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么?”
仍然深陷沉思之中的疯祖压根就没搭理林衍,反而转身在之前的那些钼金储物箱里翻找了半天,最后找出来了一个专门用来验证血脉的阵盘。
阵盘正中心的位置上镌刻着纳撒尼尔家的图腾,一只正在荆棘之中引吭高歌的荆棘鸟。
拿着阵盘的疯祖残念二话不说就把阵盘糊在了林衍的身上。
林衍低头看着她身上的这块阵盘,脸上的神情一时显得有些茫然。疯祖往她身上糊血脉验证阵盘是几个意思啊?怀疑她不是纳撒尼尔家的人么?
林衍哪里知道,学校老师们教给她的那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功地让疯祖怀疑起了她的血脉。直到血脉验证阵盘上发出了一阵白光,镌刻在阵盘正中心位置上的荆棘鸟骤然动了起来,伸展着羽翼唱起了纳撒尼尔一族的族歌。
一曲既毕,勾勒出荆棘鸟轮廓的线条从阵盘之中浮起,纸片似的荆棘鸟轻轻柔柔地拱了拱林衍的脸颊,认可了林衍的纳撒尼尔族人身份。
看着这一幕的疯祖再一次地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最后不得不承认,他们纳撒尼尔家就是出了林衍这么一个怪胎。
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纳撒尼尔老祖宗们再一次地说起了悄悄话,“即便是死得只剩一抹残念了,疯祖也还是跟生前一样多疑啊。”
多疑的疯祖在验证了林衍的身份之后,便二话不说地收起了血脉验证阵盘。这之后,他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地问起了林衍,“笔记看完了么?”
“啊,看完了。”本着有求于疯祖的态度,林衍很是好脾气地点了一下头。
她跟疯祖两个人默契地绕开了血脉验证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钼金的掌控与生成之法。
“想要生成钼金,方法有三,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是吞噬掉足够多的纳撒尼尔灵魂和灵根,这是最优选择。”疯祖面无表情地说起了被他强调过不止一百次的事实,“不过你不愿意这么做,那我们就只能用另外两种方法了。”
林衍没有打断疯祖,而是耐心地听了下去。
“次优选择是靠自己领悟。”疯祖说起第二种方法时,脸上的神情不免有些淡淡的,“按理来说,有些天赋极佳的人,是能够不借外力单靠自己本身来领悟钼金的生成之法的,不过我没见过这种人,所以次优选择也不适合你。”
“疯祖您怎么知道衍衍不适合这种方法呢?”一旁的纳撒尼尔老祖宗们鬼鬼祟祟地从林衍的身后探出了一颗又一颗的的脑袋,“衍衍她爹当初就是靠自己领悟的钼金生成之法,说不定衍衍也行呢。”
听了这话的疯祖残念第一次将视线投到了纳撒尼尔老祖宗们的身上。
老祖宗们缩了缩脖子,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顶住了疯祖的视线。
好在疯祖只看了他们一眼就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目光,“她都闯了一百零八关的试炼大阵了,要是能领悟她早就领悟出来了,还用得着我在这儿跟她掰扯这些?”
林衍摸了摸鼻子,非常有自知之明地点了点头。
疯祖这才继续往下说道:“最优和次优选择都不适合你,那剩下的最后一种方法就是硬造了。通过外力的刺激来倒逼灵根升级,成了就能二次变异灵根,不成就只能白挨一场痛苦。”
疯祖说着说着又将视线放在了林衍的身上,“所以,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打算放弃最优选择么?”
“确定。”林衍干脆利落地回给了疯祖两个字。
这一次,疯祖没再试图劝说林衍,而是直接拉起了她的右手,“行,那我们这就开始。”
疯祖果真是个雷厉风行的急性子,嘴上刚说完“开始”这两个字,残存在他残念之中的那点儿灵魂之力便毫不留情地钻进了林衍的灵根之中。
外来的灵魂之力摧枯拉朽一般地在林衍的灵根之中肆虐着,瞬间就把林衍的灵根戳得千疮百孔。
即便是林衍这种轻易不掉眼泪的“硬汉”,这会儿也很想扯着嗓子掉几滴金豆子。
只是还没等她眼眶里的眼泪涌出来,疯祖冷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后悔了?要不是你非要放弃最优选择,这会儿痛的就该是别人而不是你了。”
林衍哪里是会当面认输的人哦,她硬生生地憋回了眼眶里的眼泪,死鸭子嘴硬似地告诉疯祖,“我才没有后悔,不就是疼么?谁还忍不住了咋地?”
疯祖没有说话,而是加大了输进林衍灵根内的灵魂之力。
痛苦瞬间翻倍,林衍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才勉强压下了冲到喉间的那声痛呼。
她死鸭子嘴硬地憋出了三个字,“我不疼。”
疯祖没好气地白了林衍一眼。这会儿他倒是不怀疑林衍的血统了,就林衍这幅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十成十就是他们纳撒尼尔家的种。
靠着这点儿承袭自纳撒尼尔家的嘴硬,林衍硬生生地熬过了痛苦无比的“硬造”过程。
墓中墓里的钼金随即无声无息地漂浮了起来,层层叠叠地悬停在了林衍的身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