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一直知道我在找她?我赶紧再给她打过去,可她仍旧是关机,我立即又给她回复信息:连云,你在哪里?快点回来!!我想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快死了,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快快回来吧,我真的很爱你!回来,我们结婚,我不要孩子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也别折磨我了,快回来吧,求你!
我觉得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连白深深都没有给过我这样的卑微,此时此刻,我整个人都被韦连云这个名字填的满满的,那种得到后又失去的痛苦,那种从天上跌落在地上的感觉,那种巨大的空虚孤独,这些痛苦就如一张网把我罩住了,我挣不脱逃不掉,几乎要窒息。
可尽管我已卑微至此,但她仍旧不再有反应。我连续不断的又给她发信息,发了十几二十条,每条都是我滴血的忏悔和呼唤,但这些信息就如石沉大海,永远得不到她的回应了……
她就像真的从人间蒸发了,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找不到了。是的,她故意不要我找到。
我一次次的揣测她的意图,我不得不承认,那几天被家里逼的太急,我对孩子的需求表现的过于急切了些,没想到轻易地碰到了她敏感的自尊心,一气之下就这样绝情的离开了……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为何就能绝情到这种地步?
我恨她的决绝却又加倍的思念着她,生活乱成了一团糟,低落的情绪被带到工作中,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在对下属发火,对好几个客户恶言相向,每天面对排的满满的日程就想骂人,打翻了办公室里堆积如山的文件资料,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天抽好几包,变成了个不不可理喻的疯子,没有任何人敢靠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这种乱七八糟的状态下,我为何还要来公司?
那天又有人敲我的办公门,我问也没问,随口就说了声,“滚,少来烦我!”
但那个人没有走,反而直接打开了我的办公室门……
“飞哥。”是左依雯。
“你又来做什么?”我表现的十分烦躁,看到她这张在我眼里原本赏心悦目的脸,如今也碍眼的很。
“……”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默默的走到我的跟前,瞟了瞟这乱糟糟的办公室,还有这满地的烟头,再瞅瞅我这胡子拉碴的邋遢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口,“飞哥,你和连云姐之间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但就是看到你每天这样糟蹋自己,我蛮替你心疼的,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厉声厉色的,更加的不耐烦,“没正事就出去!”
她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嘴唇动了动,又埋下了头,“我找你的确没什么‘正事’,就是来看看你。我现在是你公司的员工,如果要跟你汇报工作你肯定也听不进去,所以我只是想劝你振作起来,我相信连云姐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应该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她的归来不是吗?你这样子不爱惜自己,她知道的话肯定会伤心……”
“闭嘴!”我的心情被她这‘好心的安慰’搅得更加烦乱了,瞪着她,“我不需要你来说这些废话,你最好在我发火之前赶紧离开!离我远远的,小心引火烧身!”
她浑身一震,好似被我吼得吓了一跳,刚好这时她的电话也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下又立即挂断,但还是不愿离开,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还想跟我说什么。两分钟后,她的电话再想起来,她面露不悦的又挂断,可电话又响起来。
“有电话就接,你在这儿守着我做什么!”我再次没好气的吼出声。
她只好拿起手机,走到窗边小声而责备的,“你到底要干嘛啊?是,很忙!不要再找我了!好,我挂了!”
接下来,左依雯不顾我的呵斥,就一个人默默的帮我收拾乱糟糟的办公桌面,帮我扫了扫地面的烟蒂,把窗帘拉开,让外面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顿时整个办公室都亮堂堂的了……
几分钟后,我的办公室门又被打开,韦连海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眼睛一扫就来到左依雯面前,笑呵呵的讨好她,“依雯,你到底忙什么啊,电话也不接,接了又只说几句话,我刚都没跟你说完呢,你就挂了……”说完,他顺便又嬉皮笑脸的喊了我一声‘姐夫’。
“你真的好烦啊,”左依雯瞟了瞟我,觉得很难堪,“这是高总的办公室,你怎么随随便便的闯进来?出去吧,有事等我下班再说。”
“咳,这有什么啊,难道我来我姐夫的办公室还需要预约?是吧,姐夫?”韦连海看向我,看了几秒,“哟,姐夫,你这什么情况啊,跟几天没吃饭似的的,整的这么忧郁!”
“你也太没心没肺了吧,”左依雯小声的斥责他,“你不知道你姐姐‘失踪’了吗,亏你还笑得出来,也不帮忙找找,整天来缠着我算怎么回事?”
“我知道啊,”韦连海表现的若无其事,“我姐就是纯粹一神经病,我看她是查案查多了,走火入魔了,不就跟飞哥吵个架嘛,还玩失踪这一套,搞得跟真的似的,十天半个月不露面!其实完全不用担心,就她那脑子,谁玩得过她啊,绝对不可能吃亏,不过就是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让大家,尤其是让飞哥担心担心她!”
“……”听韦连海描述得这么云淡风轻,我莫名的也放松了些,神经没有蹦的那么紧了。但她此刻到底在哪里,真的安全吗?我不知不觉总会被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