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孩子忙着到各屋贴对联,苏文强说:“要是在城里,如清他们该上小学、初中了。”杨柳清说:“山里的孩子苦,没钱读书啊,福山镇有小学,有初中,有钱人家的孩子都送去寄读,没有钱只能在家里疯野了。”
苏文强说:“爷爷,杨家沟学龄前的孩子有十几个吧?”杨柳清说:“比我孙女红豆小的男孩子就有十好几个,红豆聪明着呢,就是没能读书,怎么?你想在杨家沟办小学啊?”
苏文强说:“有这个想法,就是我没教过,不知道怎么教孩子们读书。”杨柳清说:“杨家沟读书人,我算一个,如果你想办学校,我发挥一下余热,有空可以教教孩子们读书识字。”
苏文强说:“那就太好了。”桂英进来了,看杨柳清在写春联,说:“叔,多写几幅,我那里还没贴对联呢。”杨柳清说:“你看看,我不是一直在写着吗!写好了,让红豆拿回家贴去。”
桂英说:“红豆还没拆线呢,我可不敢让她干什么。”红豆搭话了,说:“妈,我就一点用也没有了?贴个春联也不能干了?”桂英说:“我的老闺女,不是不让你干,你身子还没好吗?快点进屋去,别着凉了。”
红豆说:“我才不进屋呢,天天在炕上躺着,闷都闷死了。”苏文强说:“婶子,没事,你看今天没有风,就让红豆在这玩一会吧,这段时间是把她闷坏了。”如冰搬把凳子过来,说:“红豆妹妹,你坐这里,避风。”
忙活了一上午才写完对联,一家人正准备吃饭呢,潘富、潘旺两兄弟来了,潘富说:“姑姑,姑父,你们吃饭呢?”桂英说话了,“你们倒会赶饭时哦,怎么现在过来了?有事吗?”
潘旺媳妇杜兰说话了,“姑姑,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我这不是催着他们兄弟俩来看看姑父、姑姑你们吗?听说红豆妹妹动手术了,一块过来看看。”潘富递过来,说:“姑父,也没有买什么,就给你老买点点心。”
德胜说:“好好,难得你们有这份孝心,还没吃饭吧?坐下来一块吃饭吧。”杜兰说:“不了,姑父,家里已经做好饭了,我们坐会就回去吃饭。”苏文强说:“如冰,拿三双筷子,添人不添菜,不要客气了坐下来喝点吧。”
桂英看两个侄子不敢坐,说:“坐下吧,真客气我就不留你们了。”潘富、潘旺有点怕这个姑姑,看桂英说话了,才敢坐下来吃饭,饭后,潘富就先回家了,
桂英把苏文强叫到一边,说:“文强,这是我两个娘家侄子,老大叫潘富,前年死了媳妇,一个人过,日子也紧巴,那个是老二,他们结婚已经几年了,一直没怀上,你能不能给看看?”
苏文强说:“婶子,不孕要看妇科的,小毛病我还凑合着看,这不孕症,我恐怕看不了。”桂英说:“大医院他们也去不了,没钱啊。”苏文强说:“这样吧婶子,你把他俩叫进屋,我问问是什么情况,看看可能调理。”
桂英说:“好好,我去叫。”屋里就他们四个人,苏文强说:“婶子,你回避一下。”苏文强说:“这孩子,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我走我走。”顺手把门关好,
苏文强说:“桂英婶子把你们情况给我说了,我不是专业学医的,知道的也就是在电脑上看的病例,一些医疗知识,你们现在这种情况要进行全面的检查,我这里什么医疗器具都没有,只能简单的问一下,如果你们觉得我触犯你们的**,你们可以不回答。”
潘旺说:“苏大夫,我们太想要个孩子了,你就问吧,乡下人没有什么**。”苏文强说:“那我就问了?”夫妻俩一起点点头,苏文强说:“嫂子,你月经还正常吗?”一下子问这样的问题,杜兰脸腾的红了,苏文强说:“你看看,我说了要触犯**的。”
潘旺说:“杜兰,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苏大夫又不是外人,不会对外讲的。”苏文强说:“这点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说,任何人都别想从我嘴里知道我们三个今天说的话。”
杜兰点点头说:“正常,每个月都来。”接着,苏文强问了很多关于夫妻方面的问题,他们俩一一作了回答,最后,苏文强说:“你们回去吧,这是两个玻璃瓶,你们回去吧,等明年开春了,汽车能开了,我就去福山镇,到时候你们取点精子、卵子放在玻璃瓶里盖好盖子,我去福山镇李医生那里在显微镜下来看一下成活率。”
年三十晚上,苏文强让桂英婶子把德胜叔的两个兄弟德川,德财、红伟家里人都叫过来一起过年,可热闹了,吃好饭,女人们刷刷洗洗,男人和孩子都挤在炕上喝茶、磕瓜子、看电视春节联欢晚会,苏文强有个笔记本电脑,他们吃好饭刚回自己的房间,
桂英跟着就进来的,如冰说:“婶子,你咋不看电视?有事吗?”桂英说:“有点事,是这样的,我大侄子潘富前年老婆死了,你大哥也不在了,我想是不是撮合撮合他们俩,潘富昨天来过,你们也见了,人老实,就是没有什么本事。”
如冰说:“婶子,这事你得问问我爸,还有我嫂子愿意才行,我们可做不了主。”桂英说:“你们这个家指望着文强呢,只要你们俩没意见,你爸那里我会去说的,关键是不知道青兰怎么想的?”
如冰说:“我嫂子真的可怜,和我哥结婚还不到三年,我哥就走了,嫂子一个人带着我那小侄子很难的,说实在的婶子,我也是让我嫂子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