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先不说了,你这满头大汗是怎么回事?刚刚定好妆,现在又得重新来。欧阳,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欧阳昀丝毫不在意自己脸上的汗,手上的黏腻也没有影响到他,怔怔地看着墙角发神:“鱿鱼,如果你发现,你被自己爱的人骗了十年,被她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你会怎么做?”
“啊?”乔逊本来想去探探欧阳昀的额头,看他有没有生病,就被他给问住了:“爱的人为什么要骗你啊?不过也是,我就被我老婆骗了十多年了,在大学的时候,她就告诉我,她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大家闺秀,以后和我结婚后,家务活就交给她了,我主外她主内,可结婚后,我才知道,她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啊!里外都得我撑着啊!不过这日子还不是过了么?就当她是善意的谎言,谁让我爱她呢!”
善意的谎言么?欧阳昀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回想过去的十多年,突然就觉得很恍惚,如果不是蒙甜甜的那些话,他对苏婉儿的日记是深信不疑的,毕竟,她是自己的初恋,是自己爱了七八年的女人,自己像一个破壶沉舟的勇士一般,抱着与唐靖泽同归于尽的想法,也要为自己爱的女人讨回一个公道,甚至在最开始找老四调查的时候,也犹豫了很久,然后抱着对苏婉儿的愧疚,只是没想到最后是这个结果,原来所有的一切可能从最初都是假的,自认为是一个为爱而斗的战士,可事实证明,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头有些眩晕的疼痛,身体不受控制的晃动,欧阳昀双手撑着桌子才稳住身体,旁边的尤达赶忙扶住他:“欧阳,你没事儿?你到底怎么了?今天的拍摄不能继续了,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儿,不用去医院。”欧阳昀觉得脑袋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鱿鱼,你去我休息室我的背包侧边给我把那个白色的小药瓶拿过来,就是神经性头痛,老毛病了!”
跟在欧阳昀身边这么久,尤达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有这毛病,不过也不敢耽搁,而且如果现在弄得大动干戈,对欧阳昀以后的发展也不好,还只能悄悄地去给欧阳昀拿药。
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太阳穴,欧阳昀觉得自己的头下一秒就要爆炸开来,疼痛的神经让他都想把头往墙上去撞,这已经是老毛病了,自从苏婉儿出事之后,他边愤愤不平,终日难得心安,而且梦里总会重复着苏婉儿从楼上跳下来的身影,一身的白衣,决绝而美丽的微笑,如电影镜头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欧阳昀一次又一次地从梦中惊醒,然后就睁着眼等天亮,从那时起,他便失眠,心悸,神经性地焦虑头疼,发展到最后,安眠药和止疼药混着红酒一起吃,最后还是不能缓解,症状越来越严重,这一两年在头痛的时候,甚至还会出现幻听幻视的现象。
他知道自己病了,病得很严重,光是靠药物肯定不能缓解,也去看过医生,医生说,这是心理问题,你必须把你的心事和焦虑说出来,然后放下一切的怨恨与牵绊,回归初心,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必须要隔离外边的纷扰集中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条件怎么可能允许?他得照顾苏婉儿,得等到她醒过来的那一天,让她知道自己才是陪在他身边的人,对唐靖泽的仇也没有算,而且他还得工作,他爸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在娱乐圈干就好好干,如果再这么吊儿郎当的,就直接回欧阳集团继承家业,他现在不能回去,也不想回去,而且如果住院治疗,欧阳集团的独子是个神经病的消息一旦传开了,肯定会让对家幸灾乐祸,对欧阳家是个致命的打击,自己必须得扛住,还有甜甜,甜甜怎么办,那小妮子性格太单纯善良,一不注意就会让人欺负了去……恩?怎么甜甜突然来到了眼前,正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他揉揉眼睛,想要看清楚一些……
“欧阳!”尤达刚拿了药进来,就看到欧阳直挺挺地到了下去,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乔筝和唐靖泽站在校门口,和其他所有的家长一起等着孩子们放学,唐澜从车里探出了一个脑袋问道:“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怎么还没出来啊?澜澜都饿了!”
看着唐澜嘟着小嘴委屈的模样,唐靖泽刮刮他的鼻尖:“澜澜是不是中午在幼儿园又挑食了怎么下午就饿了呢?”
“才没有!”唐澜大声地反驳:“老师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上学,食堂没有买太多的菜,所以给我们做了蛋糕和甜点,可是妈妈前几天说我该减肥了,不能够再吃蛋糕了!”
“哟,澜澜今天这么听话啊!”乔筝弯下腰,摸摸唐澜的脸蛋儿:“来,亲妈妈一下!”
唐澜很喜欢这样的互动,果断唧一口亲在了乔筝的脸上,乔筝抓住他,然后嗅嗅他嘴里的味道:“澜澜撒谎了哦,还说没吃蛋糕,嘴里都奶香奶香的呢!”
“妈妈太坏了!”唐澜捂住了自己的嘴,妈妈真是太狡猾了,比故事里的大灰狼还要狡猾!
今天是小学放假前的最后一天,考完试就是漫长的寒假了,乔筝和唐靖泽专门来接两个孩子去吃大餐,可是没想到校门口人山人海的,全是来接学生的家长,怕唐澜乱跑,所以就让他呆在了车里。
“小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