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氏,安丰城人士,少时姿容出众,素有美名,十五出阁,嫁于同城王氏大年,命途多舛,王氏三十五而患猩热,不治身亡,弥留两小儿,时人多闻言氏贤良淑德,托人求之,言氏厉色而退之,转回房门,以利刃毁容,至此,世人大惊,不敢复求。言氏以浆洗为生,养活两子。后王氏大郎发迹,事母至孝,家境大富,然言氏始终粗布为衣,粗粮为食,若有余财,无不泽善贫苦。时城府听闻此事,抚节长叹,贫贱不忘初衷,富贵不忘根本,真乃大善也
——摘自《万书记之安丰城历代城府纪杂史集》
两人照了个面,叶伽南心里一突,不发一言,紧抿着双唇,手里的棍子更是大力的挥打过去,王豹这会心里正惴惴不安,心里一个劲的胡乱想着会不会是青龙帮派人来诛杀自己,一见棍子打来,顿时撒腿就跑,口里更是高声喊着,“杀人啦~救命啊~”叶伽南一听,顿时心里一急,提着棍子,赶紧的追着王豹,瞅着王豹的背心,一下子把手里拎着的棍子投掷了过去,
那王豹也倒霉,好跑不跑,一路笔直的跑,一下子被棍子击中背心,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这王豹倒也是个奇葩,倒在地上,手舞足蹈的,居然还一刻不停的喊着救命,叶伽南赶到后,几拳下去,便没声了,叶伽南一把扯下王豹系在腰上的钱袋子,却见那人睁开眼,带着满脸的不解问道,“好汉,你不杀我?”叶伽南哼哼一声,“我杀你作甚。”却见那人似乎是更是疑惑了,“你不是青龙帮的人?”“什么青龙帮黑狗帮的,没听说过。”叶伽南正拿着钱袋子正准备离开,却见那人一骨碌的爬起来,“你不是青龙帮的人,你敢打我?”
王豹惊愕的看着叶伽南,他想着这人是不是疯了,他居然在北城的地盘殴打自己,抢夺自己的钱财。他来到北城,难道就没听说过猛虎帮么,王豹看着叶伽南,像似看着一个死人,“你若是现在把钱给本大爷,本大爷就不跟你计较什么了,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喂……你!……你不要后悔,本大爷叫你走不出这个城,喂……”叶伽南打开钱袋子看了一下,挺沉重的,粗略的估计,也有个数百两,心里一喜,也不去听那人在说些什么,转身就走,剩下王豹一人在原地独自嚎叫。
王豹看着叶伽南理都没理会自己说的便转身离去,他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比叶伽南抢走他的几百两银子还要气愤,一股没来由的怒气冲上头脑,他追了几步,大声的喊,“小子,我让你知道的本大爷的厉害。”
叶伽南把抢来的银子都装在了自己的钱袋中,一路回到月亮河,途中看见一个乞丐跪在路中间,不声不响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身上发出阵阵的恶臭,四周的人都抚着鼻子纷纷绕道而行,叶伽南看着他,心里一动,不由的想起自己初到安丰城的情景,他径直走了过去,只是路过那乞丐的时候,“叮!”的一声,一锭银子,落在了乞丐的手边。那乞丐大惊,双手紧紧的攥着这锭银子,像是快被淹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过往的路人,纷纷惊羡着这乞丐的好运道,要知道,一锭银子,足以让一个五口之家一年衣食无忧。乞丐回头,看见一个青色的背影渐渐远去,片刻之后,乞丐朝着叶伽南的方向跪着,一个劲的磕头,嘴里嘟嘟囔囔着,说着旁人听不清的话。
连着三天,叶伽南都住宿在星河楼中,不曾出的酒楼半步,腹中饥饿的时候,星河楼有着可以媲美皇宫的厨子,口舌干燥的时候,星河楼有着酒香强力的太星酒,身子困乏的时候,高床软枕,兰花香汤,应有尽有,若是觉得无趣了,星河楼自有艳冠城郭的美人服侍,琴棋书画、诗书礼乐,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叶伽南这三天过着昏天暗地的日子,银子如流水般大把大把的花出去,他一点都不在意,及至第四天,他觉得有些闷,便出了星河楼,一路闲逛过去。
不知不觉的闲逛,走进了一处巷子里,这巷子是条死胡同,叶伽南才刚发觉,眉头一皱,正想退出来,却听见后面“噌噌噌”的三、四个年青汉子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退路。做惯了打闷棍的经历让叶伽南心里一冷,退后一步,他冷冷的道,“几位,我们认识?”没人回答,却听一阵大笑,从几人后面转出一个人来,“小子,不认识本大爷了?”正是王豹。
“小子,大爷跟你说过,只要你把钱还给本大爷,本大爷就宽宏大量,既往不咎,只不过现在么,需要你爬着过来,跪在本大爷面前,把钱还给本大爷。”王豹纵声大笑,心里极为舒畅,这几天里,他派出他的亲随,每日每夜的在城里寻找叶伽南的踪迹,可叶伽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丝毫没有一丝头绪,直到今天,突然出现在这城里,王豹得闻之后,心里大喜,连忙派遣了几个亲随一起拦截住了叶伽南。
叶伽南心道糟糕,唯一一次失手露面,却被人认了出来,找上门来,眼前数人,脚步扎实,下盘稳重,显然是身怀武技之辈,若是一二人,自己还尚可应付,现在连王豹算上,一共五人,若是自己修为还在,别说这五人,便是五十人,五百人,都只是一个道法、几句口诀的事,可是现在……,叶伽南仔细的想着那天的一幕,蓦然间,灵光一闪,他又退后了一步,脸上神情似是疑惑不解,“你是谁?我们认识?”他轻轻的问道。果然不出叶伽南所料,那王豹本来心情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