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穆明舒还在同赵奕衡上正儿八经的眼药,此番叫他突然如此孟浪的行为吓得一跳,忙伸手扯住从腿上滑落下去的裙子。
偏头怒骂道:“你有病啊。”
她的脑袋一动,赵奕衡的唇瓣便顺势落到她细长的颈脖上,听得这一句也不恼,却是想起她先头同赵奕彴退婚回了穆家那日,在穆府巧遇之时她也是拐弯抹角的说自个有病,那时他还暗笑这小姑娘呲牙必报果真不是个好惹的,却不想他如今却是再喜欢这性子不过了。
“娘子真个聪明,为夫这儿都得了相思病。”赵奕衡面上满是痞气,抓住穆明舒的手就按在自个心口的位置,落在颈脖上的唇却故意伸出舌头掠上一回,叫穆明舒震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这才吃吃笑道:“娘子好生摸摸,不止这儿伤心了,便是下头也”
穆明舒知道这不要脸的东西说哪儿,面色涨得通红,挣了挣却没将自个的手收回来,咬牙恨恨在他胸膛锤了一下:“青天白日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赵奕衡却笑:“为夫素来不要脸惯了娘子又不是不知道。”又道:“青天白日的才好兴致,便是干起事来也得劲。”
说着便一手将棋盘上的棋子俱都扫了,将穆明舒抱着往那上头一坐。
外头候着的宫女听得这响声,还当里头的两位主子又吵了起来,一个个的低眉敛目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穆明舒心里还为着前几日大吵一架的事生气呢,这会子也提不起情yu来,逮着了机会就想踹他一脚报复一下,那知道才抬脚就叫赵奕衡一把抓住。
到底是成亲几栽的夫妻,她那些小心思赵奕衡如何不知,此时抓住她的脚裸,赵奕衡就伸手点点她:“调皮。”
明明前几日还吵架吵得那般凶狠,今日这人倒似那无事人一般,穆明舒心里越发恼火,冷笑道:“臣妾可不是甚个贤良淑德的女子,皇上如今正好后宫稀缺,听朝中大臣的话,挑几个贤良淑德貌美如花的姑娘进来充裕后宫,好生伺候皇上便是再好不过的,日后也不必叫臣妾惹怒您了。”
赵奕衡闻言却是看着她笑,也不接话。
穆明舒挣了几挣想要抽回自个的脚,瞧见他这般无所谓的样子就恼火,又想到眼前这人日后说不准左拥右抱后宫佳丽三千心里就越发不得劲,脚下也多用几分力。
却哪里晓得她此时坐的案几不稳当,叫她挣得几挣,竟然就要倒了,她本就是悬空而坐,顿时吓得面色一百白,心里还想着这一摔不知道会磕到哪儿呢。
幸得赵奕衡手速快,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可到底低估了穆明舒的体重,连带着两个人一块往后仰去,摔在冰凉的青玉石地砖上,只听得“嘭”得一声,赵奕衡只觉后背一片麻木。而穆明舒却正好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爬在他身上,再加上她身上的衣衫凌乱,下去散落,叫人瞧了难免往那方面想。
恰巧正在此时,一脸欢愉的赵子悦推门而入,面上的原本还带着笑意的,一见两人这番景象还当他们打起来了,顿时吓得面色一白,站着一动不敢动。
穆明舒听见开门的声响,尴尬的抬起头来看见赵子悦,顿时涨得满面通红,无地自容的将脸埋进赵奕衡的胸膛里。
尾随赵子悦而来的妙琴将将看了一眼,忙红着脸将赵子悦双眼捂住,急匆匆的抱着他就出了正殿,甚个行礼的规矩也都忘记了,顺带着还将大殿的门关好,吩咐外头伺候的宫女:“皇上同皇后娘娘正在殿中有要事商谈,谁都不许打扰。”
众位宫女齐齐应得一声“是”。
赵子悦却明显的还未反应过来,拉着妙琴的衣袖小声问道:“父皇同母后打起来了,我要不要进去帮忙?”
妙琴闻言哭笑不得,总不能告诉这位小主子里头那两位主子再干正经事吧,又想起方才这位大皇子瞧见里头两位主子那样,到底还得好生解释一番不叫他年纪这么小就歪了。
于是便拉着他寻了个没人的角落细声道:“大皇子莫要急,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皇上同皇后娘娘只怕要和好了呢。”
“啊?”赵子悦自来还不晓得有这样的歪理,都打了骂了还能和好?
妙琴红着脸,轻咳一声,绞尽脑汁也不知有甚个理由好搪塞过去,只道:“大皇子如今年岁还小,等大了便晓得了,这男女之事”说道这里她自个也说不下去了,一张俏脸满是红润,瞎掰道:“反正大皇子信奴婢的话就是了。”
幸好赵子悦还是很相信妙琴的话的,闻言也不继续问,只是高深莫测的点点头,似那小大人一般双手负于身后,一本正经的道:“嗯,本皇子晓得了。”
妙琴无语,心想:你能晓得甚个?
话说大殿的门重新关好,穆明舒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来,就算她同赵奕衡没干什么,可也不想叫别个看见这番景象,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赵奕衡却是抚着穆明舒的后背,忍不住勾唇一笑,半响才道:“娘子,为夫的腰都摔坏了。”
又道:“你太重了,能不能先起来?”
穆明舒此时才反应过来,恨恨的锤了他胸口一记,忙从他身上爬起来穿好裙子整理衣裳,到底还忍不住骂了一句:“登徒浪子。”
赵奕衡好笑,她是他的妻,便是干点什么还成了登徒浪子了?可他还是忍了笑意,蹙起眉头,撑着地砖试了试想起身来,可他才动一下复又重新躺了回去,面上一副痛苦之色,颇为可怜兮兮的软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