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管他怎样看待她,她都当单伯飞是她的朋友。
丁雪怡显然认出了木小树,瞬间眸子里满是警惕。
单伯飞倒是勾唇一笑,温和道:“木小树,真是好久不见啊。”
只这一句话,就叫木小树提了半天的心落到了实处。
单伯飞的视线却飘到了木小树身后:“这位是?”
木小树揽着祁缙谦的胳膊,嘴角微扬:“我的男朋友,祁缙谦。”转头又对祁缙谦道:“这是我的朋友,单伯飞。”
祁缙谦点了点头,算是和单伯飞打过招呼。
木小树介绍完了,却不见单伯飞介绍丁雪怡。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丁雪怡笑了笑,自如地开口:“我是伯飞的女伴,丁雪怡。祁先生,我们见过,我是urey xu的关门弟子。”接着又对木小树道:“木总监,我们uren接下了单氏的婚宴礼服设计大单,也算与你们tr打成平手了吧。”
木小树一愣。虽在看到丁雪怡与单伯飞一同出现时心里已隐约得出了答案,但此刻听丁雪怡就这么直白地开口道出,还是觉得有些不适。于是,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单伯飞。
单伯飞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那对微挑的桃花眼里却看不出半分情绪。
要在平时,木小树定然要出言讥讽丁雪怡好手段,但面对着单伯飞,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于是笑道:“恭喜丁小姐。”
丁雪怡笑容甜美,小鸟依人地将头靠在了单伯飞的肩膀上:“那么,木总监、祁先生,你们忙吧,我和伯飞就先走咯。”欲迈出步子,谁料身旁的单伯飞一动也不动。
“你不是想买一条项链吗?挑吧。”单伯飞眉梢微挑,一双眼蕴满温柔地看向丁雪怡。
丁雪怡有些受宠若惊。
“我看这一条不错,你试一试?”单伯飞指了指柜台中的一条心形吊坠。
一旁的招待员立刻将吊坠拿了出来:“单总好眼光,这是我们店这一季的新款……”
祁缙谦揽了木小树的腰,道别:“你们慢挑,我们先走一步。”
俄顷,店内只剩下了单伯飞和丁雪怡这对顾客。
招待员卖力地介绍着那款心形项链,丁雪怡亦对那条链子愈看愈爱。她转头看向单伯飞:“我戴着好不好看?”
单伯飞有些心不在焉:“你喜欢就好。”
丁雪怡怎么听不出他话里的敷衍。她若无其事地笑道:“那就这一条吧,好不好?”
单伯飞没有说话。一旁,七巧玲珑心的招待员早就将项链包装好,递去了前台。
丁雪怡再度挽上单伯飞的胳膊。虽然心里好奇得要命,但她一句也不问。她从来知道什么时候该见好就收,这也是为何她能站在单家二公子身边的原因。
“他就是你曾经说的那个会酿酒的朋友?”祁缙谦一边给木小树系安全带一边问。
木小树爱不释手地抚着颈间的链子,答:“对呀。不过我原以为,他不会把我当朋友看了呢。”没想到他还记得她。
祁缙谦启动了车子,道:“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你、愿意和你打招呼,可见并没有把当年的事情放在心上。你藏了多年的愧疚纯粹是庸人自扰。”
木小树心中最后一点郁卒彻底一扫而空。她笑盈盈地侧过身,飞快地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
祁缙谦笑了:“这么开心啊。”
“开心,非常开心。”她说着就执起项链吻了吻树形的吊坠。
“一条项链就开心成这样,出息。”他笑意更浓。
她难得地不跟他计较:“你今天表现很好,给你加十分。”
“今天我的表现可多了,就只给加十分?”他不满。
她想了想,答:“要不,加个十五分?”
他哼了哼没说话。
她凑过去:“怎么,嫌少?不能多加了,再加的话就满分了。满分来得太容易,不利于发挥你追求我的主观能动性。”
他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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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去取对戒,怎么去了这么久?”
书桌后,着烟灰色西装的高挑女人丢掉手里的文件夹,不满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单伯飞。
“新娘都没心思去取戒指,还有什么立场去埋怨其他人?”单伯飞懒懒地瘫倒在沙发中。
女人甩了甩红褐色的长卷发,道:“连这点小事使唤你一下都这么不乐意,等婚礼过后,你这性子该怎么管束?”
单伯飞撇了撇嘴,不说话。突然,一本相册兜头便砸到了他的脑门上。
他无奈:“姐,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能温柔一点么?”
单珂萦不理他的抗议,指指相册道:“看看我挑的礼服。”
单伯飞翻开相册看了两页,瞬间毛骨悚然:“你让我穿成这样当伴郎?我宁可什么也不穿!”
“你要想什么都不穿就进礼堂,我完全没有意见。”单珂萦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