存的功能,为什么能诈尸,按照你的说话,死人因为有怨气才会诈尸,她的怨气不是在魂魄上的吗?”
何鸢思考了一会儿。
“只有一个答案。”
时迁问道:“什么?”
何鸢:“你听过赶尸人吗?”
时迁:“赶尸人?我听过,那不是恐怖小说里面才有的东西吗?你说这个干什么?”
他想了半天,说道:“哦,忘了,你本身就是一部恐怖小说。”
自从时迁看到过何鸢如何吓唬那些恶鬼之后,以前在他记忆中相当让人头疼的非人类的生物,现在都归结为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
时迁接话道:“范琼的尸体是被赶尸人弄走的?没事儿来赶她的尸体干什么?”
何鸢:“所以肯定有事。”
范琼的家属死活不同意解剖范琼,何鸢倒也不敢真的违背人家家属的意思。
否则按照她的脾气,这个范琼早就被她四分五裂的拆掉了。
不能肢解身体,何鸢自有其他的办法。
她的手游走在范琼的身体上。
时迁有些吃醋,抓着她的手:“你干什么乱摸人家。”
何鸢比刚才更冷酷:“你如果再碍手碍脚,我就把你赶出去。”
时迁松开她的手:“我担心你嘛,你不是说什么怨气阴气的,万一你中招了怎么办?”
他嘟着嘴,双手抱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