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剑平他们来到执法堂,执法堂里已经站着三五个人了。
从几人的打扮看,应该是山下的村民,其中一个年纪教大的些的正在与孙懿说着什么。
孙懿见孙剑平来了,便招手道:“孙师弟,来的正巧,过来一齐听听。”
孙剑平走到孙懿的旁边坐下,示意那村民把来龙去脉再说一遍。
那村民依言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给说了出来。
他们是七七宗脚下百里开外的一个小村子,一个说偏僻不偏僻,说不偏僻又颇有些偏僻的地方。
五天前的夜里,村里的狗突然大叫,叫的特别凶,整个村子数百口人,几十条狗都在大叫不止,他们以为是有贼,可出门一瞧,却什么也没有,但是狗就是叫个不停。
有的村民以为狗是集体发了疯,便不再管,忍着吵闹睡下了,但也有一部分人睡不着的,便在院子里纳凉。
谁承想那些纳凉的人竟看到了几个白森森的影子在村子前的路上飘来飘去,有胆大的上前去查看,却被吓的差点昏过去。那白森森的影子竟长着一张人脸,有女人有男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表情扭曲,满脸的血,诡异的眼神让人看了心中发怵。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村民们起了床,发现自家的狗无一不是头消失了,只剩下身子倒在血泊中,几十条狗无一不是这种惨状。
那几人又将昨晚所见所闻说了出来,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是村子里闹鬼了!
村子是个有见地的人,他曾经在外面游历过,知道鬼怪害人最是毒怪,第一晚对狗下手,那么第二晚便可能要对人下手了。
村子知道百里外有一个修行者门派,那里边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且都见义勇为,于是便差了三个脚力好的汉子前来七七宗求援。
三人脚力虽好,但是路途坎坷,硬是走了三天,跋山涉水才来到七七宗,在说明了来意后,守门的弟子不敢怠慢,人命关天的大事情,但是守门弟子一时间找不到其他长老,只有执法长老孙懿在执法堂,于是便将三位村民带到了这儿。
孙剑平听完了村民的诉说,捋着胡子道:“会不会是人在作怪?”
那村民答道:“先前我们也想是人作怪,但是一晚上能上了全村几十条凶犬,就连头也不见得了,哪个人能办得到这蹊跷的事情唉,还望仙师发慈悲,救救我们村。”
李江海头一次听闻世间还有鬼怪只说,他一直以为这个世上除了人便只有妖这种类似的生物,哪想得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事?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李江海忍不住问道。
孙懿这才发现门外还站着几人,都是七七宗的弟子,就连自己的侄子刘青山也在其中。说话的那个他认识,知道是李江海。
孙懿没有多想,替他解答:“鬼怪的的确确是存在的,他们存在的方式与我们人不同,就像两个对立面,一个阳一个阴。”
李江海又问道:“既然是对立面,那自然是相克的?可若是相克的,鬼怪怎么敢与人的阳气做对?”
“鬼,极阴之物。人有三魂七魄,在死后若是这个人的怨念不散,便会把三魂七魄都聚到一起,从而化为鬼。一般来说,普通的鬼怪怕阳光,惧阳气,可一旦当它们成了一定的气候,便不在怕人的阳气了,再厉害些便能形成自我意识,有主见有思想,会想尽各种方法吸收阴气,使自身便的更加强大,就像修行者或妖怪那样,不断的修行。”这是孙剑平的解释。
李江海听完后默不作声,记下了孙剑平的话。
孙懿忽然说道:“孙师弟,他们几个是犯了什么事?你可是带他们来找我的?”
孙剑平笑道:“正是,李江海与这个弟子私下斗殴,触犯了门规,而你的宝贝侄子在一旁教唆,免不了责任,至于他……”孙剑平指着丁武,“你未曾动手,先回去吧。”
丁武如蒙大赦,走之前冲胡易道挤了挤眼,笑嘻嘻地跑开了。
“青山,你在我身边不少时日了,对本宗的门规估计你知道的比谁都清楚,你怎的就这般不懂事?”孙懿把他们叫了进来,指着刘青山的鼻子训斥。
刘青山撇撇嘴,深不以为然:“他想替邹九儿出气,我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而已。”
孙懿被刘青山顶得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折中的法子!私下比试便是斗殴,触犯门规。”
刘青山摊开手:“既然如此,那您老处罚我吧。”
刘青山当着外人的面顶撞孙懿,孙懿的脸上自然无光,尤其是当着三个村民的面。
孙懿一拍桌子:“那好,他们村里闹鬼的事情便交给你们三个去处理了,就当作处罚,你们认不认罚?”
李江海本以为会是体罚还是其他的什么,却没料到竟然是让自己这几人去帮助村民捉鬼,可他哪里知道鬼是怎么捉的?
“弟子认罚,可弟子从未学过捉鬼的法子,贸然前去会不会是送送命的?”李江海吞吞吐吐,在孙懿的气头上他不敢大声说话。
李江海说得不无道理,就连胡易道与刘青山,他们二人在七七宗年份不短,虽听闻过鬼神传说,却从未真正的见过,哪怕是对付修行者中的败类他们都无话可说,可这闹鬼的事情,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孙剑平知孙懿是被刘青山气的话赶话说出此言,但既然已经在村民面前说出口,那就更不好收回。
“江海你说说得不错,你们没有对付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