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和小白正要跑过去,姗姗来迟的卫兵却发现这辆不应该出现的车,开枪射击。
司机为了保命,一脚踩下油门,飞快地消失在大雪中。
卫兵们上车追了过去,留下两人孤孤单单地站在这条冰冷的巷子里。
小白睁着眼睛喃喃道:“刚才……是督军把三鲤救走了吗?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追?”
追?三鲤早就是他的人了,如何追得回来?
顾小楼生平从未如此痛苦过,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将舌尖咬破,低头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去哪儿?”
“不知道,哪儿好去哪儿,我会努力赚钱让你上学、吃饱饭,总之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死你。”顾小楼说完又道:“要是你不愿意,那咱们就此别过,各走各的路。”
小白连忙拉住他的手,“我才不呢,你走了,元元又跟了那个大王八蛋,我不就只剩一个人了吗?我跟你走。”
他坚定的声音让小楼有了勇气,点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开车。”
他们白天就准备好了车,打算救出三鲤后一起开车逃走的,现在只能两个人自己坐了。
监狱被烧,总理失踪,赣军偷袭,平州城大乱,再加上这漆黑的天空和漫天白雪,是逃走的最佳时机。
顾小楼打算从西边城门走,那里防守最弱,路上经过陈闲庭的公馆。
小白看着熟悉的宅院,正想挥手说再见时,忽然想起一事,用力拍了下大腿。
“哎呀,我都忘了一件事!快停车!”
顾小楼踩下刹车,他飞奔而去,很快又飞奔而回。背上背着猴儿,手里牵着狗,兴高采烈。
“你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那一瞬间,顾小楼仿佛看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新目标。
有这么多可爱的家人在身边,他有什么理由不振作?
雪花变得更加密集,混合着呼啸的寒风,让人几乎看不清路。
顾小楼踩下油门,趁乱逃出平州城。
下半夜,陈闲庭从昏厥中苏醒,被卫兵发现。
他得知顾小楼和小白已经逃走的消息,怒不可遏,还未来得及派人去抓,就被突然出现的赣军打得措手不及。
赣军有备而来,他无力应对,仅坚持了不到一周就被迫退出平州,带着近十万人马逃入城外大山中。
在他战败、赣军占领平州的这一天,东阴大军开始南下,正式实行他们攻占全国的目标。各方势力奋勇抵抗,战争全面爆发。
战争爆发后的第一年,沪城沦陷,西南地区沦陷,平州遭遇东阴军围剿,岌岌可危。
第二年,赣军为保存实力退出平州,吸收多方势力,采取逐个击破的战略手段,齐心协力对付东阴军。
第三年,锦州被东阴大军攻占,城内仅剩二十八万百姓遭遇残忍屠杀,几乎空城。
第五年,赣军强渡淮河,发动反攻战役,一举收复多处失地,彻底扭转战局。
第七年,东阴军节节败退,实力大减,总人数从曾经的三十万锐减至八万。
第八年,赣军收复所有国土,东阴外相在沪城外的军舰上签下投降书,宣布无条件投降,交出随身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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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距离抗战胜利已经过去三年,一辆崭新的小汽车行驶在山路上,山顶白雪皑皑,山下的杂草堆里却已探出嫩绿的新芽。
车窗里不停飘出音乐声,先是钢琴,后是二胡,最后又变成节奏明了轻快的革命歌曲。
啪——
荣三鲤单手把着方向盘,一巴掌拍在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上。
“你烦不烦?听就听一种好了,老是换来换去。”
霍初霄揉着手背,笑眯眯地说:“洋人其实也挺厉害的,都能在车里装音响听歌。你说等咱们到了锦州把酒楼找回来,也在大堂放个音响怎么样?”
“能找得回来再说吧,那时丢了那么多炸。弹下去,说不定连地基都没了。”
荣三鲤瞥了他一眼,看他坐姿别扭,打着石膏的腿是拐着的,便问:“你累吗?累得话我们就停下来休息会儿。”
汽车空间小,他个子高,坐在副驾驶位上得缩着肩膀弯着腰,而他又不肯一个人坐后排。
要是平常挤点就挤点,可他的腿几年前被子弹打中过,反反复复三年都没治好,今年天气一暖和,伤口又发炎了,现在还裹着纱布呢。
霍初霄自我感觉是个铁打的人,靠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