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随却是一直都只能靠自己,而且还要顾着远在林城的外婆,经济方面可想而知得有多拮据了。而且照他那个性子,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出半分钱的。
阮软知道他已经找好房子,要搬出去住的消息时,还挺惊讶,问他为什么这么坚持要去外面住,陈随也没说什么其他的理由,只说跟室友作息不太一样,出去住会方便一点。
阮软听了也没察觉哪里不对,想了想,觉得他本来就很忙很累,要是在寝室里因为跟大家作息时间不一样导致休息不够,精神不好,那样更糟糕,心里反而更加赞同他这个决定了。
帮陈随搬家那天,也是阮软第一次去他租的房子。面积比她之前暑假实习住的那套单人公寓要大一些,两室一厅,有厨房,也有阳台,阳台面朝阳,阳光很充裕,小区附近的环境也不错,而且租金才两千多点,这么看来,的确是很划算的。
阮软在卧室里帮他整理衣柜和床铺,陈随在阳台上打电话,接完电话回到里屋,阮软还弯着腰在忙碌着,陈随站在门口看着她不算娴熟的动作,好像是因为没搞清楚被套的长和宽是怎么区分的,她一只手拿着棉絮,一只手捏着被套的一角,有些不知所措的在那边试来试去,错了好几次,额上都冒出了汗珠,但脸上依然没有半分的不耐烦。
陈随倚着门框,看得太入神,恍惚中,仿佛穿过时空,看到了几年后,甚至是好几十年之后,他们俩已是夫妻,她在给他们的家布置这一切。
那道小身影似乎是有些泄气,肩膀塌下来,但是不过一会儿,她又重新打起精神,从旁边摸到手机,应该是想在网上搜一下套被子的视频教程。
陈随屈指蹭了蹭鼻头,终于忍不住低头笑了出来。他走过去,从背后,从她手里接过被套的一角,笑着问:“被子套/不进去?”
阮软本来在专心致志地看手机上的教程呢,冷不丁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被套拿了过去,吓得差点叫了出来,直到,听到熟悉的,他的声音,一颗心才堪堪落回原地,扭头看着他,不太好意思地点头:“嗯。”顿了下,又补充着解释了一句:“你这个被子好像跟我的不太一样。”
是在辩解,没套进去不是因为她不会,而是因为被子不一样。
陈随好笑地瞥着她:“哪儿不一样?”
“就是……”阮软看着他把被套拿在手上抖了抖,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形容,结果还没想到,就看到他已经把被套给抖得整整齐齐,拉链开的地方正是长边。
陈随拍拍她的后脑勺,眼神示意,“把棉絮给我。”
阮软早就看呆了,听到他这句话,也是愣愣的,回身把刚刚被自己搞得乱成一团的棉絮抱起来递给他。
陈随把棉絮抖开,对折了一下,然后放进被套,不过两分钟不到的功夫,刚刚还不知长短边,不知方向该怎么摆的被子,已经方方正正地铺在床上了。
“陈随,你好厉害哦。”阮软看着他,满脸都写着‘崇拜‘二字,虽然刚刚她说自己没把被子套好是因为被子跟她自己的不一样,但其实她宿舍的被子每次也都是在陶微她们的帮助下才能套进去的,要真让她一个人弄,估摸着没几个小时,绝对是搞不定。
她拉着陈随,想让他再套一遍,让她也学一学。陈随笑了笑,把她搂进怀里,低头去亲她的嘴唇,“你不用学,以后都交给我。”
嘴唇被他吻住,阮软说不出话来,脑袋里却迷迷糊糊地在想,饭都是他做,被子他套,家务也由他来做,那她负责干什么呢?
对于这个问题,后来的陈随给了她答案,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陈随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其实很想把她往床上带,刚铺好的被子,只有两个人在的房间,气氛,环境都是那么的好,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没忘记,她下午还有课,怕这么一弄会收不住,最后忘记时间,耽误了她的事情。
阮软被他亲得已经有点不知东南西北了,陈随摩挲着她的耳垂,含着她的嘴唇,轻一下,重一下的,最后,克制地松开,额头抵住她的,目光垂着,看着她的眼睛,好半天,才低声开口:“软软,你搬过来跟我住吧。”
听到这句话,阮软的思绪才渐渐恢复过来。
搬过来,就意味着要跟他同居了。这跟之前暑假实习,她租了房子住,他偶尔过来陪自己不一样,是真真切切的,把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放在同一个空间,同一屋檐下,每天都在一起生活。
大学情侣在外面一起租房子住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但是她也听说过同系的几对情侣都是在同居之后没多久因为忍受不了对方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恶坏生活习惯,天天吵架,最后觉得两人不合适然后分手的。
季璇也说过,同居就不是像从前一样只单纯的谈谈情说说爱了,而是真正的,要考虑茶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
陈随看出了她的犹疑,心里大概也知道小姑娘在担忧什么,也没再逼她,揉着她的脑袋说要出去吃饭了。
后来陈随也没再提了,阮软本以为自己也不会再想这件事,直到两个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