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澜清催沈流萤与长情起床前不久,翠县各处的告示栏上张贴出了女相失踪以及昨夜有很多人家的姑娘或是女人一睡不醒就像死了一样的公告,官府道是有妖孽作祟,杀害了女相大人,然后在姑娘女人们身上施了妖法,而这个妖人,就是昨儿选出的“第一美公子”!
“一定是那个坏男人和官府串通好了的!不然官府怎么可能一大清早就知道有那么多人沉睡不醒!”小若源很激动,“还有昨天抓住药药的就是他!他还知道药药的作用想要用药药的血肉来养那朵奇怪的玉花儿!而且他往药药嘴里滴了他的血药药就动不了了!所以药药才没能自己解绑的,绝对不是药药没用!”
“小若源有没有哪儿受伤?”沈流萤这才有机会好好地看着小若源,关切地问他道。w
“大坏坏和娘亲昨夜有及时来救药药哦!药药没有受伤!小坏坏你放心好了。”小若源说完,还在沈流萤面前转了个圈儿,让她能瞧见自己好好的,沈流萤这才放心,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道,“幸好你没事,不然我该良心不安了。”
昨儿要不是她让小若源去打探的话,这小家伙就不会被逮着,幸好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药药知道你们不会不要药药的。”小若源笑得很开心,“虽然药药很害怕,但是药药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救药药的,大坏坏一定会救药药的!”
“当然了。”沈流萤又揉了揉小若源的脑袋。
“但是小坏坏啊,听大坏坏说你和你家相公不是去对付那个奇怪的坏男人的了吗?怎么你们还会有麻烦啊?”小家伙歪歪脑袋,一脸困惑。
正在赶马车的沈澜清笑嘻嘻地插话道:“没处理成功呗,你说是不是啊,小萤萤的大个儿?”沈澜清说完,还用手肘杵了杵坐在他身旁的长情。
马车里的沈流萤与越温婉也在看着长情,因为她们也在疑惑,尤其是沈流萤,对于昨夜的事情,她的记忆就止于长情将她放晕之时,再往下的事情,就只是像梦一般模糊的记忆而已,哪怕不是梦,也与小若源说的这事没有丁点关系。
而今早醒来至现下,她还没有时间与他好好说过话,自然不知道昨夜她昏过去之后与他带着她到小船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了些小状况,让他逃了。”长情坦然道,并未隐瞒,不过没有将这个小状况言明而已。
“哦?”沈澜清将眉毛挑得高高的,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样看着长情,“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居然能从你的眼前逃了?”
长情目视前方,毫无所谓的模样,淡漠道:“他逃不掉的。”
沈澜清半眯起眼笑盯着长情好一会儿,又笑嘻嘻道:“现在可是你,还有咱们先逃了哟。”
他们这会儿倒的的确确是从翠县里逃出来的,沈澜清并没有说错。
长情不做声。
若只是他自己,他断然不会这般匆匆从翠县“逃”出来,因为他从来不是个好人,这般情况,他不介意将整个翠县夷为平地。
不过,怕是会让萤儿厌恶他,或是恐惧他。
萤儿昨夜让他阻止修竹时候的眼神,他没有看,但他心里清楚她当时是用一种怎样的眼神在看他。
“去皇都。”对于沈澜清的话,长情只是接了这三个字。
皇都即乃漠凉国的京城。
长情话音才落,沈澜清将马缰扔到了他手里来,嫌弃道:“你自己赶马车,敢情你小子真把我这个二哥当车夫使了?我罢工,你自己来。”
沈澜清说完,跳上跟在马车旁的那匹马,将赶车的活儿“让”给了长情。
小若源眨巴眨巴眼,然后凑到沈流萤耳边,小小声地对她道:“小坏坏啊,娘亲好像知道药药不是人类小孩儿了,她会不会因为这样不要大坏坏啊?”
沈流萤听罢小若源的话,转头看向坐在她身旁的越温婉,却是瞧见她掀开车窗帘看向单独驾马的沈澜清,嘴角含笑。
要真像小若源说的这样,只怕二哥要开心死了。
沈流萤觉得,若是想要她这个二嫂放弃二哥,难。
看来,这个二嫂是非她莫属了。
沈流萤心中有话困惑想要问长情,只不过此时不是时候,她便什么都没有与长情说,只是和小若源以及越温婉说着些有的没的话,等着能与他独处的机会。
越温婉问了她好些昨夜她与长情那边儿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也与她说了她与沈澜清这边的事情,沈流萤本以为她会问些与小若源有关的事情,譬如他为何会被抓住,为何会让对方想要利用他来炼化等,但这些问题,越温婉只字未提,就像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
罢了,这种事情,交给二哥处理吧。
车帘未垂下,能让坐在马车里的沈流萤及越温婉看到外边的景,不过沈流萤的注意力却不在路旁的景色上,而是在长情的背影上。
她心中想着昨夜的事,想着方才在翠县里听到的话。
这一行几人,没有谁问长情他为何要去皇都,又是去皇都做什么,似乎他想去哪儿,他们便能随他去哪儿,不需要理由,所以什么都不需要问。
越温婉在摇晃的马车里睡着了,小若源脑袋枕在她的腿上,亦睡着了,反倒是昨夜“劳累”了一夜的沈流萤还醒着,即便她觉得很困倦。
可心中有事,哪怕困倦,又怎睡得着。
车帘这会儿已经垂下,沈流萤放下的,因为风有些寒凉,以免睡着了的越温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