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这件事到底那里值得小狼向往了?这个答案你应该最清楚不过。」看著依然面无表情的方浩,简崎扬急了。
「方浩,方浩,小狼他喜欢你呀,你知不知道?他不知道喜欢你多久了,你不能这样闭起眼睛捂住耳朵,什麽也不看不听。方浩,他现在不是人也不是狗,是你把他这样不上不下地吊著的,你得负起责任来呀!」
「喜欢?他哪懂什麽喜不喜欢的?他喜欢食物喜欢肉还喜欢电视机,他懂什麽喜欢?」方浩也被逼急了,用手捶著枕头大声地反驳回去。
看到方浩眼圈开始泛红,简崎扬慢慢站直身体,「这问题……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走到门口一打开门小狼就在门外,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只见他彷佛眼里只剩下那个坐在床上的人,直直地朝那人所在的地方走去。「我去帮你们买便当,你们好好谈谈吧。」简崎扬离开房间时还体贴地替两人关好门。
「浩浩……」
方浩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不理会那熟悉的沙哑的呼唤。
「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小狼蹲低身体,将自己的手盖在抓紧枕头的那个人的手上。「我不知道怎样算喜欢,怎样算爱,我只知道我想看你笑,看你靠在我身上看电视的样子,看你拎著便当进门喊我吃饭的样子。可以抱著你碰触你和你说说话,只是这样我就觉得很开心。我不知道人类的爱情是什麽模样,我只知道我想一辈子陪著你跟你说话看著你笑,这样不行吗?浩浩,只是这样不行吗?」
「行吗?你说行吗?」方浩抬起头对著眼前的人怒目相向,被覆盖的手挣了出来握起拳便朝前挥去。「你喜欢我?你喜欢我所以那样子对我?你怎麽不说只是刚好你发情,只是刚好我在旁边,只是刚好我把你捡回来而已!」
被一拳挥倒在地的小狼从地上爬起来紧抱住方浩,「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任凭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也不放手。「浩浩,浩浩,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啊……」
为什麽?为什麽这个人对自己做了那麽恶劣的事,可是他的怀抱还是让自己觉得好温暖好温暖,他的眼神这麽温柔这麽直接这麽单纯,视线一旦对上便再也逃不开舍不下。方浩落在小狼身上的拳头逐渐失去力道,因过大的动作扯痛了私处的伤口,他喘著气在小狼怀里慢慢安静下来。
「浩浩……」小狼抱著他,用右手轻拍了拍他的背。「我喜欢你,不管是当狗还是当人我都好喜欢你,虽然你又凶又任性,还常常动手打人,可是我只想要你一个。当我发现自己可以跟你对话,帮你做事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你有那麽多的朋友,男的,女的,那麽多那麽多的朋友,有时候我真的好希望你能够只属於我一个,你的世界那麽大那麽辽阔,可是浩浩,我只有你一个,我只想要你一个。」小狼用脸蹭了蹭方浩栗子色的发丝,深吸了口气。「我不知道爱不爱有多重要,虽然我不懂,可是我可以学,我会很认真学的。」
这还不算爱吗?方浩问自己。舍不得他离开,舍不得他回到毛茸茸,只能听自己说话,自己却听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的样子,这又算什麽?不想他向别人撒娇不想他的眼光放在别人身上,其实……其实小狼已经懂好多好多了,真的不懂的……是自己的心。
咕噜噜……小狼的肚子煞风景的在这时唱起空城计,在小狼怀里的方浩格外清楚听见那股震撼力,他看看小狼的肚子又抬头看看小狼垂著的耳朵、瘦削的颊和满脸的胡渣。
「我回来了。」简崎扬适逢其时地带著食物回到方家,小狼双眼泛出闪亮亮的光芒。
「去洗澡。」方浩伸手遮住他发亮的眼睛。「你看你脏成什麽样子,先去洗澡,洗完澡才有饭吃。」说完放开手改指著浴室。
呜呜呜……「吃完再洗不行吗?」
「不行。」
可怜的狼人一步一回头地走向浴室,如霸王般专制的方浩坐在床上盯著他直到他进了浴室为止。
对了!方浩离开床走到浴室门口唤了声:「小狼。」听到混著水声的模糊回应,他继续说:「对我来说,你不只是我捡来的宠物,你对我的意义比这还要重要很多,你除了是我的宠物,还是我的佣人、杂役,小狼,对我来说,你真的很重要,要是没有你,就没人免费帮我洗衣服、擦地板和整理家里了。」没有人比你让我觉得更安心了。方浩偷偷在自己心里加上最後一句话。不过你敢说我又凶又任性,还常常打人?我不打你,我奴役你!至於其他的……不想了。
浴室里的小狼听听苗头不对,急匆匆地冲乾净身上的泡沫,可是等他出了浴室也只来得及看到方浩离开房间的背影和一句:「你要是洗太久,我不介意替你把食物处理掉。」
小狼的注意力马上从方浩的话转移到食物的保卫上,他七手八脚地套上衣服冲出房间,边跑边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