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道:“请王爷下轿辇,穿上铠甲,扮作普通的兵士,展昭会在一旁保护王爷。”
楚王捋须不答,似在思虑什么,这时驸马任怀亮走上前来,道:“义父,孩儿有个想法,请义父答允。”
楚王道:“你说。”
任怀亮道:“车辇之上若无人,恐被刺客看出,不如由孩儿坐在车内,如果刺客来了,孩儿便可将他们拿下。”
楚王立刻反对,道:“不,此事过于危险,你乃是当今驸马,岂可涉险?不可,万万不可!”说着,连连摇手。
任怀亮还想说话,展昭抢着道:“那就由展昭在车内,由白玉堂保护王爷。”
白玉堂道:“猫儿,你现在的功力只恢复了三成,你坐在那里面,刺客一剑过来,怕是躲不开吧,不如白某坐在车内,你在外面保护楚王爷,怎样?”
展昭思索片刻,便点头同意,郑重的道:“白兄,要多加小心!”
白玉堂笑嘻嘻的看着展昭,右手拇指抹了抹鼻子,道:“我白玉堂的命虽然不如你这九命怪猫的多,但也差不了哪去,你就放心吧。”
就这样,楚王和展昭都穿了楚王府兵丁的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跟在车辇后缓缓前行,白玉堂身上穿着楚王的衣服,老神在在的坐在车辇内,其实他内心也甚为担心,表面虽然轻松,一只手却紧紧的握住了藏在身后的“画影”。他知道沈云雀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如果对方拼死一击,自己也不见得就能毫发无损。
而走在最前面的任怀亮,却时刻的绷紧了神经。这次楚王奉旨进京,圣上下旨让他去迎接,一来他乃是驸马,显得有些礼数,二来他是楚王义子,也该当由他尽到保护楚王的责任,三来他的身手也确实了得,比一般大内侍卫要令人放心。
任怀亮知道,此次如果出了乱子,不仅楚王性命堪忧,皇室的面上也不好看,而他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马蹄踏踏有声,任怀亮的心里也无法安静下来,楚王于他并不只是名义上的义父那么简单,楚王对他们父子有救命大恩,不是楚王,他们父子早死在了战场上了。
就这么想着,一男一女两名刺客已然当头袭来。
沈云雀和萧毅一击不中,沈云雀便蒙生退意,而萧毅却心有不甘,目光一扫,见大家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的当口,手一扬,十几枚飞镖同时飞向展昭。
白玉堂大惊,挥剑急砍快砸,击掉了**枚,由于萧毅离他们的距离太近,飞镖速度又快,剩下的几枚无论如何已然来不及砸掉,却见展昭一个急转身,又躲掉了三四枚飞向面门的飞镖,剩下的三只飞镖展昭已无法躲闪,都钉在了身上。
白玉堂大喝道:“展昭!”
只见展昭站直身子,面上的表情没有半点痛苦,反而轻松的笑着,身手拔下顶在身上的三枚飞镖。
白玉堂的惊怒之色犹在脸上,却又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又怒又笑的表情十分古怪,道:“展昭,你怎样?”
展昭笑而摇头,道:“没事!公孙先生给的护甲果然厉害。”
白玉堂奇道:“护甲?什么护甲?”
展昭道:“日后再和白兄细说。”
突然,沈云雀口中做哨,林中涌出一群黑衣人。
展昭和白玉堂认得,这些都是萧毅的手下。
白玉堂这才想起一事,对沈云雀道:“想不到你和他是一伙的。”说罢,朝萧毅看去,以防他再有异动。
沈云雀冷笑:“我也想不到,展昭居然好了!”
白玉堂道:“我大宋能人倍多,你西夏国区区毒药,能把展昭怎样?”
沈云雀道:“展昭好了又能如何?他的巨阙剑已然在我西夏国主手中,如今展昭没了巨阙,便像是没有了爪牙的病猫,不用我杀他,迟早有人会取了他的性命。”
白玉堂反唇相讥道:“病猫?呵呵,就算他是没有爪牙的病猫,收拾你们,也绰绰有余了!”
沈云雀冷笑,突然一挥手,那几十名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弓弩,对准了一队兵丁。
楚王府的兵丁见事不好,立刻将易装了的楚王和展昭围在当中。
她高声道:“杀!”
几十名黑衣人同时放弩,箭矢如雨般射来。
白玉堂对展昭道:“要糟糕,咱们怎么办?”
展昭道:“保护好王爷即可!”
白玉堂不解,挥剑击飞了射向展昭和楚王的箭矢,王府兵丁亦挥刀砍砸,但对方箭矢太多,兵丁力有不及,便有几人被箭矢射中倒地而亡。
楚王见手下的兵丁死了几人,心中暗怒,面上却不露声色,他也是经历过战阵的,对展昭道:“我这些王府兵丁肯定敌不过对方,咱们快退。”
展昭道:“好!”
就在这时,远处的土地开始涌动,从远处迅速来到楚王脚下,就像田间的田垄一般,形成一道长长的土埂。
楚王刚要问展昭这是什么东西,却见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大叫出声。
“韩二爷!”
“二哥!”
却见韩章从土里钻了出来,哈哈大笑道:“哎呀,老五,你可想死哥哥啦~”
见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手中还带着钢筹的利爪,楚王道:“此是何人?”
白玉堂忙道:“王爷,此乃我家二哥,外号彻地鼠韩章。”
楚王听过五鼠的名号,道:“幸会幸会!”
韩章道:“不忙说话,且看我怎么收拾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