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全都说完,不再上来第二次了。”
底下有人在笑,是带着善意的,调侃的哄笑声。有稀稀拉拉的声音,在开着小玩笑,说没关系,你再上两三次都可以,长得这么帅,很养眼。
“我知道,现在肯定有很多人觉得我很厉害很牛逼,心里在羡慕甚至崇拜我,但是你们一定想不到,过去的我,其实是个十分糟糕的人。有多糟糕呢?大概就是过着今天,不知明天,也许,连高中都毕不了业的人,更别提考上z大,甚至于,现在站在这里,拿到这一个奖杯。”
他在镜头里,垂着眼,很慢地笑了,“不免俗地说一句,我能走到今天,成为今天的陈随,全都是因为一个人。或者,换句话说,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她能喜欢,为了向所有人证明,她选择了我陈随,这个决定,是对的,永远不会后悔。”
全场几千个学生,乃至几十名领导及老师,全都屏息着,安静着,听着这个刚刚二十一岁,却有着可能三十多岁四十多岁的人才会有的成就的男生,向他心爱的人,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场下,阮软眼泪止不住地在流,一只手紧紧握住眼前的栏杆,一只手在擦眼泪,如果,如果现在不是盛大隆重的毕业典礼,太重要,不能莽撞乱来的场合,她一定,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住他,告诉他,选择和他在一起这个决定,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也永远,永远不会后悔。
“她从来不说,但我都知道,她心里面的不踏实,因为觉得我会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但是傻姑娘,我一直都是你的,都是你一个人的,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只会是你的。”
这一次,他终于抬起了头,把视线转到了北面,直播镜头顺着转过去,放大,再放大,最后,是一张清晰的,哭得不能自已的清秀的脸。
他看着镜头里,已经哭到抽噎的她,眼睛跟着红了,但还是克制着,在笑,两个人隔着镜头相望,他缓而慢地说出了,准备了很久,但一直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的话:
“软软,等典礼结束,我们就结婚。”
“这辈子,我都是你的。”
我一直都只是你一个人的陈随。
陈随,永远只属于阮软。
所以别怕,别担心。
未来这么长,我们慢慢走。
79.79(内含番外)
两人领证是在七月二十号,正是阮软的二十二岁生日。
因为两人的户口都在安城,所以在领证的前两天,两个人就回了安城。
之前陈随住的单人公寓他一直留着,没有卖,两人回去前夕,陈随打电话给当地的保洁公司,请了个保洁阿姨把房子楼上楼下全都给打扫干净了。
秦丽一家在两年前也已经搬了家,不住在这边了,阮软也就大一寒假那年回安城过了一次春节,后来大部分时间都在z市没回来过,更别提到他之前住的地方来看看了。
再次来到这个曾经跟他一起走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小巷子,满满的,都是属于两个人的甜蜜回忆。趁着天黑没人,在小巷子里牵手、拥抱、接吻,好多次都是秦丽看时间太晚,两个人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再一起假装若无其事地上楼。如果恰好碰到秦丽站在门口等,像普通同学一样道别,就在qq里聊天笑得嘴角都合不拢了。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她的手,不用像过去那样,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向相反的方向,而是领着她,和他走进同一扇门。
领证那天,是个大晴天。
两个人起了个大早,一个忙着化妆,一个忙着刮胡子选衣服,倒腾自己。
等一切弄好,两人开车前往民政局,领证的人不多也不少,到了之后,排了一会儿队才轮到他们。
因为外面温度高,大厅里开了空调,两人坐下之后,阮软就把脸转向陈随,让他看,问他:“我妆花了吗?”
陈随在笑,眼睛里也有着藏不住的笑意:“没有,很漂亮。”
阮软呼出一口气,放下心了:“那就好。”
坐在他们前面的一对新人好像也等了挺久,阮软看到那个男的好像很紧张的样子,手放在大腿上一直在搓来搓去,洗手间也上了好几回。阮软本来就挺激动和紧张的心情被对方弄得更加紧张了,转头再一看身边的陈随,他一直盯着大厅前面的一个挂钟,看上去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阮软微侧了侧身,靠过去,小声问他:“陈随,你不紧张吗?”
说完,身边的人没有半点反应,好像根本没有听到。
阮软又叫了他两声,跟着还摇了两下他的胳膊。陈随这才回了神,偏头看着她,“嗯?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啊,我跟你说话你也没听见。”
“没什么。”他低声否认,“你刚刚说什么了?”
阮软习惯性地想把手塞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