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给林霖沏了杯茶, 又给林安也倒了杯,才弯着腰退回到林霖身后站着。
“是好无聊。”林安托着腮,“想回京了。”
林霖问:“那为何不回去?”
林安立马将柳泽出卖:“还不是柳泽, 他说在行宫能静得下心来读书。在柳府杂事太多,来来往往叨扰的人也多,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几天。”
林霖眸子暗了暗,状似不经意道:“柳泽没陪你吗?他近些日子都在读书?”读什么书?什么书比安安更重要?
林安虽然养尊处优没经历过烦心事, 但她也不笨。听到林霖的话,她捂嘴笑了笑:“皇兄, 你不用试探我啦。他啊,哪会来陪我,他一门心思都在书中, 哪有时间来陪我。”
林霖瞧着林安没心没肺的样子,略有些不解:“你不生气吗?”
林安摇头:“这有什么好气的,我也不愿意一整天去书房待着陪他,他也不愿意看我吃这玩那,不如各玩各的,也省心。”
“那你当初为何看中了他?”林霖问。
林安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他的长相足以和皇兄媲美吧。”
“臣参加陛下!”林安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亭子外传来柳泽觐见的声音,林安表情僵了僵,又控诉的看向林霖。皇兄太坏了,没有皇兄的吩咐,柳泽在离亭子三米远的地方就会有人通报的。可是现在没有,就证明是皇兄拦下了让柳泽直接过来的。
不过再一想,她怕什么,当初她本来就是因为柳泽面若冠玉才看上他的。
林霖表情看不出什么,反而温和道:“无需多礼,你既然是安安的驸马,称呼朕一声皇兄也是值当的。”
等柳泽坐下后,林霖又道:“听说你最近在苦读,不知读的是哪几本著作?”
“这...”柳泽微微转头望向林安,见她无聊的正在望着外面,心略微沉了沉。思绪转了好几圈,一时在想陛下是不是对他有意见,觉得他怠慢了福安长公主。一时又觉得陛下可能只是随口说句,一时又怕是福安长公主告状...不过几息的功夫,柳泽背后白衫尽湿。他斟酌着说,“是前些日子偶然间得到的几本诗集,陛下若是感兴趣,臣等会将诗集奉上。”
“不用了,”林霖摆手,“还是驸马拿着吧。”
“是!”等林霖的目光移过去后,柳泽才捏了捏手心。出汗了。
陛下不过与自己一般大小,但却积威已久,气势竟令人心颤。
“我记得半月后是柳老夫人的六十寿宴?”林霖问。
柳泽拱手回:“是。”寿宴这几天就在操|办,他在府上也常常见母亲二婶她们忙的不可开交。不过...柳泽又看了眼林安,见林安还没有看过来,他在心里又气了会。
至于福安长公主,是什么都不会干的。家里人见到福安长公主也会时不时给她请安,生怕礼节哪里没做好,惹得福安长公主不高兴。
虽然福安长公主看似温和有礼也不苛待人,但其他人却是不敢逾越的。
毕竟福安长公主的背后可是当今陛下。
柳泽本身是一个读书人,他有着读书人的傲气,也有着读书人的风骨。可是自从做了驸马后,他的那些同学虽然对他看似尊敬,但私底下却觉得他是依附福安长公主的。
还有人一度觉得柳泽那方面有些问题,毕竟柳泽身为驸马不能纳妾,内宅只有福安长公主一人。但成亲两年,却无子嗣。就连母亲也把柳泽叫去好几次,隐晦的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泽想哭。他娶长公主时,虽对福安长公主没有情爱,但福安长公主相貌是安都数一数二的,柳泽也曾心猿意马。不过许是圆房当日略有些粗鲁,使得长公主不高兴,所以长公主对此事再无好感。
偶尔才有那么一两次,能怀上子嗣才怪了。
但柳泽不敢说出来,这样憋着憋着他也就差点变|态了。
“安安行为不羁,但却有一颗赤子之心,还望驸马平时多担待。”
“不敢不敢。”柳泽又斟酌着说,“长公主言行可爱,是难得的性情中人。”
两人又夸了安安几句,才罢。
临走前,林霖又道:“若是在行宫待得不如意,就回去吧,拘着你也不好。”林霖这话虽是对着林安说,但看向的方向却是柳泽。
柳泽立马道歉:“是我怠慢长公主了,我们这就收拾东西回去。”他在行宫也是为了逃避,听不到那些流言蜚语,他也能短暂的欺骗自己几天。
等林霖走后,柳泽让下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府。吩咐下去后,他又看向安安,赔礼道歉:“是我这些日子粗心了,这几天长公主您应该呆的很无趣吧。”
“夫妻间说这些做甚,”安安还有些抱歉呢,柳老夫人对她不错,不过柳老夫人的寿宴她却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这是皇兄送来的荔枝,你在书房看书看累了,多吃点。”说着就给柳泽剥了颗荔枝,还送到他的嘴边,“啊,张嘴。”
柳泽...柳泽心痒痒的,他又心猿意马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