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这么任性,岂不是给三皇子树敌。”
奈何郑姨娘说太多,殷锦娴心中的别扭就是解不开。她凭什么万事都得低许姝一筹,她如今已经是三皇子妃了,为什么还得处处迎合她。她才不要呢。
“姨娘,你莫要再说了,功高震主,圣上只是如今还没拿定主意要拿镇北王开刀,迟早有那么一日,镇北王府会不复存在的。您就看着吧,到时候,许姝她算什么东西,什么郡主之尊,只怕到时候她只会是罪人。”
甩下这些话,她就往鹤安堂去了。
看她这样子,郑姨娘暗暗叹息一声,知道自己也拦不住她。
来鹤安堂的路上,殷锦娴仍然有些气不过,姨娘怎的总是这么扫兴。那许姝到底有什么好的。
等到两人在鹤安堂外相见,她这胸、口还有一股气,没发、泄出去。
见她脸上的愠怒,许姝微微勾了勾唇角,根本就不打算和她有什么口舌之争,就这么侧身而过,准备离去。
可惜,她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人可不这么认为。
只见殷锦娴微微勾勾唇角,似笑非笑道:“姝妹妹真是有心,这不日就要大婚了,还抽时间回府给祖母请安。我若记得没错的话,祖母之前可是已经给妹妹备了极其奢华的嫁妆,不是那次妹妹回许府,就已经都搬到许府了吗?怎么,姝妹妹今个儿是又瞅中祖母什么好东西了吗?”
提及这事儿,殷锦娴就不得不嫉妒。祖母自小宠着许姝也罢了,谁不知道祖母手中那么多的宝贝,大多也都是内造的。当年祖母可是大曜国最尊贵的长公主,还有从龙之功,单这些年宫里赏赉的,就足以羡煞别人的眼了。可这些,祖母竟然偏心眼儿的都给许姝做了嫁妆。
这凭什么?
尤其,她如今也是三皇子妃了,用不了多久,也要大婚。可祖母那里,却丝毫都没有什么表示。这让她怎么想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淑贵妃娘娘原本就瞧不上她,若知道她大婚嫁妆才有那么一丁点儿,岂不更小瞧她。尤其有许姝做对比,她这三皇子妃,可是刚开始就被许姝给踩在脚底下了。
虽知道她如此气势汹汹的赶来,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可听着她这话,许姝还是忍不住一个白眼。
说真的,就她这小家子气的样子,也怪不得别人总瞧不上她。长辈给的东西,那是长辈的心意,可若这么急巴巴的暗中就已经想着长辈的东西了,这会不会吃相太难看了些。
“娴姐姐,瞧你这话说的,你如今已经是三皇子妃了,宫中又有太后娘娘在,等你出嫁那日,太后娘娘肯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你何须为着这事儿,耿耿于怀呢?若说内造的东西,外祖母库房里再多,又如何能比得上太后娘娘。这些年,每逢太后娘娘寿辰,上上下下的哪个不是挖空心思的孝敬太后。”
许姝这话说的不可谓不妙。这些年,谁不知道太后和圣上不和。每逢太后寿辰,圣上只是随手差人从库房拿了东西送往慈宁宫,下面的人看着,自然会揣摩圣上的心意啊,得罪了太后是小,可若让圣上心头记上你一笔,只怕没好果子吃啊。
是以,这些年郑太后的慈宁宫,根本没多少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许姝这么说,无非就是故意刺激殷锦娴罢了。
你不是嫉妒吗?那我就让你看清楚这现实。
虽早已经知道许姝的伶牙俐齿,知道她的不知所谓,可殷锦娴还是被她这话刺激的眼眶都红了。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气急道:“你!你怎么敢如此狂妄!你竟敢如此瞧不上太后,如此奚落太后,看我……”
话还未说完,只见许姝轻轻一笑,欺身上前,一副意味深长道:“瞧,怎么就动怒了?你莫不是又要往太后娘娘那里告状了?只是,太后娘娘刚回宫,你却又戳了太后娘娘的伤心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离间圣上和太后娘娘了。”
“你!”什么叫做欺人太甚,殷锦娴算是知道了。
可恨的是,听了她这话,她却是犹豫了起来。
是啊,她大可以仗着自己年纪小往太后娘娘宫里哭诉,可之后呢?她已经是三皇子妃了,却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在太后娘娘面前哭哭啼啼。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若真的传了出去,她这三皇子妃,岂不成了笑话。
这还未真的成了宫里的贵主,就已经惹一身骚,确实不好。
可她又怎么甘心就这么败下阵来。
哦,对了,她怎么忘了,宫里最近可是多了位小主呢。
想到这位,她眼眸深处立即涌上了嘲弄。
“姝妹妹怕是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儿,扰了太后娘娘的清闲呢?这些日子我虽未入宫,不过听闻,宫里可是多了一位美人。说真的,许五姑娘当真是好福气,这依着圣上的宠幸,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能给圣上诞下个小皇子呢。”
“到时候,许五姑娘少不得再进一步。只是我少不得替姝妹妹担心,妹妹到时候入宫,若见到了许五姑娘,这,到底谁该给谁行礼呢?”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