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传审察司两位大人有断袖之癖的八卦轶事。
她眉头一蹙,掉头就走人,现在已是戌时,她爹肯定很担心。
眼前两人性情虽然怪异,但审察司清正廉洁的盛名在外,她完全不担心他们会使阴招对付她爹。
看到桑柔转身走人,穆寒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只是目光幽沉地盯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不发一言。
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正在做蛤蟆纵的萧辰羽深知倨傲的穆寒绝对不会开口做挽留的事情,这种善后的事情向来都是由他来做的。
萧辰羽一把跳到桑柔面前,挡住她的去路道:“秦姑娘,请稍等片刻。我们此次设局,一是为了抓林万云那狗官,二是为了验证秦姑娘的验尸能力。”
“哦?那验证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桑柔转身去看穆寒。
谁知那人用幽沉的长眸盯着她,薄唇微启,无声地吐出四个字——绣、花、枕、头。
“……”桑柔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眼前这个跟她她赌气的幼稚男人,真的是那个名震江湖的审察司首司大人吗?
她非常的怀疑。
萧辰羽问道:“秦姑娘可有听过我们审察司?”
“那是自然的,审察司名震天下,我自小生长在盛京,岂有不知的道理?”
“那秦姑娘可有想过进审察司吗?”
有没有想过进审察司?这还用问吗?
审察司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有如泰山般存在的地方,神圣无比。
她九岁那年,盛京发生了一宗灭门惨案,城西的一名屠户,一家七口在一夜之间,全遭毒手。当时的京兆尹孙大人让衙役走访左邻右舍后,很快便以山贼入室抢劫杀人,草草了结了此案。
她娘死得早,她四岁开始便跟着她爹一起到停尸房和各案发现场验尸,耳濡目染中,不知不觉就将她爹的一身本事都学了过去。当年那宗灭门惨案,她跟她爹一起到现场验尸,当场以及尸体的各种迹象都表明,那宗灭门惨案不是山贼杀人那么简单。
她将当时的心得跟她爹说,她爹一边惊讶她的超年纪的观察力,一边将她嘴巴捂住,警告她不准再跟第三人提起,原因是当时的京兆尹孙大人已经下达命令,让她爹在验尸单上作假,以便尽快了结案件。
那年,审察司的盛名已在外,她爹偶尔也会跟她唠叨一些审察司为民昭雪的案件,于是她便将真正的验尸结果和现场情况详尽地写在纸条上,偷偷丢给了一个从审察司出来的老头儿。
当时她丢了纸条后,也没放多大的希望,可没想到审察司却在数日后重新彻查了此案,抓住真正的凶手,慰藉了屠夫一家七口的亡灵。
这事之后,审察司三个字便深深印在了她的心底,只是天启女子不能为官,仵作虽是贱役,但也是吃朝廷俸禄,身为女子的她,根本不可能进审察司。
这些年,她在京兆尹府,并不是奉职,而是以雇佣的形式,让她在衙门里帮忙,所得收入比领朝廷俸禄少了一半。
看到桑柔发愣,萧辰羽再次开口道:“审察司的仵作顾老先生年纪大了,准备告老还乡,审察司需要一个新的仵作,年俸十两,秦姑娘,意下如何?”
桑柔还未回答,慵懒靠在轮椅上的穆寒倒是开口了,语调凉凉道:“放心,她会答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遇袭
桑柔回过神来,挑眉看着穆寒:“哦?不知穆大人凭什么这么自信?”
穆寒并没看她,眼皮微微垂着,月光下,他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帘下投下一个扇形的弧度阴影:“因为令尊。”
简短四个字,却犹如投入湖中的石头,在她心中激起了阵阵涟漪。
她爹病了好多年,身子不能过劳,且需好物养着,只是她的年俸不过三两银子,根本没有多余的银子给她爹补身子。
更糟糕的是,前些日子她不小心得罪了某个皇亲贵胄的千金小姐,数日前,赵大人迫于压力跟她解除了雇佣关系,让她失去了唯一的生源。
因此,就如他所笃定的一样,为了她爹,她势必会答应。
桑柔垂下翦水双瞳:“条件呢?”
穆寒:“为了方便查案,你必须住到审察司去。”
桑柔:“那我爹呢?他能跟着一起住过去吗?”
穆寒:“不行。”
桑柔蹙眉,一来她放心不下她爹的身子,二是这些年来,她爹明里暗里都劝着她不要当仵作,如果被他知道她跑去审察司当仵作,只怕他会做出罢药的举动。
美人蹙眉,别有一番风情。
萧辰羽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虽打扮质朴,五官却甚是惊艳,肤若凝脂,眉若远黛,美目流盼,一颦一笑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风韵。
跟有厌女症的穆寒比起来,萧辰羽自认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秦姑娘放心,我们会安排人照顾令尊,并安排大夫给令尊看病。”
闻言,桑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