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况且,他分明没有吃醋好么?他不过是在捍卫自己的主权,仅此而已。嗯。
不过既然她那么开心,那么,他就勉为其难承认自己……吃醋了吧。
他的身后就是绵软的大床。他的身上挂着兴奋得找不着北的小女人。于是他嘴角一勾,仰面往床上倒去。
她还来不及惊呼,就失去重心也向床倒了下去,直直跌在了他光裸的胸膛上。
软尺哗啦啦掉了一地。
她低头看他,心跳紊乱。
他抬头看她,眸中带笑。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茫然而无措。好半天,她糯糯地开口,语气有些委屈:“还量不量了啊?”
他抑制不住,笑出了声。见怀中人面色越来越窘迫,他忙揽着她道:“量,当然量。”
“那还不快起来。”她佯怒。
他还是不动,只把她箍得更紧,地中海般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
她忽然福至心灵,乖巧地凑上去啄了啄他的嘴角。
这样可以了吧?她讨好地瞅着他。
这样就算完了?他不满。不过他依然松了手。再玩下去,就真的是玩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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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身心俱疲的量体过程。待把所有的数据稳妥地记录下以后,她又跑进浴室冲澡了。
祁缙谦穿好了浴袍,踱步到了阳台。他静静地望着满院如水的夜色,继而轻轻地笑了。
他居然真的等过了这么多年。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等待的起.点在哪里。
她也不必知道。
他随手拿起单氏以邀请朋友的名义给她寄来的婚礼请柬,三两下揉碎,抛进了庭院深处。
请柬只要一张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
第50章 地下拍卖会
两天后是单氏大小姐的婚礼,而就这个节骨眼上,木小树却发现婚礼的请柬怎么都找不到了。
她苦思冥想,把青湘山别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
容隽卿一手拿着设计稿,一手拿着马克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木小树在她的卧室里翻来翻去。
“我说,小树啊,请柬怎么可能在我这里,我连那请柬还没焐热就交给你了。”容隽卿抚额。
木小树哭丧着脸:“请柬总不至于自己长翅膀飞走了啊。”
容隽卿提醒:“你最后一次看到请柬是什么时候?”
木小树回忆了半晌,道:“在祁先生那里。”
容隽卿眼里浮现出暧昧的神色:“哦……这样啊,要不你问问祁先生?说不定落在他家了?”
木小树醍醐灌顶,没准真落在祁先生家里了。
傍晚祁缙谦来接木小树共进晚餐时,木小树把这个猜想说了出来。
环境清幽的西餐厅里浮动着淡淡的清香,灯光与背景音乐柔和得恰到好处。木小树却愁眉不展:“要是没有请柬,根本进不了会场。”时隔多年与单伯飞重逢,万万不可拂了他的邀约。
祁缙谦啜了一口红酒,道:“我收拾宅子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你的请柬。不过,就算没了请柬,你一样可以去。”
木小树好奇:“怎么去?”
祁缙谦一边优雅地切着牛排,一边清淡道:“给我的那份请柬里提到,希望我携家眷同去。”
木小树的刀叉歪了歪。家眷啊……她默默地念了念这个词,心脏忽地漏跳了几拍。
这个词,她喜欢。
但是不可以表露出来。
她轻咳一声,抬眸瞥他一眼,状似不满道:“又被你占了便宜。”
他也看她,一本正经道:“早晚的事,怎么能说是占便宜?”
她语塞,心里却悄悄地开出了一朵花。努力把扬起的嘴角压下去,她眨了眨眼:“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他把她的小动作尽数收入眼底,面上却装作毫无所知:“为了让你能更好地适应我的家眷这个角色,接下来两天就住在我那里吧。”
她刚要反驳,他又道:“就算你拒绝我,容小姐也不会给你开门。”
她忿忿,这才想起只要她和祁先生在一起,容隽卿必然会在夜晚来临前把所有的门都锁死。
和祁先生住在一起,是一件很愉悦的事,她并不排斥。然而,今晚不行。
她戳了戳盘子里的西兰花,斟酌着字句:“今天晚上我答应容隽卿要和她一起完善单伯飞的礼服。”
他蹙眉:“不急在一个晚上。”
她垂下眸子,半晌又抬眸,祈求地看向他:“我今晚快点把它弄完,这样就能空出更多时间和你在一起了呀。”
他缓和了眉目:“我开车送你。”
她眉开眼笑,隔着桌子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果然我的男朋友最好了。”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