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上了栓,回过来,将他的裤子扒拉开来,瞧见上面红紫的一片,肿地老高,之前听他说得轻巧,想来他皮糙肉厚,被打不过是丢了面子。如今看见这个,想来却觉得疼了,才摸上去,他就是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气。可见是疼得厉害,我说:“知道疼,你这是不要命了?活了两辈子怎么还没学乖?”
“真没事,躺几天就好了。文谏死,武战死。我这是学着做文臣,能被廷杖对于文臣这是荣耀。”他乐呵呵地说着,我戳他的脑袋道:“不知道什么脑子!”
“是真的,那御史大夫苏国柱,身体肥胖,走路喘气,当初为了关相丧母,圣人夺情,几次谏言圣上,不可悖人伦,不可违纲常,要关相去为母丁忧守孝。圣人那时刚登基,关相又是他那一派的中流砥柱,所以对于这御史大夫谏言是恨之入骨,让廷杖八十。那苏御史被打地臀肉横飞,他索性让他夫人将这臀肉给腌腊起来,说要留给后世子孙看。所以苏家现如今还放着那几块腊肉做传家宝呢!”听他一言,我好想呕,我为什么没有学化学,如果学了化学,兴许还能研究出福尔马林来,送那苏御史一瓶。突然想着这一段貌似与我前世研究的明代金融的时候,哪个官员谏言让张居正回去守孝遭廷杖,乃至腌腊肉撞梗了?可见世上本无新鲜事,只是旧酒装了新瓶。
我正暗衬,这传家宝应该进行改良用化学物品浸泡的当口,廷杖算是惩罚,算是杀鸡给猴看,偏生这些猴儿,觉得自己没被来一刀都觉得不舒服,也算是奇葩!当一种惩罚措施,被当成是荣耀,意味着当权者和执行层已经背道而驰,那么政令还能被有效执行吗?这个国家还怎么搞得好?突然脑路切换,问他:“关相,是不是晋中关家的?”
他点点头道:“是啊!”
“晋中关家要买咱们家的老宅。今天已经陪着关夫人去看过了……”我与他说了今日上午的事情,还告诉她在长宁长公主的帮忙下,咱们的老宅已经出手了。
“关相要复起?”他眯起了眼睛道:“前一世,关相没有肯再出山。怎么这辈子就肯来京了呢?”他思虑的这个,我可没办法判断,毕竟我对关相连传说都没听过。
“江南出丞相,关中出猛将。历来都是如此,唯独二十多年前,关中出了个十九岁的状元郎,让天下震惊。”
“你确认他就是关中读的书?可能先去江南游学,等考试了回关中,以关中……”我反驳他。
“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更为厉害的是这位状元郎外放了七年之后,回来简直就是平步青云,三十一岁入了阁,三十三岁出任首辅。,后来因为西南蜀王叛乱,他去平了乱,做了局杀了那蜀王。等他回来,老母已死,圣人让他夺情,就发生了苏国柱七谏当今的事情。关相爷也跪请告老还乡,其实那时他还未满四十,壮年之龄,很多人说蜀王一案牵涉太多,事关几百条人命。那时他回晋中,走得一干二净。当今几次派人去请,他都拒绝,这次肯出山倒是奇事。”
“吏治腐坏,国库空虚,实在不行了,请大神出山呗。”我说道:“既然是相爷,之前在京中定然又房子,为什么要买我们的宅子?”
“他走的时候,十分干净,好似想明白以后不会再来京城,所以宅子田地没有留下,全部转手了。我们那宅子,其实就是在他们原来的宅子的斜对过,所以他们想要这个宅子倒也有些道理。”
“我今日在夕云楼,又听了一桩趣闻!”我对他说道。
“什么趣闻,讲给我听听!”他缠着我讲,我伸手要戳他的时候,这手不小心碰了一下自己的胸,胸部的胀痛提醒我,今日回来还没给孩子喂上一口,虽然他已经开始吃些其他东西。到底我才是他的饭碗。我拉开了房门,让吟风抱了蕴儿过来,我坐在床沿抱着孩子喂奶。
边喂边与他说道:“听说花魁杨可儿,瞧上了一位名门公子,想要用三寸金莲勾搭一二,谁知道那公子原是个二愣子,居然将人骂哭了,可有这回事儿?
“这是什么屁丁点大的事?谁告诉你的?”他问我,一脸算个毛的表情。
“夕云楼里听人说的。”
“我还真是忘记这事儿了,也没想着跟你说,那一日朱侍郎硬拖着我们几个去和乐坊饮酒,我多喝了两口,想要起身去茅房,在那女子的脚上绊了一下,等我反应过来,她开始攀诬我的清白。当时也是喝多了,军营里的老脾气上来,就乱七八糟地骂了一通。哪里知道,这个女子立马就红了眼眶子,要死要活的。一个青楼妓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什么尊严,脸面?不是笑话吗?”他的事情都已经传遍了,偏偏就他自个儿当个没事人一样。
“清白?哥们你居然还讲究清白?人家那是对你有了心思,想引起你的注意。你也不怜香惜玉,把人骂一通?”我问他。
“我哪里骂错了,我彼时已经喝地醉了七八分,哪里经得起她这一绊,要是绊倒了摔残了,该找谁去?这种青楼女子,就喜欢跟人笑闹,那些恩客对这些千娇百媚的所谓清倌人太好了些,真将她们当宝了,笑闹起来没了分寸。我自然该教训教训她。”好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