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我接受你的建议。”我举双手表示立场,事到如今,我有资格拒绝吗?
如果不是因为任务在身, 我肯定是拔腿就走, 哪里需要费这些力气。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不需要绞尽脑汁的接近, 我还是乐得其所的。
“prettygirl”莫里亚蒂挑眉的时候藏在墨眉下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勾出了一幅风雨欲来的画像, 深不见底的漩涡上好似翱翔着一只洁白羽翅的海鸥。
这个男人有些危险。我后腿一步:“谢谢夸奖。”平静的冲莫里亚蒂微微一笑。
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吵闹, 让他对我的态度变得十分和善。
“既然如此,还不肯透露一下你的名字?”莫里亚蒂抿唇,声音就像是含了一口拿破仑时期的威士忌一般。
我翻了个白眼,肩膀一松,真是没想到莫里亚蒂如此执着的追问着我的名字, 早知道这样, 我刚刚就不用费尽心机去编一个名字了。
我走到床边, 缓缓坐下去,翘着二郎腿,双手撑在柔软的绒毯里, 垂下眼睫的一瞬间,耳旁响起了一声异常沙哑又熟悉的声音, 手不由自主的握紧,然后缓缓的扬起脖颈, 与莫里亚蒂那双危险而看不透的黑眸对视:“妮可。”
莫里亚蒂定定地望着我, 面无表情, 那双眼睛让人不知道到底是在看我,还是看透过我去看向别的人。总之,他的视线让我不舒服,凉凉的气息好像是蛇的信子吐在了我的脸上一样。
在我吐出这个名字的三秒后,他的表情终于变化了,他墨眉轻轻一压,笑意加深,声音更低了:“realname!”
“please!”我垮下脸,有些泄气的自言自语的说:“这年头还可以这样了?”
一般人在我说出第二次的名字时候,都不会怀疑了,当然,莫里亚蒂不是一般人,看他那副好像要抛弃全世界的模样,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所以,说说吧。”莫里亚蒂说着将胸前最上的一颗衬衣纽扣也系好了,他好整以暇的望着我,双手交叠着抱在腹前。
“zero!我没有别的名字了,我发誓,这回是真的!”说着我做了个发誓的手势,这句话可不算撒谎,zero就是我的代号,而且我确定,作为第三个名字,没有人再会怀疑了,就算怀疑也不会套出别的名字了,因为一个人如果连说了三个名字都不是真心,那就很难再翘出第四个了。
而且在这个系统里,只有一个人,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只有一个人。想到那个人,我不禁颤抖起来,一种无法抑制的想念,让胸口有什么东西快要破膛而出。
次日清晨,大片的冷空气顺着毛孔从上至下的逼迫着我连打了三个哆嗦。
我被莫里亚蒂带到了这座大厦的楼顶,就是在这里我见识到莫里亚蒂的私人飞机和一排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后,我对这个人不禁产生了极大的好奇。百达翡丽的表,威斯伍德的西服,劳斯莱斯的座驾这些对他而言都是过眼云烟。
“空军一号?”我跟着莫里亚蒂从车上下来,眯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yeah”莫里亚蒂无所谓的点点头。黑色的墨镜架在他挺拔的鼻梁上,平添了一种让人望而却步的气质。
“well,有钱人……有权人?”我斜着眼睛,迈着小碎步,一手还要劳心的将发型按住。
风太大了,我的声音快要淹没在大风中,就在我以为莫里亚蒂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微小的笑声,似乎是讥讽又似乎是不屑,目光却不曾施舍一分,踩在台阶上,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的气定神闲的走进了飞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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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考夫此刻沉默的摩挲着自己的手掌,手掌心是越来越暖,但是他的心是越来越寒冷。
他的余光不受控制的瞄像了黑了屏的电脑桌面所映射出来的自己的发型。
他一天之内被两个人对他的头发表达了关心,他可真是‘受宠若惊!’,茉莉说的还算委婉,可是他的弟弟麦考夫可就没有那么善解人意了。
因为他那让他无可奈何的兄弟,上来就是机关枪扫射一般,拦都拦不住的——“哦,麦考夫,你现在的样子真让我动容,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我们那过世的祖父了,你和他一样,都有着谢顶的脑袋,谢天谢地,父母与我都巧妙的避开了这不大可观的基因链组合,所以,你应该把你谢顶的罪魁祸首往上追溯一代。”夏洛克站姿笔挺,神情极其愉悦,好像一时间已经忘记他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
“够了!”麦考夫目光微沉,他深呼吸,胸腔几次鼓起落下。最后双手放回了写字桌上,手腕抵在桌子的边沿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down”
夏洛克毫不客气,椅子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麦考夫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弟弟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但还是忍不住出声制止:“你!你就不能小心一点?”这句话他尽量压低,只是为了尽量让自己显得慈兄一点,夏洛克毫不在意,他理了理衣服,正襟端坐,露出一个欠扁而略萌的笑容。
麦考夫见状扯动嘴角,换了话题:“凯瑟琳怎么样?”
夏洛克一听到凯瑟琳的名字,就像是看到了红布的公牛,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像麦考夫抱怨道:“就像是吸了□□一样亢奋!老天!”
麦考夫嫌少见到自己的弟弟因为案子以外的事情而如此崩溃,他笑意加深,心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