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啦,你没驾驶证,不敢让你开市区的路。”夏语冰笑了声,没再继续追问,只说,“待会儿我们去趟超市,晚上我们做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厨房里煲着番茄牛腩,夏语冰正在挤给生蚝调味用的柠檬汁,林见深则用剪刀在修剪新买回来的向日葵。肥硕鲜美的生蚝处理完毕,夏语冰擦干净手,顺手帮忙插了两支花在餐桌上,自言自语般说:“不知道老家的花圃怎么样了。”
正说着,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林见深放下剪刀,替她将手机拿过来,望着屏幕上跳动的名片说:“是夏叔叔打来的。”
夏语冰如临大敌,赶紧毕恭毕敬地接过手机,试探着唤道:“爸爸?”
父女两在电话里交谈了几句,夏语冰的眉毛拧得像疙瘩,最后只得悻悻地说道:“事情没您想的那么严重,严格来说,妈妈也不是人类啊……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明天见。”
“夏叔叔怎么说?”林见深手里拿着一枝沾着水汽的唐菖蒲,剪刀比在花枝的下方,却久久忘了剪下。
“让我们明天回家吃饭,应该是要好好谈谈。”挂了电话,夏语冰反而松了口气,“爸爸的语气还算平静,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再说,我们戒指都有了。”
说着,她晃了晃纤细的手指。
林见深嘴角轻轻一勾,是个极淡的笑容。暖黄的灯光下,他将修建好的唐菖蒲衬在花瓶中,伸手将夏语冰拉入怀里,“别担心,明天我去同夏叔叔说,我会给你未来。”
关了窗,拉了窗帘,一切车水马龙的喧嚣都被阻隔淡去,唯有耳畔他沉稳的嗓音如此令人安心。
夏语冰心情舒畅,手从林见深的衣服内钻入胡乱地摸了一番,摸到紧实的肌肉,两人都是倒吸一口气,眸色越发晶亮深沉。
两人静静地拥抱着,在小向日葵的淡淡芬芳中轻轻一吻。厨房的牛腩沸腾着,冒着热气,咕噜咕噜,像极了两颗因爱情发酵而沸腾的心。
或许是晚上吃了生蚝的原因,又或许是为明天即将到来的谈话而紧张,夏语冰竟有点小小的失眠,在床上辗转反侧,换了几个姿势也没能睡着。
在她身边,林见深仰面躺着,被子盖在胸口位置,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搁在床头的手表滴答滴答,黑暗中勉强能看出他英挺的轮廓,夏语冰光明正大地打量着,正准备偷吻一个,却见林见深翻了个身,面对着她问:“睡不着吗?”
嗓音清朗,显然也是久久未眠。
“睡不着。”夏语冰捏着他的睡衣下摆说,“你呢?”
林见深没说话,只是被子下的手摸索过来,扣住了她的五指。掌心温暖干燥,夏语冰怔愣了一会儿,也反扣住他的,尾指在他掌心画着圈。
或许是一时情动,又或许是按捺许久,说不清到底是谁先主动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见深已撑在她的身上与她吻得不可开交。舌头勾着舌头,气息交缠着气息,黑暗中火热的两具身体成了并蒂而生的藤蔓。
亲吻俨然不足以填补内心的空缺,深吻的间隙,林见深的手臂撑在床头柜上,哑声说:“上次买的套,还没用。”
交-配是所有动物的本能,他并不觉得这羞于启齿,尤其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姑娘,总是坦诚得令人脸红心跳。夏语冰在他深沉的眼睛里看到了欲求和渴望,仿佛有火在燃烧,灼烧着她的理智。
她没办法拒绝。
“我怕疼,特别怕……”过了一会儿,黑暗中的她有些羞恼地说,“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林见深摸了摸她的鬓角,低头吻过她的脖子和嘴角,低声说:“好。”
夏语冰穿的是一套粉色的纯棉睡衣,肚子前有一只巨大的兔子形状的口袋。被掀起衣服的时候,夏语冰着急地按住了林见深的手,别扭道:“别,我自己来。”
女孩子习惯睡觉不穿内衣,她忍着羞耻脱了衣服,已经是不着寸缕,林见深偏偏在此时按亮了床头的小灯,温暖朦胧的光线一下子倾泻下来,镀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像是一幅上等的油画。
夏语冰气得想打人,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怒道:“开灯干嘛?”
林见深特别想作死地说一句:“干你。”
然而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敢说出口。夏语冰面子薄,他也不是什么霸总,说这种流-氓话怕是到嘴的肉都会飞掉。
“第一次,我想看着你做。”他安抚地亲吻她的眼睫,趁她神情恍惚之时脱了衣服悄悄钻入被子,与她肌肤相触……
“不舒服。”套有点小了,林见深皱着眉头抱怨。
夏语冰朝下看了一眼,顿时有点怯场,然而已经晚了,被某条正值发-情期的大黑龙按在身下吃干抹净。
一夜灯火阑珊,二楼卧房的屏风上,英俊的妖怪在情动之时化出龙角和翅膀,将他最珍贵的战利品护在羽翼之下,抵死缠绵。
纵欲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醒来后,等待夏语冰的是满床黑色羽毛凌乱,一身狼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