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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约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她坐起来, 声音有些干,微凉的手指攥贴着他的腕骨,微微动了动:“爷爷跟你说的?”
温景然反手握住她的手扣在手心里,他的掌心温暖, 任凭此刻堤坝上凛冽寒风侵袭,他的臂弯仍旧宽厚又温暖。
“我自己听见的, 信不信?”他把随着她起身而滑落的薄毯重新披回她的肩膀, 那柔软的毛边贴着她的脖颈,有些痒。
应如约像没了骨头一样,窝回他的怀里。
这座海,寂静得只有海风呼啸。
夜色把整座城市从灯河那端分割成了两端, 堤坝没有灯, 唯有月光, 平静却柔和。即使海浪疯长拍岸卷石, 浪声风声充盈了满耳,也依旧让应如约觉得这个地方,安静得只属于他们。
远处,隐约传来堤坝那端, 大嘈的音响声。
应如约闭着眼,双手沿着大衣外领攀至他的颈后,毛呢外衣被他的体温熨得格外温暖,她在他怀中抬起头,那双眼星辉璀璨,像同时亮起了无数颗星辰。
她抬起下巴,鼻尖轻抵着他的。
微微的凉,触感却清晰。
她的手指环得更深,在他颈后交叠相扣,她跪坐在他腿上,柔软精致一如初见时,还不到他胸口高的小女孩。
她弯起眉眼,眼里的星辰悉数随着她微笑的弧度弯折,她抬眼看着温景然,声音娇软,缓慢又清楚地咬字道:“我好喜欢你,真的,真的,好喜欢。”
海风也忽然安静了。
她的声音就那么清晰地传进他的耳里。
和上次隔着手机听不同,不是断断续续的,也没有电流杂音,更重要的,是她说给他听的。
他眼里能看到的,是她渐渐低了眉眼的脸,应该是在笑,眼尾微微上扬,不知是否在等他说些什么,眼睫眨了眨,又抬起眼来飞快地扫他一眼。
耐心等待是种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吧?他守到花开,守到云散,守到心里喜欢的女孩正正好向他敞开。
他喉结上下一滚。
他的双手,从薄毯边沿两侧伸进去,紧贴着她敞开的外套,摸索到腰间柔软的毛衣,滑进去,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贴身的衣料覆在她的腰上。
尔后,微微用力,揽着她的腰身压向自己。
应如约被他推进怀里,嘴唇因为这出乎意料的举动,顺着他的唇角滑至他的脸侧,飞快的一记触碰。
除了他脸上的凉意,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感受,就被他困在怀里,低头吻了下来。
和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并不打算绅士。
掌固在她腰间的手沿着她裤腰伸进去,拽出她塞在裤子里的薄底衫,温热的手掌就沿着那唯一的缺口往上,推开她的内衣,覆住她的柔软。
应如约惊得“唔”了声,正想推他,他另一只固定在她腰后的手微一用力又把她压回怀里,他吮住她的下唇,齿尖柔软,像是品着一芳柔滑,缱绻又迷恋。
他修长的手指正好能盖住她那方柔软,轻捻,细挑,并不像是爱抚,而是在把玩。偏偏他的力量掌控得不轻不重,指尖一挑一捻,她立刻软在了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海浪一潮一潮拍向礁石。
这种地方,明明远处有人烟,有喧嚣。
没有遮挡,也不私密。
但一轮清月,一袭海风,天高辽阔,海面澎湃,愣是能让人生出天荒地老的感觉。
风从滑落的薄毯里灌入,应如约却不觉得冷,浑身像是烧起来了,尤其是被他亲吻和抚摸的地方,就像是有一簇簇火焰,卷勾着火星,热力四溅。
她闭上眼,勾缠在他颈后的手指缓缓松开,就扶在他的耳后,一点一点,去加深这个吻。
她的热烈,她的迎合,就像吐芳的花蕊。
温景然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温热的嘴唇滑过她的脸侧,覆耳问她:“去感受下后座?”
沙哑的声线,笑起来时低低的声音里有一种沉厚的质感。
应如约把脸埋在他颈边,闭着眼,笑得比他还要嚣张些:“悉听尊便。”
月光下的海面,柔和得像是盘踞在山弯的溪流,不见半点海面的凶悍。
温景然微怔之后,又低低地笑起来:“这么不怕我?”
应如约歪头轻蹭了蹭他的耳根,嘀咕:“你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哪里哪里都不一样。
这么赖在他怀里,被他拥抱着,又刚结束一场意乱情迷的亲密,她有些疲倦,困困得打了个哈欠,小声问他:“温先生啊,结婚以后,我们还是都很忙怎么办?”
应如约也没想从他那听到回答,自顾自地又问道:“会不会因为我想吃火锅,你想吃粤菜,我们就吵一架?”
“沈灵芝说她和许医生吵过最莫名其妙的一架是她想买茉莉香的沐浴露,许医生想买柠檬清香的……”
回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