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像寻花问柳的人。
韩妈妈心中凉了半分,但还是绞着彩帕,客气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得很,不过没关系,我们凤栖梧的姑娘个顶个的出类拔萃,公子想挑个什么样的陪着?”
“妈妈给在下挑个座位可好?”灵染客气的笑了下,拿出一锭银子塞到那老鸨手中。
虽不懂规矩,但这茶酒钱自是少不了的。
果然,那妈妈见了银子,眼睛笑成了月牙状,揣起银子,边在前面引着边扭着腰肢道:“公子今日可算来对时候了,每月初十五都是我们凤栖梧有名的盗蜜袍日,公子一会儿就请好了看吧。”
可能是灵染来得早,坐的位置正好是靠中间的隔间,因此可以清楚地看见底下赤铜色的圆台,来往衣带飘飘的姑娘和们。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灵染左右没瞧见这里有什么奇人坐镇,正要打发人去问,身后的竹帘忽然被人掀开,跌跌撞撞、进来一个身着青衣的姑娘。
两旁护卫反应很快,上前挡住:“干什么的,看不见有人,还冒冒失失往里闯?”
来人眸光清澈,说不上美艳,但贵在长得干干净净,在百花斗艳的凤栖梧,倒也出落的清秀。
那女子瞪了眼面前的两人,不爽的回头敲了下那层竹帘,听外面人已经走远,这才不太规矩的冲灵染行了个礼,忿忿道:“小女子春华,公子喝酒吗?”
“这是…”
旁边的护卫见灵染一连迷茫,凑过来压低声道:“公子莫急,青楼中的姑娘们难免有些不好驯服,妈妈们通常会塞给一些看着和气的客人,一来让姑娘尝尝甜头,二来半逼半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慢慢也就从了。”
?!
灵染听完哭笑不得,原来他看上去就是那种看的和气又不来姑娘找乐子的人,点头回礼后,冲旁边还空着的椅子摆手道:“姑娘坐。”
春华绞着手绢犹豫了许久,见对方没再理她,便犹疑的坐了过去。
不一会儿,上面已经客满,连后面的环廊里也站满了恩客,一声清脆的笛音后,七八个统身穿着白色绉纱的女子手拿琵琶飘然而至,夭夭转身,一字排开端坐于台上,面上遮着同样白纱,看不清容貌,但见衣袂翻飞处,那时隐时现的曼妙身姿。
见此,人群突然躁动起来,甚至有放肆之语传入耳中,灵染陡觉不安,回头看时,只见春华正一首托腮,嗑着瓜子,看好戏般盯着台下。
“春华姑娘,敢问妈妈说的“逢满月,盗蜜袍”是什么意思?”听着觉得没什么,但此情此景,颇有些香艳入骨之感。
“哟,”春华将手中的瓜子一丢,抬眸一脸不信道:“公子您不知道啊?不知道,怎么恰逢这天来呢?”
哼,衣冠楚楚的,装什么假正经呢。
灵染倒了杯茶给春华,含笑道:“在下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还望姑娘告知一二。”
春华被这句话噎了下,蹙着灵染看了半晌,这话说的,好像她若再不告诉,自己倒像是黄历上那些惹人忌讳东西了。
“公子,你看那边。”
灵染朝春华指给他的方向看去,只见珠帘后婀娜立着十多位绯衣女子,嘻骂娇笑、或凭或立,端的百媚生春,采骨相融。
若说这些白衣女子已经出尘,但和后面这些相比起来,就呆板无趣太多了。
“这些姑娘们便是凤栖梧排名靠前的花牌,身上穿的薄衣是由羽纱所织,别说…咳,”春华难得脸红了下:“就是一根头发丝压在下面都看得一清二楚。”
周围恩客们越加起哄,灵染又看了看她们如云如雾的绯衣,越发觉得春光无限。就算没亲眼看过,也能猜得出一会儿盗蜜袍的场面该如何劲爆。
看来今日真的不宜出门,怎么就没想着去问问田掌柜再来呢?
“公子…公子?”
灵染抬头,见春华正盯着她,眼睛一眨一眨的,满是探究:“你…你是不是…?”
灵染有些不自在,叹了口气,将两边的侍卫打发出去,这才掩唇道:“姑娘莫怪,我也是不得已才做此装扮。”
“哎呀,你果真是女子?”春华兴奋的一把抓住灵染的肩膀,盈盈而泣起来|:“陆姑娘,你可要救救我啊。”
☆、年家丫鬟
“嘘。”灵染四处看了眼,示意春华小声一些。
“太好了,不过,你怎么还来逛青楼?莫不是家里夫君日日fēng_liú,你来捉奸的?”春华细声细气道。
灵染颊边飞起两抹红霞,嗔怪道:“我还未成家,哪里去来日日fēng_liú的夫君,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是有事相问,不知可否请姑娘借一步说话?”她实在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什么盗蜜袍,赶紧找到这位霜雪姑娘省得她再来才好。
“…那你随我来。”
灵染正要起身,却被春华拉住,用袖子一扫,将桌上的茶盏打翻,茶水尽数倒在灵染的衣衫上:“我同妈妈说带你回房间换衣服,她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