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看见左铭铭的眼睛慢慢瞪大,几乎瞪成了两个圆灯泡。
“你确定?”左铭铭难以置信的说,声音都走调了。
“哼,”姜北挑眉看天花板,“那必须确定。”心想,这下震惊了吧,意外了吧,后悔了吧。他正等着听左铭铭愧疚的忏悔,不了却听到对方惊喜的声音。
“真是太好了。”左铭铭激动地说,不枉她前天晚上进错了房间。
“什么?”姜北惊叫,几乎忘了这是在医院里,他看着对方欣喜若狂的表情,脸颊上的肉都快笑的从口罩两边挤出来了,“你没病吧,有什么好的?糟糕透了好么!”
他简直想把她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浆糊,这两个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的,许吟那个女人,忘恩负义,见异思迁。
“怎么不好啊。”左铭铭白了他一眼,“俩人这么多年都没对象,当然还是互相喜欢啊——当然了,我不太确定霍彦庭是不是一直单身,男人啊,都不好说。”
说着还用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姜北一遍。
姜北听了前半句觉得这姑娘图样图森破,听了后半句就气不打一处来了,他横眉道:“男人怎么了,别人我不敢说,霍彦庭可是一直守身如玉啊,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的都没成功。”他说的到这儿就来气,“你说这些女人哪个不如许吟好,怎么就眼瞅着往坑里跳呢。”
“你少来,”左铭铭听了更加不服气,“霍彦庭去沙漠那会儿身边不还有个叫明筠的么,追许吟的人排到欧洲去了,她身边有谁?”
“那不是有个叫布鲁诺还是什么的法国小哥么!”姜北不甘示弱。
两个人抱胸站在桌前,斜着眼不屑的看着对方,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这流言蜚语传的可真行,完全掩盖了事实的真想。
“而且明筠是霍彦庭的财务主管。”
“法国小哥是锲而不舍的追求者。”
诡异的沉默在左铭铭和姜北之间蔓延开,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的恍然和八卦的光芒。
“啪”的一声,一个病历本摔在两人之间,小护士故作严厉的说:“接初诊了!”
左铭铭立刻回神,把一颗急迫想要知道真想的心塞回肚子里,瞅了一眼姜北。
视线交汇,两人几乎一拍即合,姜北赶在病人走过来之前飞快的说了句:“中午聊,请你吃饭。”
左铭铭毫不迟疑的点头,“你不拔智齿了?”
姜北潇洒的一甩头,“拔什么拔,拔了怎么吃饭,改天再说,门口等你昂。”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周围的病人渐渐走没影儿而来。姜北坐在门外候诊的椅子上吹着小风儿玩儿手机,冷不丁一个人影挡住了光。
他抬头,就见左铭铭站在跟前。
“你还真在这儿等着啊。”左铭铭笑着说,脱下一身白大褂之后显得年龄更小了,跟个学生似的。
姜北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直接比面前的姑娘高出一个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那可不是,我说话向来算数,走吧,带你吃好吃的。”
左铭铭蹦跶了一下跟上他的脚步,拽着包带问:“什么好吃的?”说真的,每次下班的时候都饿的要死,简直能吃下一头牛。
人矮就是腿短,姜北撇撇嘴,放慢了脚步好让她跟上,“附近有家爱尔兰餐厅,你吃过没?”
爱尔兰餐厅?听起来逼格好高的样子……左铭铭摇摇头,“没有。”
“哈哈哈,”姜北得意的笑了两声,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那就这个了。”咦,手感竟然还不错,高度似乎也很舒服。
“喂,别摸我的头!”左铭铭控诉道。
“谁让你矮啊。”姜北欠揍的说。
左铭铭表示不服,跳起来在他头顶揪了一下,抓乱了姜北引以为傲的发型,“哎哎哎,我早上吹了半个小时的头发啊。”他慌忙躲闪。
“切~”左铭铭不屑的声音,“你还真是闲。”
“那可不一定,我可能早上六点就起来呢。”
“哦。”冷漠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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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餐厅已经在s市开了十几年,老牌的装饰风格,爱尔兰的乡村民族色彩搭配,虽然有些老旧,但配上独特的风笛旋律,依然独有一番风味。
左铭铭几乎整个人都要趴在了桌子上,“我要饿死了……”她有气无力的说,喝了口果汁,“我已经不需要开胃了。”
“哈。”姜北一笑,“要不是还得把车开回去,我就要啤酒了,这里的爱尔兰啤酒味道很独特。”
“大中午的喝什么酒。”左铭铭说,继而又摇摇头,颇为感慨道:“喝酒确实会让人失去理智啊,许吟就是典型的酒后乱性。”
姜北听到酒后乱性四个字立刻眼前一亮,“原来是这样。”
“可不是么。”左铭铭随口应付着,望眼欲穿的看着侍者端上来的食物,结果又是开胃的沙拉、烤土豆皮和开胃汤,“我的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