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极为难听的噪音响起,夏天悻悻然的收回了匕首。
刚才的一道他本来是瞄着脑袋去砍的,却又是无功而返。
他陷入了苦战中。
悬崖上发生的战斗,夏天还只是凭借着强于常人的身体素质在游斗着。
咎的甲壳果然和龟壳一样坚硬,更绝的是,这东西还真能把头缩回甲壳里来防御伤害。
在吃了几个人之后,咎变得越来越不像人。
夏天在速度上胜于咎,但是一直都不能给咎造成致命的伤害。
用歇后语来形容,这叫做老鼠拉龟无处下口。
而夏天很明白,咎这种东西,忍耐力和生命力都不是他一个软弱的人类可以媲美的。
不管自己把它的四肢上画出多少个口子,都无碍于咎的战斗,除非把它的四肢切下来。
但有鳞甲覆盖的四肢,切下来太困难了。
这也是他选择匕首作为武器的原因。
一寸短,一寸险,在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时候,他要用险招在最近的距离上去抢攻,一招致命。
至少有几个位置,例如这家伙的嘴里,还有脑袋与甲壳相连的部分,有一块没有甲壳保护的地方,不会像它的甲壳那么坚硬。
但是,在尾巴和爪子的干扰下,打到那里实在是太难了。
就在夏天攻击失败之后,咎那锋锐的尾巴一个回旋,打向了夏天,挥动中,在树上带出了一个3厘米深的凹槽。
夏天急速后退,后退中他的脚步趔趄了一下。
那时。他的耳朵稍微动了动。
今天还真是热闹,难道那些海匪一个个的过来送人头?
但等声音稍微靠近了一些之后,夏天皱起了眉毛,这轻手轻脚的脚步声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家伙怎么来了?
声音停在了附近的树的后面,而夏天那一瞬间不由得分心了。
尾巴挥过了夏天的身体,但是就像是从雾中扫过一样,完全没遇上半点阻碍。
与此同时,树林里传来了一声轻响,就像是心急之下的什么人踩断了树枝。
咎强在打它也打不动上,而夏天,根本不会让人真正意义上打中他。
拖不起了,山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没有听我的话?
杀了这东西之后,岛上再就没有必须自己使用能力才能对付的东西了吧?
乌龟这东西应该怎么杀来着?
趁着咎攻击失误的间隙,夏天再次抢身靠近了咎,挥拳打了过去,重重的打在了甲壳上,甲壳丝毫无损。夏天被震的手疼。
咎迅速的探出了头,一口咬在了夏天的手上,同时下颚发力,在刚才它就是这样咬掉了一个男人的脑袋。
然而这一次它失望了,夏天的手也是完全没有损伤,而此时夏天的姿势就像是杀乌龟时,拿筷子引诱乌龟伸头一样。
“很疼。”虽然不会受伤,但是还是会疼的。就像穿着防弹衣去挨子弹一样。
比疼痛更严重的是一种被掏空的感觉在身体了回荡着,还能坚持三秒钟。
足够了,夏天手一挥,匕首切近了咎脖子上骨甲与鳞甲的缝隙中,终于这一下狠狠地刺进了肉里,甚至刺进了柔软的血管之中。
不松口,咎仍然没有松开嘴。
执拗,是眼前的咎还作为人的特性,对自己女友的执拗,使他陷入了绝望,而化为咎之后,他对于自己的成果,依然是不愿放开。
夏天握着匕首的那只手上,出现了黑色的烟雾,它融入了绿色的血液中,顺着血管大肆的破坏着咎的身体组织。
很快,夏天感觉手上一轻。
本来比人类大得多的身体不断的缩水,最后变回了那个颓废的男友,还咬在夏天的手上。
这姿势让夏天有些不爽,按照他的理论,咬手这种事,他只接受可爱的萝莉来做。
随着夏天把手抽出来,那尸体也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解决一个。夏天松了一口气,现在岛上的威胁只剩下两个了,那个小孙和那个胖子,而那个胖子又被自己砍过一刀,危险性现在大大的降低了。
更让夏天头疼的是,树林里的那个小东西还在躲藏着,盯着他。
他快速的顺着栓在树上的绳子爬了下去,在小船上呆了几秒钟,又飞快的爬了上来。只是手上多了一个对讲机一样的东西。
而等他再次出现在悬崖上的时候,一个哆哆嗦嗦的娇小身影蹑手蹑脚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是夏沫。
你这家伙出来干什么?夏天郁闷的看看自己现在的打扮。
曲棍球面具加上一身破衣,还有脚下树上的尸体,现在的自己怎么看都和兄妹俩经常……嗯是夏天经常拉着妹妹看的恐怖电影中那变态杀人狂一样。
而且刚才自己杀死咎的画面,妹妹应该看到了吧,她应该会害怕的吧?
妹妹你作为一只三观正常的萝莉,难道你不害怕吗?看到了我这样子应该大叫一声逃走才对啊,这样我就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再去追你了。
因为啊,哥哥有些事还是不想让你知道。
夏天郁闷中,他甚至不要愿意去吓唬跑自己的妹妹,只能静静地等着妹妹自己无趣的离开。
反观夏沫这边。
小小的女孩子用惊疑不定的盯着夏天。虽然这个人的身材都完全变了样,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亲人。而且如果是哥哥的话,身上发生什么都不为过吧,她不由自主的她向那人的左手手腕看去。
夏沫的眼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