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拒绝了。
“不行!我的女儿,自然由我自己来教!她凭什么帮我教女儿!”
“就凭一身正骨和傲气。”蔺君泓懒懒地说道。
蔺君澜猛地怒视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当我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蔺君泓不慌不忙地道:“你的事儿是私底下的,没人知道,也就暂且不提。可你家那位的事儿还没完。他在这府里头住着,可晴在这里多一日,那往后的名声就多败坏一层。要不,你把你屋里的那个赶走?”
蔺君澜知晓他说的是杨驸马。
杨驸马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
可蔺君澜能如何?一旦杨驸马狗急跳墙把她和陶志忠的事情说出去,旁的不讲,单就蔺君泓的那帮师父和兄弟们,就不会轻饶了她们。
更何况西疆那些将士,很多是蔺君泓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们真正忠实于的还是端王爷。
如今蔺君泓按捺不动,好似不和她们计较了。蔺君澜暂时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和杨驸马耗着。
蔺君澜到底还是想为女儿多做点什么的。即便她平日里不太管女儿。
“那就让可晴先跟着姚先生吧。”长公主到底做了让步,“有你在旁边看着,我也放心。”
而且,邹家那个女孩儿也还是不错的。
这才几天可晴不搭理她,那女孩儿就病了。想必她也不会亏待了可晴。
有了长公主这话,蔺君泓就把杨可晴带了出来。
他让繁盛和繁兴将小姑娘送到沧海府邸后,就转去了将军府。
这个时候正值晌午,府里的人大多都用过午膳歇着了。
元槿听人说端王爷来了,便也没让惊动府里其他主子,只她自己带了丫鬟过去见他。
杨驸马的事情暴露之后,元槿自是不可能再去公主府里学习了。毕竟杨驸马还在那里,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过去,少不得要被人诟病。
这些天她便在家里歇着,顺带着将大房的事情慢慢捋顺。
大少爷邹元钧这便给府里的管事们都放了话去,往后和外面的人家有什么人情往来,尽管寻了姑娘去办。
自此以后,府里但凡有事情,倒是不太向二太太和老太太回禀了,大部分时候都来寻元槿。
老太太对此倒也没甚太大的意见。
邹元杺差一点就成了太子的妾侍。就差了这么一点点,太子出了事。
这个关键的时候,太子那边哪还敢收人?怕是三五年内都不用想了。
当初她和二房的母女与太子府交往甚密,如今太子出了事,好多人家都避着她不肯见面。
更何况,家里还有邹元桢那档子事。
以前的时候,护住二房名声的是太子妃。如今太子妃自顾不暇了,哪里理得上她们去?
没多久,邹元桢的事情就被人重新提了起来。
几个月前,邹元桢从京兆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低落了下来、安静了下来。仿佛经历了那一回牢狱之后,她再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一般。
李姨娘哭哭啼啼地和二老爷邹宁远诉说了一番,把邹元桢接到了自己屋里照顾着。
对此二太太杜氏颇有微词。和邹宁远争吵后无果,就也不再理会那边。
邹元桢的丑事重新被人提及,杜氏根本懒得搭理。结果那些事情越说越离谱,越传越玄乎。二房再想辩解,都已经晚了。遇到人的时候,光是对方的眼神就让她们难以抬起头来了。
只有大房众人,没有收到丝毫影响。
大房的两个儿子都是十分出息的,国子监和书院的先生和同学们俱都知晓他们的品性。
而元槿,有葛老太君、许太太她们护着,又好些位闺秀护着,亦是无妨。
如今白日里少爷们不在家中,认真说来,将军府往来的客人里,倒有大部分都是来寻元槿的。
甚至说,几乎全部都是来找她的。
元槿听到来人是蔺君泓,将衣服裹严实后,又让秋实给她拿上了斗篷,边往身上披,边往外走。
自打杨驸马出事后,府里的仆从们愈发人心惶惶。但凡不是家奴或者是卖给了公主府的,其余人能走的都走了。
卓妈妈一家人都是在府里做事的。长公主那边缺了人,她就回到了长公主那边。
秋实则求了元槿留下她。
“奴婢一定好好听姑娘的话,认真服侍姑娘,只求姑娘能够让奴婢跟在您的身边。”
自打春华出了事后,秋实一趟趟奔走,出了不少力。而且,这丫鬟着实是个待自己人十分真心的。
元槿也有意留下她,就去寻了长公主。
长公主正不愿搭理秋实呢。
每次看到秋实,她就少不得要想起和秋实亲如姐妹的春华。想到春华,不由就想起杨驸马做下的恶事。
长公主就会愈发心里发堵了。
如今有人想要走秋实,长公主自然顺势答应了下来。
秋实边帮元槿整理好斗篷下摆,边将自己刚刚从葡萄手里接过的暖炉塞到了元槿手里。
元槿皱眉,“这也太热了点吧。”
秋实笑着说道:“姑娘还是拿着吧。不然,等下还要遭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