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大叔上个礼拜五又来我们店里吃饭了!他肯定对老妈贼心不死,你长得这么难以比喻能娶到老妈,可得藏着掖着紧些!”
“哈哈……”
老爸掐掐她的肉脸,“就你想得多,你欧阳叔叔和我好着呢!还有……你以前可是叫人家欧阳哥哥,还说长大要给他当老婆……”
“咳咳咳咳——”她赶忙喝口水,差点噎死,“我吃饱啦,去写作业了,我说的,你真的要当心些,你快去店里吧!”
夜里,略微闷热,雨要下不下。
童颜侧躺在床上睡觉,薄薄的被子,踢得凌乱,露出条纹内裤,歪斜夹住,肉嘟嘟的屁股蛋漏出大半。小白鸽附在里边,她不需要睡觉,看着飘在窗台边,同样不需要睡觉的无脸鬼。
他转过头,看向床上的人,叹了口气,附到童颜身上,“啪”皮筋弹到屁股蛋的声响,内裤扯回原位。拉好被子,在床上滚了个来回,像粽子一样包住,他从童颜身体里脱离。对上小白鸽的震惊,把手指放到唇边,说:
童颜面容纠结,没有醒。她做了个梦,囚禁水深火热里,吃着最酸最涩最冰的柠檬。后面有人用皮鞭抽打她的屁股,吃得慢就抽一下,屁股疼,嘴巴疼,牙疼,心也疼。
第二天,无脸鬼又出现上方,吓醒她。
童颜没睡好,起床气很重:“你昨晚是不是打我了?”
无脸鬼弹弹自己的口罩,否认:“谁会没事做,半夜三更弹你屁股?”
她有说是屁股吗?靠,“你这个色胚,连个胖子都不放过!”
小白鸽劝阻道:“颜颜,耀哥就帮你拉内裤而已,你……”
“才怪呢,他哪有这么好心!”
无脸鬼附到她身上,啪啪啪抽了她三下屁股,说:“这叫打,懂了……”吗?他愣住,摸摸脸,湿湿的,胖妹哭了?
童颜想到昨晚被皮鞭抽打吃一晚上柠檬,清早起来还被无脸鬼欺负,就委屈得不行。
无脸鬼哪可能安慰她,反而说,“呵,你偶像和那个狗屁欧阳哥哥拍你,你估计只会嗯嗯啊啊地淌水吧?”
擦掉眼泪,童颜看都不看他,说了两个字:
“绝交。”
“我们有交情?”无脸鬼嘴硬到不行,“都是你求着我,我劫富济胖而已。”
“以后不会再叫你了。”童颜冷声说,“你打哪来,滚回哪里去。”
无脸鬼不再说话,下一秒,消失于空中。
童颜的心怪怪的,竟有惊慌,探出的手,一副要抓住他的样子。
“我们不能对yín_dàng的恶势力低头!”她教导单纯内向的小白鸽,“快把手放下去!”
到学校,路浓早早坐着。整个人看起来,凉薄孤冷。
小白鸽:“你前座好帅啊。”
童颜嗯了声,坐到后边。
小白鸽不复昨晚和清晨的沉默,话多起来,“你喜欢他吗?他是很多女生都会喜欢的男生吧?”
“喜欢呀。”没有犹豫。
她应该是喜欢的,游戏设定里,她喜欢他,喜欢了十多年,再回到过去,依然怦然心动。
小白鸽:“那我帮你吧!”
童颜见她用自己的手,拍拍路浓的肩,路浓转过头,目光毫无温度。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问:“你昨天怎么没来?”
“有事。”他转过去,又被拍了拍,背靠后,无声询问。
“我们是前后桌,你有事我能帮忙的可以帮你呀!你的手机号多少?还是你用微信,或者是qq?”
她们见老李踏入教室,同学们安静起来,伴随路浓低沉的声音:
“没有。”
她瞥见他衣领漏出的脖颈,贴着那块和她手臂相同的创可贴。他受伤了?小白鸽却用她的手,触上他的脖子,“你的脖子怎么——”
“嘭——!”
路浓站起,椅子撞上她的桌子,瞪着他,她的手维系着触碰他的姿势。就听到他用寒冷刺骨的声音,问她:
“可以别烦了?”
班里人都朝他们这边看来,班主任老李也是。路浓坐下,把椅子往前挪,与她隔开距离。
“上课了,吵什么呢?”
老李不满地瞪着这边,她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尴尬地收回手,红着脸低下头。
小白鸽歉疚地说:“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他这么凶。我只是想帮你……”
“没事,你也是好心。”童颜安慰她。
今天的路浓很古怪,好不容易带点烟火气息,过个周末,就被完全格式化。甚至比初见,更难以亲近。童颜脸皮堪比城墙,小白鸽并不知道,耿耿于怀很久。想起昨天她的生前好友也是如此,讨厌她的多事说她有病。
她陷入迷惘,她寻找的到底什么?名字?她有了。朋友?她见了。
闭上眼,她反反复复回忆死去的真相。如果回忆起来,她就可以走了吧?不用在这里麻烦童颜和无脸鬼。只要想起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