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依雯走进了病房,瞅瞅床上的韦连云,再瞧瞧我,“刚在走廊上瞟到一眼,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对了,这位美女就是我上次见过的你那位朋友吧,怎么受伤了?”
我没回到她,只奇怪的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我啊,”左依雯一如既往的笑嘻嘻,“我好像跟你说过吧,我妈就是医院的院长啊,我来这儿找她很正常。”
“你妈妈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还挺意外。
她点点头,跟我寒暄几句后,开始好心的对韦连云嘘寒问暖,也没多嘴问受伤的原因,就是坐下来表达自己的关系,顺便还协助来换药的护士,笑着调侃,“我妈当初非要我学医,我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学了一段时间啊,就学了点护理知识,做多可以做个护士。”
左依雯是那种天生自来熟的个性,跟谁都并不生分,这样聊了几句后,韦连云对她的那点芥蒂也消失了。
但左依雯的热情超乎我的想象,她后来又把自己的院长母亲何医生叫来,让何医生亲自对韦连云的伤势治疗情况进行了查看。虽然我们并不缺钱,但由于医院资源紧张,要得到院长这种行业专家教授级别的医生亲临探望,也是挺不容易的。
何院长看起不到五十岁,胖乎乎的,带着一副眼镜,威严中含着些慈祥,眼神十分的犀利,可在受伤的连云面前却又表现的很亲切,亲切的跟韦连云交流着她的伤情,站在一个十分专业的角度指导她以后的康复治疗,并且很肯定的说出她可以痊愈,不用太担心,给予了很多贴心的鼓励。医生在关键时刻给病人这样特别的安慰往往是最好的良药,所以经过一番交流后,不光是韦连云,连我也放心了很多,不禁瞅了眼旁边的左依雯,她正好又冲我甜甜的一笑,看来,她一定是和她母亲何院长提前交代过很多,以至于何院长在百忙之中愿意来这儿探访。
“连云姐是吧,”左依雯有些小心翼翼的,笑着说,“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只能敬你一声‘姐’了,希望你不要生气啊,真的不是因为你年龄比我大多少,而是你的气场很大,我都不好直呼你的名字了~”
“呵呵,”韦连云笑着说,“你就不必说的这么谦虚了,你愿意喊我姐,我还觉的承受不起呢,其实随便吧,只是个称呼而已,不用纠结这些。”
“对了,连云姐,听你和我妈聊天,感觉你满口的医学专业术语,好像对人体每个部分都很熟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肯定也是医生吧!”左依雯问道。
“我?”韦连云顿了顿,笑着回答,“算是医生吧,当年也学的医学专业,不过后来做了法医。”
“你是法医?”何院长听到她的职业,反而眼前一亮。
“是的。”
“那你挺了不起的啊靓女,”何院长仿佛一下子就对韦连云刮目相看了,说到,“我年轻时候也接触过法医这一行,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还是转行了,你不容易啊,做了多少年了?”
“有十多年了吧。”
就这样,何院长就法医这一行跟韦连云滔滔不绝的聊了起来,两人都有很多话说,我和左依雯逐渐成为了摆设,后来她左依雯把我拉了出去,说把这里的空间暂时留给她们俩。
来到医院外面,我们并肩在外边空旷的地方走了几分钟,左依雯却已收敛起她方才叽叽喳喳的个性,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渐渐的,她身子挨得我越来越近,甚至手背也好几次不经意间的碰到我……我虽有那么点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但还是刻意把自己的手插进了裤兜里,稍微远离了她几分。
“这些天很忙吧。”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忙啊,每周都有采访任务,不过都是到处免费旅游,也挺好玩的,就是赶稿的时候累到死。”
“一个女孩子出去采访,还是多注意安全。”我想到韦连云的遭遇,不免提醒她一句。
“怕什么呀,”她大大咧咧的说,“我做记者前还满世界跑过的,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而且还自己徒步过墨脱,不也平安归来了吗。年轻就要多出去见见世面嘛,灵魂和身体,总要有个在路上~”
“嗯,佩服你的勇气,大概我是老了,思想已经很保守吧,我不太能赞成一个女生经常独自去远方旅游,比如徒步墨脱这种旅游方式……”我无意间又看向她,“尤其是你这样的女孩子,更应该注意安全。”
“是吗?我是怎样的女孩子?”她忽然笑呵呵的抓住我的手臂,仰着一张青春洋溢的脸问我。
“当然是漂亮的女孩子。”说完,我想挣开她的手,可又不忍心伤害她这番阳光明媚,我只得找了个理由,“不好意思,我要拿手机。”
“哦。”她自然是放开了我的手。
我拿出手机,在上面随便点了点,装作是看短信,然后又放回另一个裤兜里。
“嘿,让我看看你的手表。”她又抓起我的左手,饶有兴致地观看着我手腕上带的那块表,赞赏到,“哇,江诗丹顿耶,你眼光很好嘛,这款式非常配你的气质!”
“我的气质?”我反问。
其实我以前常买的牌子是百达翡丽,后来就因为和白深深去过一次新加坡,知道她喜欢江诗丹顿,于是自己也买了这个品牌的这一款,一直戴到现在,四五年了,但她大概从没注意过了~
“是啊,”左依雯随口就说甩出几个词,“优