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所以急慌慌地就遣了人去了。只能答道:“听闻邹大姑娘的事情有了结果,我想和你说一声。”
元槿听他果然是这个打算,暗道自己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诚恳地道:“我原不知道是这样,所以拒绝了。真是对不住。”
蔺君泓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跟他道歉,或者是道谢。
心里口里发酸发苦,端王爷笑得云淡风轻,“没事。往后你莫要再随意拒绝了就是。”想了想,又接道:“左右我让你来我这里,必然是有事找你就对了。”
元槿就低低地应了一声。
元槿还要赶回去上课,没有多逗留,和蔺君泓道了别后便去了公主府。
春华去后,秋实就接过了照顾闹闹的责任。
一段时间后,元槿忽地发现,闹闹的性子有所变了。
以前跟着春华,闹闹和春华一起笑一起疯玩。
现在跟着秋实,闹闹会和秋实一起安安静静地待着。有时候秋实要绣东西,闹闹能在她身边窝着趴一个时辰。
不知道是因为照顾它的人性子不同,所以它的性子变了。还是春华的逝去给了它打击,让它性情大变。
春华的案子,查了很久。
天牢里的秋后问斩的死刑犯都斩了两拨了,京兆府那边还迟迟没有结案。
明乐长公主恼了。
她在端王爷的怂恿下,觉得自家虽只死了个丫鬟,可这案子既然提交给了京兆府,对方好歹也得用点儿心不是。偏偏那边小半年过去了还没动静。
于是明乐长公主亲自过问了此案,用各种手段逼着京兆府将案子移交给了大理寺。
事关明乐长公主府上,大理寺众人觉得是烫手山芋,都在观望。
虽然杨驸马是永宁侯府的嫡子,且配婚长公主。但贺重凌背后的是贺太师还有定国公府,并不惧他。
大理寺左少卿贺重凌毅然决然接了此案。不到一个月,将其查明。证实了杨驸马强行占有女婢不成,将其掐死,而后推入水中做出淹死的假象。
而且,贺重凌还将凶手身后的一干联系尽数扯了出来。
太子、杨驸马以及朝中几位大臣竟是私交好友。平日里最爱的就是亵玩女婢。除了太子讲究个自愿入府外,其余人都有强占良家女的恶行。
结果一出,满朝哗然。
皇上当众大怒,斥责太子,又言说要削了他的太子之位。
三皇子蔺天谌和百官拼命相劝,皇上方才松了口,让太子面壁思过一个月。
至于牵连在案被查出的一众官员,则被尽数罢官、遣送回了原籍。
贺重凌这一手玩儿的好。
太子一党里,有些人并不是这等好色之徒。但被揪出来的时候,他们无法明言自己和太子私下里见面是有什么样的交易和勾当,反而只能认了被左少卿大人扣上的帽子。只因后者的处罚能够更轻些。最起码,能留下全族人的性命。
这些人一除,许多重要位置空了出来。
各方人马齐齐运作。
端王不动声色,暗中顺势安排了许多人上位。
在皇上的暗中授意下,杨驸马被判入狱三个月,刑部将其收监。罚黄金千两。因女婢是个孤儿没有家眷,所以罚金充入国库。
长公主跪在皇上宫殿外整整一夜。哀求皇上看在将要过年的份上,让杨驸马在家中过个年再说。
皇帝就命刑部将人放了出来。
不过,皇上亲自下旨,将年后杨驸马的牢狱之期延长到了五个月。
杨驸马怒极,找明乐长公主叱问,指责她故意害他所以来了求情这一招。结果害得他刑罚更重。
长公主却十分平静地和他说,让他出来,是为了和离。
而且,还特意叫了自己弟弟端王爷蔺君泓在旁看着,做个见证。
“和离?”杨驸马冷笑一声,撩了袍子在椅子上坐下,“没那么容易。”
“你尚了公主行为不端,与你和离已经是给足了你脸面。再不肯的话,直接找皇兄判了休书一封也好。”
“你当我不知道。”杨驸马道:“为什么这么急着撇清关系?还不是为了那罚的千两黄金么!”
若是他们还绑在一起,那么这千两黄金就要公主府来出。
若两人再无关系,那么要么是杨驸马自己出,要么就是永宁侯府来出了。
蔺君澜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哼道:“即便没有这一出,你都和许多人厮混过了,还指望能留在公主府吗。”
她这蔑视的眼神和语气激怒了杨驸马。
杨驸马大怒,口不择言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陶志忠做的那些事情。若不是你早就不干不净了,我又怎……”
“陶志忠?陶将军?”
悠悠然的一声打断了他的愤慨之言。
蔺君泓挑眉去看蔺君澜。见她神色有些慌张,转而望向脸色尴尬的杨驸马,“你且说说看,明乐长公主和陶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蔺君澜和陶志忠的事情,杨驸马一直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知晓这事儿牵连甚大。
当初蔺君澜把蔺君泓拉下来,亲手捧了陶志忠去西疆,若是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