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狼一夜未眠,他安静的一个人站在窗子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的好像是一个雕像一样看着远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只是弑神者是不会流泪的,而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允许他再去流泪。
茵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沉的睡了过去,那安静的面容和鬼鸢有些的相似,这也或许是以为什么鬼狼尽量的不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习惯一个人的事情太过容易了,但是想要去忘记一个人简直是要比登天还要困难百倍,即便是如今的自己俨然是没有站在他们面前的资格,但是鬼狼依旧是十分的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真的要去雷恩吗?那个叫做伊丽莎白的女皇或许没有那么好应付啊,就怕到时候因为她自己难以脱身,更是被那些暗杀者们给盯上。”
捏紧了手里的被褥,看着那少女有些苍白的面孔,鬼狼不忍心的别过头去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去拒绝。并不只是因为她承诺的那一枚黑色的珍珠,即便是自己知道那是什么,可是现在,一切都开始变得更加麻烦了起来。
鬼鸢的行踪一直都是一个谜团,这些年自己走南闯北也就是为了能够找到她。
而这个南克洛特,自己以前也是来到过这里,不过那个时候伊丽莎白还是一个公主,年轻而且漂亮,她的父亲是以为仁慈的君主,安顿的治理让这个南克洛特迅速的发展了起来,很快的便是成为了那帝国的眼中钉和肉中刺。但是那个时候巴洛伊作为一种中立的国度曾经一度强势的连比尔马克帝国都不敢轻易的去靠近,这些年的没落下来倒是也让巴洛伊的名声再无,而比尔马克这个崛起的大帝国,俨然是成为了这片东大路最具有发言权的势力。
“把她送到雷恩好了,之后就尽快的赶到镜子湖去,这个时候的话那土龙应该是已经现身了而且他们的活动应该不是十分的敏锐,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如果再拖延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其他的变故,那些暗杀者虽然是个麻烦,但是如果我想要躲开他们的话应该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
摸出了那把偶然从暗杀者身上获得的匕首,鬼狼仔细打量着那上面奇怪的花纹,看上去应该是某种印记,只是自己对于这些东西知道的不多,也只能够是大体的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不过如果说起这些比较奇怪的语言,那么别西卜应该是能够懂得。虽然她的身份看上去只是一个魔法师,但是吉尔加美什所教会她的知识并不只是局限于这个小小的东大陆。
咚咚咚···
寂静的黑夜被突然的打破,那分外尖锐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开,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自己一样,拿一团小小的蜷缩在一起的黑影就那样站在了鬼狼的视线里,小巧的头颅不停的撞在了那窗棂上。
视线陡然的收缩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怎么了?”
被惊醒的茵德还未开口便是被鬼狼一把捂住了嘴,他的面色看上去带着几分的警惕,目光里流露着一种不安的望着那个依旧是不停的撞击着自己头颅的黑色影子,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锋利的匕首闪烁着一种刺眼的寒光,但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或许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鬼狼缓慢的站起身来走到了窗棂的边缘,他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是面对着的是一头可怕的野兽一样,甚至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但是当自己望着那一团黑色影子的时候,就忍不住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左手轻巧的挑开了那挡住了窗子的木栓,视线一点一点的凝固在了空气里。
茵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自己依稀的看到后者那警惕的神色之后,便是迅速的明白了过来,她蜷缩着身子躲在了床榻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男子的背影,好像害怕他会突然的离去一样。
空气里瞬间的卷起了一片的寒流,而那手中的匕首更是迅速的落了下去。
只听一声奇怪的惨叫骤然的在夜空之中划过,那一团黑色的影子忽闪着翅膀还未飞到屋子里便是被鬼狼一刀砍断了脖子,奇怪的是它的头颅诡异的化作了一抹黑烟,而那看上去依旧是在飞动着的身体则是有些不能控制方向一样,直直的撞在了那桌子上。
它的爪子里紧紧的攥着什么东西,整个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这是···”
茵德突然的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声响,只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鬼狼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似乎是要从后者的身上找到什么秘密一样。
“这个东西我应该见过的,不过那个时候···”
挑了挑那个彻底死去一样的飞鸟躯体,丰满而又细腻的羽毛看上去的确像极了一个成年的黑色飞雀鸟,只是那个爪子比起来要更加的厚实一些,尤其是那被笔直砍断了的脖子里没有渗出任何的血迹,看起来应该只是一个玩偶一样的东西。
而且···和之前自己见到别西卜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的血红色布片至今自己还保留在身上,而现在这个奇怪的黑色飞鸟却是再一次的给自己带来了另一块红色的布片,最让自己感觉奇怪的是之前自己询问过别西卜关于这头黑色飞鸟的事情,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事情,也就是说除了她意外还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行踪,并且很有可能是在一路的跟踪自己。
那会是谁呢?
“你认识这个?”
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